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關在這裡無人問津,若不是有飯菜送過來,她都以為她們被遺忘了。
到了第二日,外麵還是沒有動靜。
江朝夕坐不住了,她打開房門衝了出去,又被看門大漢攔住。
“你們這群狗賊,快把我孩子還給我。”江朝夕不管了,她今日一定要見到孩子。
江母和蘇晚玉也跟著過來,安嬤嬤和慧嬤嬤也跟著幫忙,蕊心和蘇晚玉的丫頭小菊也跟著一起。
一瞬間,院子也就熱鬨起來。
動靜太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人見自己兄弟被欺負,都跑過來幫忙。
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是七個女人,湊在一起幾個大老爺們拿她們也沒有辦法。
半盞茶的時間,這個院子就亂成了一鍋粥
三當家得到消息,匆忙趕過來。
見到這裡亂成一團,皺眉怒喝,“在乾什麼!”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他見幾個大男人被一群女人圍攻,還被扯得衣衫不整,眼皮一跳。
他抽出腰間的長鞭,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幾人打去。
“小心!”
“小夕,快躲開!”
這一鞭是直接朝他們打過去的,江母和蘇晚玉正對門口,眼見他的長鞭以極其之快的速度揮過來。
江朝夕背對門口,知道後麵來了人,但是她剛剛被一個男人撓傷了手背,正氣得眼紅,將那個男人也揍得鼻青臉腫,也沒去管後麵那個人。
看見江母和蘇氏驚恐的臉色,她才往後看,可頭還沒有轉過去,背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傳了過來。
一聲悶哼,她被打趴在地下,後背火辣辣的痛感越發強烈。
蕊心也遭了殃,手腕被掃到了一點。
“我的兒啊。”江母大喊,衝過去想扶她起來,可是她背上的傷又讓她無從下手。
又將憤恨落在三當家的身上,起身朝他衝過去,試圖用腦袋去撞他,“你這狗賊,我跟你拚了。”
江朝夕痛得沒力氣,想攔攔不住。
江母還沒撞到人,就被一掌推開,“我不對老年人出手。”
然後對旁邊的兄弟使了個眼神,江母就被兩個人攔住。
他看了院子一圈,眉眼不耐,對底下人道,“既然關在一處喜歡惹事,就將他們分開關押,現在就將她們關進東邊大牢裡去。”
底下人收到命令,立馬行動起來,蕊心和蘇晚玉還想反抗,被三當家一個眼神看過去,“本當家的耐心是有限的,從一開始本當家就沒想對你們動刀,可是你們不聽話,對她,也隻是個開始,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我不知道下一秒我會做出什麼的事情來。”
“也許是再來一鞭,也許是來一劍,或者是來一刀,本當家不敢保證,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我還可以保那三個孩子無恙,保她一命。”
蘇晚玉和蕊心聞言不敢再反抗,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走。
她們被帶走後,院子裡就隻剩下江朝夕了,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能感覺到她的後背已經皮開肉綻了,他沒有開玩笑,他也是真的會動手。
她見此忍著痛想要爬起來,可是都不行,稍微一動,後背就扯著痛。
遂放棄,趴在地上。
驕人的身段就這麼儘顯人前。
三當家看了她半晌,終於走到她麵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看獵物的眼神的看著她,等看清她的容貌之後,嫌棄的甩開,“江家人,也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這麼脆弱的你,是怎麼得了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竟還讓本當家出手。”
江朝夕瞳孔縮了縮。
這事果然不簡單!
“是誰讓你在山腳下堵我們的,你到底是誰。”江朝夕道。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真翠山三當家何龍。”三當家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她,“至於是誰?你在京城得罪了誰,就是誰讓我來的。”
她在京城得罪了誰?
前世,十八歲的年紀,她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沒有與人交過惡。
重生回來之後產生惡交集的人有但是不多。
魏和林是一個,畢竟她讓他吃了那麼一個苦頭,他被陛下責罰的第二日就乖乖派人將欠款送來了江府。
還有個何曉漫,她和魏和林和離,受益最大的就是她,記恨應該也談不上。
再者就是恒王蕭塵瀾,他被陛下罰去皇陵,應該也沒空管她。
論得罪誰,唯有魏和林了,這個狗東西!
哦!不對!還有一個人,被她忘記了。
京兆府尹李全李大人,他是最無辜的一個,什麼都不做,就因他被牽連被陛下責令管好京城治安。
可的確也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才被責罰的啊。
江朝夕在腦中回憶了一圈,大概知道是什麼人了,麵色黯然,“什麼時候放我們離開。”
“放你們離開?”三當家輕笑了一下,“既然來了,就好好在寨子裡做客,你和你嫂嫂,各個冰清玉潔,容貌姣好,正好給大哥二哥當壓寨夫人。”
江朝夕感覺一陣惡心,閉上眼不想看他。
隻希望哥哥快點發現他們,趕來救他們。
三當家也不在意她的看法,看見她背後的傷,對外麵的兄弟喊,“去把盧大夫請來,給她看看傷。”
“把她弄回房間裡去。”又喊。
外麵進來一個粗壯漢子,五大三粗,每走一步身上的肉就要抖三下,他皺眉嫌棄,“不是讓你減肥嗎?怎麼還這麼胖?其他人呢?”
那大漢聞言委屈,有些憨哭,“當家的,這減肥哪有那麼容易啊,其他人都去看那幾個婆子了,隻有我。”
說完就要去扛地上的江朝夕。
還沒碰到,就被三當家揮手擋開,“走走走,你去喊兩個婆子來。”
“啊?”那憨厚大漢驚訝,“為何要喊兩個婆子來,我扛得起她。”
“說你憨你還真的憨,男女有彆,這是我打算送給大哥當壓寨夫人的,你抗不合適,趕緊去找來個婆子來伺候,再把盧大夫叫過來。”
三當家也有些無語,打完人還要負責救人的,自古就他一個了吧。
反而是江朝夕,聽到盧大夫的名字時,眼睛亮了亮,這個盧大夫,會不會就是那位會看婦人之病的盧大夫?
若是的話,這一趟真翠山也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