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一對兒子,大小都不讓人省心。
大的當了皇帝,都快四十了,後宮嬪妃無數,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的肚子有消息的。
小的馬上三十了,讓他娶妻,一拖再拖,她都差點以為小兒子是個斷袖了。
沒想到八個月前,兒子帶回一個來路不明的鄉野女人養在府中,她想來路不明就不明吧,至少兒子的性取向正常,趕緊給她生個孫孫。
結果盼啊盼,盼了都快一年了,還是一個消息都沒有。
一個月前,外麵又傳出小兒子帶著聘禮和媒婆去提親了,對象是江家女。
她正納悶是哪個江家女,惠嬤嬤告訴她,是平陽侯夫人,二人前腳和離,還帶著兩個剛出生的孩子,恒王就帶著人上門求娶。
甚至在求娶被拒,還說出入贅的話。
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命人去恒王府將人給她帶進宮裡來,她倒要問問看上人家什麼了。
結果,那臭小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就離京,一走就是一個月。
蕭塵風沒想到,這一把火竟然還能燒到自己身上,他有些無奈,“這些年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依舊不見效,兒臣膩了。”
這些年看了許多太醫,都說他沒有問題,後宮妃子也沒有問題,可就是沒有一個肚子有動靜的,他也納悶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後宮早已被填滿,可能讓他記住名字和位份的人少之又少。
他又何嘗不想擁有自己的子嗣,這江山總要有人繼承不是嗎,長姐雖然是蕭家皇室,意楊也是個有主見的人,但到底是長姐外嫁,意楊不姓蕭,蕭家江山總不能真的便宜了他們劉家。
隨著江朝夕出宮,陛下的敲打京兆尹和責令平陽侯的聖旨也送達。
眾人嘩然,對江朝夕的見解又多了一層。
江朝夕不能惹!
隻憑進宮一趟,就讓平陽侯和京兆尹承受帝王之怒,又有何人敢去惹。
城南京郊小院。
傳聖旨的人在平陽侯府等了半日也不見魏和林,索性直接找到了城南京郊的小院,找到時他正在屋子裡逗弄兒子。
自打與江朝夕和離後,魏和林怎麼都不是滋味,從沒想過他堂堂三品侯爺,竟然會被一個女人主動提出和離,這讓他在一眾朋友麵前提不起頭來。
當聽到恒王蕭塵瀾在和離當日就帶了聘禮和媒人去江家提親,他氣得兩眼發黑,一度以為兩人早就暗度陳倉勾搭上了。
不然江朝夕怎麼會那麼狠心決絕的提出和離,還和他斷得一乾二淨,她嫁過來這一年的賬也算得清清楚楚。
竟然還在他的麵前裝得那麼無辜,手不自覺的青筋爆起。
當初那件事他做得很隱蔽,什麼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從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蕭塵瀾怎麼就對江朝夕上了心,竟然還在他們和離後立馬登門提親。
連帶著孩子一起認,竟然還說出了以整個恒王府為嫁妝,入贅江家。
恒王是誰,那可是太後親子,陛下胞弟啊,更是南慶國的戰神,百姓心中的神,竟然為了江朝夕,說出了入贅的話。
他養外室的事情同樣做得非常保密,他每次去那邊都是三番小心,竟然還能被江朝夕察覺,這個女人平時可沒有半點跡象露出,想來心思也夠深沉,在這裡等著他。
雲王府的沐成功,他和他向來互相看不慣,當日在他麵前丟了臉,他養外室的事情也這麼傳了出去,事發之後,三天兩頭跑他麵前來膈應他,都快要煩死了。
近來朝中和軍營無事,他也不用每日上朝,索性直接躲來京郊小院。
當見到傳旨公公,聽聞聖意時,兩眼一黑差點沒站穩,什麼叫行為不端,風評欠佳,難為京中百姓表率,責令其改正悔過,閉門思過一月,罰俸半年?
府裡的錢財本就不多,還罰他半年俸祿,那不是雪上加霜。
等傳旨公公一走,他氣得扔了聖旨,兒子在一旁也被嚇得哇哇哭。
何曉漫急忙過來抱著兒子哄,轉頭看向魏和林,聲音焦急,“發生了什麼事,林郎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餘光瞥見被他扔在角落的聖旨,她趕緊去撿起來,“這是聖旨,扔聖旨可是要殺頭的。”
“這裡隻有你我,還有個小不點,你不說我不說,他更不會說,難道還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魏和林心裡正煩躁,聞言心裡更是氣怒,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好。
何曉漫見他不耐煩,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帶著哭腔,“林郎在江姐姐麵前受了氣,怎麼就跑來我這小院撒氣,合著我這院子是你發火的地方了。”
這幾日魏和林一直在她這院子,自打和離後,他的脾氣一日不如一日,天天都是一副不耐煩的語氣對著她。
今日更是在兒子麵前發火,把兒子嚇得大哭,她心裡也憋屈得很。
魏和林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極端了,愧疚的看著她,“我不是故意的。”
何曉漫不管,眼淚止不住,抱著孩子也跟著哭起來,這一下大小兩個人都哭。
魏和林無奈,從她手裡抱過孩子來,輕輕搖晃哄著,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柔,“彆哭了,是我錯了。”
何曉漫也不是不識趣的女人,見魏和林兩次低頭,她也見好就收,一雙眼睛望向魏和林,含情脈脈,“我沒哭。”
“沒哭,眼睛還那麼紅。”魏和林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個眼神,飽含情緒,是在江朝夕眼中從來都看不到的。
這讓他有一種征服欲湧上心頭。
見兒子也不哭了,已經軟萌萌的睡著了,就將他放在搖籃床上。
他靠近何曉漫,用手擦去她臉上未乾的淚水,“臉上這麼多水,還說沒哭,嗯?”
他眼中的欲望明顯,何曉漫在他靠她時,也配合的靠近,剛哭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意,讓人聽完更心疼,“妾身不該對林郎大聲說話,是妾身不好。”
魏和林順手摟著她,“我也不對,這幾日是我脾氣大了些,你受委屈了。”
“林郎彆說了,妾身也有不對的地方,妾身委屈不算什麼,林郎這幾日壓力大,是妾身沒忍住情緒,讓林郎煩了。”
何曉漫從他胸前抬起頭,她眼睛生得嫵媚,加上哭過,更是將嫵媚發揮到了極致。
魏和林吞了吞口水,再也忍不住,一個利落公主抱,抱著她往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