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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後一片嘩然。
自打新首領上任以來,無數的螳螂戰士都非常地渴望得到驕傲印記,這代表著領主的認可,也代表著一個戰士部族的尊重。
一年又一年過去,每天都有向領主挑戰的人,但無一能通過考驗,誰知道隻是一個外來人,不僅闖進了它們的選拔,更是摘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桂冠。
四位領主飛身回到石椅之上,等待下一位挑戰之人,可場下的戰士這時哪還顧得上選拔的事。
眼前可是有一位實力強到足以通過考驗的人,這不得上去請教一下經驗?
墨容在領主說完話後再次鞠了一躬,強忍著痛苦,顫顫巍巍地走下台去。
與四位領主戰鬥時有多帥,此時趴在法斯特身上的墨容就有多狼狽。
卸下了身上過載的護符,頻繁地使用骨釘技藝與衝刺,讓他敏感的身子承受了過重的負擔,戰鬥一旦停下,那股體內壓抑很久的勞累與痛感就會緩緩湧入四肢。
“靠,為啥我一攤液體還會有這些感覺啊。”
癱在法斯特背上的墨容小聲哼唧,大為不滿。
他不得不懷疑是自己人類的靈魂在作祟,要不然他一個容器怎麼會有這些多餘的感覺。
“喂!你沒事吧!”
法斯特拱了拱自己的背,險些給墨容顛了下去。
“彆動,讓我休息休息。”
墨容拍了下法斯特,示意讓它安靜些,法斯特也就沒再亂動,靜靜地馱著墨容。
它現在不知道咋辦了,附近被那些場邊的螳螂戰士圍的水泄不通,個個眼冒精光地看著它背上的墨容,像是要剝開他探索其構造一般。
“這位大哥,方便傳授一下與領主大人對戰的經驗嗎?”
“能給我簽個名嗎大哥,刻在我的爪子上,拜托了大哥。”
“大哥你能收我做你的弟子嗎,我悟性很高的。”
法斯特也沒想到在外如此高冷狠厲的戰士們,還有這番瘋狂的模樣,甚至還有些戰士上來扒拉它背上的墨容,神情興奮地像個癡漢。
“閃開!都閃開!這大哥是我帶進來的,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好不好!”
剛被眾人擠出去的螳螂青年又擠了進來,扇動著翅膀驅趕著圍上來的人,不滿地大聲喝道。
墨容其實也想婉拒這份熱情,但他現在感覺說話都很累,隻想癱在背上一動都不想動,眼皮緩緩垂了下來。
可憐的螳螂青年,儘管鼓起了勇氣嗬斥了所有人,但一個理他的都沒有,還是各做各的,沒辦法,誰叫自己戰鬥力不行呢。
直到領主們發話,眾人才不舍地從墨容身旁離開。
“你去找一間空的客房,安置一下這兩位客人。”
領主朝著那位螳螂青年發話,讓他驚喜不已。
“遵命!”
......
“痛痛痛!”
墨容緩緩起身,儘管他身上沒有肌肉,但還是沒來由的酸痛。
“大哥,你醒了?喝水喝水。”
一旁的螳螂青年見墨容坐起身子,忙端著一杯水飛來放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他。
望著周遭簡樸的環境,墨容向青年問道:
“我這是在?”
“噢!領主大人叫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客房,你放心休息便是,對了,大哥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我?我身體還行,就是有些酸痛。”
“那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螳螂青年迫不及待地說出口,翅膀扇動地飛快。
閒著也是閒著,這個小哥也幫了他們不少忙,回答些問題不犯毛病,墨容示意螳螂青年接著說下去。
“謝謝大哥,我就想問一下,你在被領主從上方下刺的時候,是怎麼躲開那一擊的?”
“這還用問嗎,衝刺閃開就行了。”
“可是我聽他們說不是這樣的啊,說是你一下就從空中衝到了地上才避開來。”
墨容明白過來,這螳螂青年問的正是他以為遇到絕境的那一次。
“哦~,你問的是那一次啊,這我該怎麼跟你解釋呢,你容我想想...”
在遊戲中,其實旋風劈砍這個骨釘技藝是可以讓人快速下降的,這也是墨容在刷速通視頻時學會的技巧。
隻要在使出旋風劈砍的一瞬間停手,並將身子的重心下放,即可借助回旋的力量使得自己飛速落地。
在剛才的戰鬥中,情急之下墨容隻好用這種方法試一試能否逃脫,其實他也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把握,所以還用出了嚎叫幽靈助力。
“你先前有看到我使用一招旋轉起來的攻擊技巧嗎?”
“看到了!很像我們領主擲出的釘矛!”
“沒錯,這兩者應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時我就是借助了回旋帶來的力量,才能比你們領主還要更快的落地,從而避過攻擊。”
“哦~~~,沒聽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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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並不是很聰明,所以沒法理解,但大哥你放心,你的話我已經記下來了,等我向領主挑戰的時候,我肯定能像大哥你一樣出色!”
“哦?是嗎?那我們可拭目以待了。”
門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螳螂青年一大跳。
隻見一位領主正站在客房的門口,看著正在交談的二人。
“領...領主大人!”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跟這位小哥談談。”
“是!”
螳螂青年趕忙飛出客房,領主的氣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嚇人。
“領主。”
墨容見狀忙下床行禮,但被領主按了回去。
“不必如此客氣,我知道你身體此時不適,你坐在那就行。”
“多謝領主體諒,敢問領主來是為了?”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哈哈,我的身子還行,就是此刻有些勞累罷了。”
墨容輕笑道,但見領主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來此的目的不僅僅隻是關心。
“領主,你真的沒彆的話要問我了嗎?”
“唉,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額,是關於我如何避開你們攻勢的事情嗎?”
“算是吧,但並不是關於你自身的技巧。”
領主正了正身子,也坐在了一旁,望向墨容說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進入那個狀態的?”
墨容不解地回看向領主。
“你與我們姐妹四人戰鬥之初,你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不弱,儘管與我們的戰鬥中攀升,但歸根結底並不能支撐你在那一次幾乎必中的攻勢下逃離。”
“而且從那之後你就仿佛醍醐灌頂,我們的招式再不能威脅你分毫。”
“我能感覺到,就在我紮向你的那一刻,你身上出現了某種東西,亦或者說,你忽然變得不再像那時的你。”
領主不急不緩的說道,眼中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看向了墨容身後的披風。
“我聽大姐說過了,你並不是那人派來的,大姐識人的眼光不會錯。”
“可大姐似乎忘記了曾經的一場戰鬥,小兄弟,你是蛾族的人吧。”
墨容聽到這懵了,他哪是什麼蛾族的人,但也沒急著反駁,還想繼續聽下去。
“那個人與你的氣息完全不同,而且他要比你強大太多,就連我們姐妹四人全力出手,都未曾傷其分毫。”
領主的眼中充滿回憶,在墨容不曾察覺的刹那,還閃過了一絲懼怕。
“不僅如此,我們在他的手中竟撐不過多久,幸運的是,他仿佛隻是一個聽聞我們部族擅戰的名聲,過來尋找挑戰的人。”
“就如今天的你一樣。”
“要是說你們二人都有相似之處的話,除了你身後的蛾翅,就是我剛剛說過你後半程所散發的氣息。”
“所以,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領主周身散發的氣勢變得肅殺,房間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墨容趕忙解釋,他雖不知道領主口中說的人是誰,但肯定是誤會他了。
“領主且慢,我想領主是誤會了。”
說著墨容將身後的蛾翼披風取下,遞給了領主。
“您請看,我並不是蛾族的人,這披風隻是我蛾族的一位好友贈與。”
領主見狀,眼神逐漸緩和,她可沒聽說過哪位蛾子能生生將其翅隨意卸下。
粗略看了一眼後便將披風還給了墨容。
“這麼說來,那狀態是...”
“領主不必猜疑,完全是因為四位領主實力屬實高強,而在下疲於應對,偶然間才逼出了那般狀態。”
領主聽後也沒再步步緊逼,眼中的銳利釋然,卻好似還有些遺憾。
“多有打擾,還望小兄弟不要介意,我也隻是儘一族首領之責。”
“小子不敢,此番拜訪,得領主螳螂爪與驕傲印記贈與,已是小子之幸。”
“不必自謙,你實力不俗,且我觀你年歲尚小,假以時日,你必然超越我等,成為更加強大的存在。”
領主擺了擺手,起身走出了屋外。
墨容看著領主離去的背影,不禁魂遊天外。
四領主居然曾被蛾族的人擊敗過嗎?
除了他,墨容想不到蛾族還會有誰,能擁有連領主都不敵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