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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之地。
是白王在飛蛾部族投誠後,專門交給它們的任務與領地。
這片土地上可以說是遍布靈魂,但飛蛾部族的任務,就是守護這片土地。
墨容的這番話,相當於一個騎著鬼火的精神小夥來你家問你。
“老登,怎樣你才肯把你女兒嫁給我?”
所以話一出口,稍有緩和的場麵氣氛再次冷清下來。
先知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
“你問這個乾什麼?”
墨容也察覺到了先知的變化,知道先知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解釋。
“彆誤會先知,我沒想冒犯您和腳下的這片土地。”
沉思了一會,墨容想好了說辭。
“先知,我是一隻來自遠方的蟲子,在我們那裡,維持生命所需的一切都需要靈魂。”
“但我得了一種怪病,按照家鄉的方法怎樣都吸取不了靈魂,再這麼下去,我怕是時日不多了。”
墨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想惟妙惟肖地演了出來。
可先知哪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仍舊沒有回話,隻是冷眼看著墨容。
“真難糊弄啊。”
墨容嘬了嘬牙,緊接著說道:
“先知若是不信,可探查一番我的體內,出發前隻有族人傳輸於我的一點靈魂,現在也應該是所剩無幾了。”
“久聞聖巢飛蛾一族精通靈魂之道,所以我才不遠萬裡來尋求解救之法。”
墨容的目光真誠,先知看著也有些意動。
他招呼墨容靠近些,隨後先知將雙手豎於胸前,一道複雜的圓形紋路在其手中瞬間刻畫而出,白光乍現,隻見那光芒在先知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把劍的形狀。
“你不要反抗,真假與否,我自會探知。”
墨容看著先知手中的夢之釘,不由得在心中大呼糟糕,他把這回事給忘了。
夢之釘可謂是飛蛾一族專屬的利器,隻要將其作用於他人之上,便可直接進入其夢境之中,那時他的想法不就被一覽無餘了嗎?
沒辦法,事到如今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墨容將心神放鬆下來,看那白光擊中了自己的身體,隨即麵前的先知倒在了身後鋪滿的軟墊上,陷入了沉寂。
不多時,先知的眼睛緩緩睜開,剛才的警惕與敵意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憐憫。
他從未見過如此空曠卻又混雜的夢境。
肉體是靈魂的承載,靈魂則是肉體的核心,而夢境可以算是靈魂的一部分,通過一個人的夢境,亦可以窺探其靈魂整體。
說墨容的夢境空曠,是因為先知沒在墨容的夢境中看見任何東西,而混雜,則是因為他在夢境中,卻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靈魂。
按理來說,一個人的身體承載著多個靈魂,輕則時而神經混亂,重則靈魂消散當場暴斃,但眼前的這個少年目前無事,看來也隻是好運至極。
先知沒再問墨容其他事情,讓他閉上雙眼,仔細感受靈魂的變化。
墨容還有些疑惑要乾嘛,不想先知又是一夢釘抽了過來。
隨著大腦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他知道有些不妙的事情又要發生了。
“啊!!!”
伴隨著強烈的疼痛,墨容暈倒在了先知的麵前。
......
暈倒的時候,墨容正是進入了夢境,夢境的背景以黃色為基調,像極了陽光,其中還有不少蛾族的虛影騰飛其中,這不是他的夢境,是先知的夢境。
前方不遠處就是先知,但兩者之間隔開了非常大的一個空隙。墨容嘗試向前走去,果然當他的腳踏在那虛無之處時,一塊石頭憑空浮現了出來,托住了他,就這樣墨容一步步走到了先知跟前。
隨後先知就把夢之釘的知識傳授給了墨容,在接觸到夢之釘生成的奧妙,墨容也不禁感慨。
但是在他印象中,夢之釘不是實體的嗎?
......
再次醒來時,先知正笑眯眯地盯著他。
“怎麼樣,感受到我族奧義的魅力了嗎?”
墨容起身,鄭重地向先知鞠了一躬,說道:
“感謝先知不吝賜教,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他沒說假話,夢之釘的重要在整部遊戲中都無可替代,而且他來這的原意隻是想找到汲取靈魂的方法,沒想到先知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先知摸了摸墨容的頭,眼中又有些光芒浮現,但很快被先知壓了下去。
“好孩子,拿去試試看能不能救治你自己的命,就當我做了件善事積德。”
墨容再次鞠了一躬後,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先知獨自一人開始自說自話。
“王,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王,我從未忘記你,但我沐浴到了更加神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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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不忍其原義失傳,這就當我為您做的最後一件善事。”
說罷,先知就拿起身旁的一把骨釘,將其手柄之上的部分去掉,隨後將其帶入了夢中,不知欲意何為。
......
墨容走出先知所在的屋子,心情大好,這一趟下來,收獲遠超他的想象。
墨容向下走去,想看看伊達那邊進展如何,卻看那墓地門口的守衛已然不見了蹤影,而墓地裡麵傳出了類似爭吵的聲音。
嘈雜的聲音中,有一道墨容甚是耳熟,赫然是伊達的聲音。
墨容趕忙走到墓地中,隻見伊達被一群護衛圍在他大哥的墓前,情況十分危急。
“真晦氣,哪裡來的賤民,這裡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護衛的一旁有一個穿著紅色華袍的肥胖身影,應該是一個貴族,隻不過他的臉和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看起來十分狼狽,嘴裡不停對伊達罵著臟話。
“淚城就不該留著你們這群低賤的人,你們真該感謝我們的包容讓你們留在那繁華的城市裡。”
“但現在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說著那肥胖的身影就上去踹了伊達兩腳,伊達用背承了下來,抱著他大哥的墓沒肯放手。
“客人,此地不得喧嘩與打鬥!”
說話的是門外的墓地看守,此時他就在那貴族的身旁,橫起長矛製止了他下一步行動。
那貴族見看守將長矛橫在他麵前,怒氣更甚,一巴掌拍開了長矛,對著看守罵道:
“你們不過是我王派來守墓的喪家之犬,什麼身份,居然敢阻止我辦事?!”
“好好好,你倆都喜歡守墓是吧。”
說罷看一旁護著墓碑無動於衷的伊達,對著護衛下令道:
“去,把那座墓毀了,讓你們喜歡守墓!”
護衛舉起手中的骨釘,卻遲遲沒有下手。
“你們愣著乾嘛?!砍啊!”
“大人,那小子護著呢...”
“他護著就連他一起砍!沒用的東西連這還要問我嗎?!”
墨容此時也穿過人群來到伊達的身邊,皺著眉頭說道:
“這位大人,不知道我兄弟哪裡惹到你了,要下這麼狠的手?”
可那貴族此時已經是怒不可遏,哪還聽的進墨容的話。
“動手!!”
話音落下,護衛們的骨釘就向著墓碑劈去。
伊達仍抱著墓碑,眼神中的悲傷還未散去,不肯挪動一步,墨容骨釘未取,眼下隻能使用巫瑪的那一招,但體內靈魂力量又不足。
“叮~”
看守的眼中也露出凶意,舉起手中的長矛先一步擋住了那些砍向墓碑的骨釘。
“客人這是執意破壞規矩了?”
貴族此時因為憤怒而麵容扭曲,向身後護著他的護衛說道:
“你們也上!”
身後的護衛也一擁而上,向著看守劈了過去。
看守的武藝顯然要高出守衛不少,一人麵對四五人圍攻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有隱隱壓過的趨勢。
可雙拳難敵四手,護衛足足有十餘人,所以在看到同伴纏住看守後,剩下的人朝著伊達的方向攻去。
“欺人太甚!”
墨容已然怒發衝冠,他知道伊達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那麼就是貴族在仗勢欺人了。
他主動衝向攻擊過來的護衛一側,這讓護衛都有些愣神,一個手中連武器都沒有的人向他們衝來,是在找死嗎?
口中晦澀咒語響起,雙手豎於胸前,不多時夢之釘就凝於手中。
想要釋放那一招還差些許的靈魂力量,墨容覺得就從眼前這幫為虎作倀之人身上奪取吧。
就在護衛愣神片刻,墨容衝到了一旁的某個護衛身邊,將夢之釘狠狠地抽向了他,靈魂力量從手中湧向全身,讓墨容感覺有種另類的踏實。
被抽的護衛失神了好一會,聽著一旁同伴的耳語,才發覺墨容來到了他身邊,原本他隻想將這不要命的人打向一旁,隻要不妨礙他們做事即可,但墨容剛才的舉動讓作為護衛的他顏麵儘失,他立馬就打消了那個想法。
“找死!”
護衛調轉骨釘方向,朝著墨容一旁劈去,他看的出來這人反應不慢,所以他把劈砍的方向略微偏向了他要逃跑的一側。
這樣你如何也逃不掉了吧,彆怪我,誰叫你讓我這麼丟臉呢?
哪知墨容根本沒想逃跑,反而躍向了護衛之中避開了這一下,讓那些護衛都感到錯愕。
他這是乾嘛,嫌死的不夠快?
就在眾人望向他的那一刻,墨容的眼瞳陡然間亮起,靈魂力量在其口中凝聚。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