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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達向外看了幾遍,確認走廊裡沒有其他人,這才鎖好門。接著從自己上了好幾層鎖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密封的鐵盒。
正當顏卿納悶,李工達打開破盒子出來要乾什麼時,瞬間飄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與顏卿上次在林場聞到的虎骨,味道差不多。
“給你吧,我還有一段,本來想著回家泡酒或者鎮宅,但人命關天,希望它有用。”
顏卿不太好意思撒謊,直言這不是給王小宇用的,對李工達如實相告。
李工達聽後哈哈一笑,隻要是送給顏卿就行。至於顏卿怎麼用,要給誰用,李工達並不在意,破骨頭留著就是個新鮮玩意兒,倒不如實打實地當人情送出去來得實在,公安廳誰不知道,這小顏背後通著天。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感謝李局。”
“好說,好說。”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半夜顏卿才拿著虎骨離開。這裡他既幫不上什麼忙,也說不上話,於是到省人民醫院去照顧小宇。
結果顏卿到了醫院,發現自己同樣幫不上什麼忙。由於學校放了三天假,一個老師帶著二十五班的同學自發來到醫院幫忙照顧,小宇的媽媽感動的滿眼淚花。
手術非常成功,各項指標全部恢複正常,此時小宇已經從監護室轉移到特護病房,巧的很,顏卿受傷從平安村受傷那次住過,陳婉兒和朱詩涵爭風吃醋的那間。
小宇的媽媽看到顏卿走進病房,站起身,感激地說:
“謝謝你顏卿。”
“我,不,嫂子你千萬彆說謝,我心裡聽著真不舒服。”
“什麼?顏卿?你叫顏卿?”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眼睛瞪得老大,從小宇的病床邊站了起來,狐疑地盯著顏卿。
“呃,是我,我叫顏卿,你認識我?”
女生的話點醒了眾人,孩子們交頭接耳,看顏卿的眼神都帶著懷疑。
這可給顏卿搞糊塗了,顏卿正打算拿出身份證自證身份時,女生拿出手機開始發消息。
叮咚~
顏卿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瞧一眼,竟然是下午加自己的自稱小宇的人。
“cpdd?啥意思?”
顏卿哪裡看得懂這個網絡用語,正頭腦風暴,女生突然怪叫:
“真是你呀,你真叫顏卿,消息就是我發給你的。”
眼前這個女孩,就是給顏卿發送關鍵錄音證據的人。當時顏卿還納悶,現在終於解惑了,原來不是自己運氣好,而是小宇的同學想儘一切辦法聯係到的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小宇?”
“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有個人自稱顏卿,說他是我們班新的班主任。”
啊~
顏卿了然,肯定是趙正一這小子在學校報的自己的名字乾壞事,結果女生竟然能想到在紙飛機上加自己。
“你怎麼知道在紙飛機上加我?”
“因為這些都是李治群在紙飛機上傳播的呀,我們又不用微信,現在的年輕人誰還用老年信啊,你out了。”
顏卿再次了然,又突然警覺起來,這些內容,無一不是侮辱映射英雄的文章,竟然以這種方式在青少年之間傳播。
這個軟件隱秘度很高,有閱後即焚的功能,由於服務器在境外,無論什麼人使用什麼措施都無法恢複過來,如果不是女生有心,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真相大白,甚至還有可能查無實據。
“你們都用這個軟件?”
“不經常,我們同學閨蜜之間說些緋聞八卦悄悄話時用,還有許多軟件都很有意思。”
很顯然,國外勢力對青少年的荼毒已經從傳統媒體轉移到新型網絡介質。
無人知曉更不要提加以監管,如果不加以重視,隨著這一代人逐漸長大,到時又會出現一大批精日精美甚至反社會的一大群人。
上世紀末蘇聯正是亡於類似的顏色革命,整整兩代人被西方文化影響,加之曆史虛無主義讓國人對先輩失去敬畏。
顏卿將這件事記在心上,並且打算第一時間向上級部門反映,如有必要,他甚至打算在黨校中提及此事。
或許一驚一乍是一百四十七中的傳統,帶隊的老師眉頭緊蹙,盯著顏卿看了半天,看到顏卿拿起一瓶礦泉水正要咽下去,突然驚叫著對女生說:
“你們臨時班主任叫顏卿?那我遇到那個叫陳劍意的小帥哥是誰?”
噗!顏卿一口水從嘴裡噴射而出,緊接著就是劇烈地咳嗽。毫無疑問,一定是趙正一用了陳劍意的名字,用來泡女老師。
咳咳咳~
看來日後女老師控的代名詞,完全可以用陳劍意代替了。
......
周日的冰城還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顏卿就坐上了返回京城的高鐵。出發前,聽秦同行說,紀檢監察委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十八個小時就將尹鵬濤的財產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查的底掉。
這要歸功於他的好繼子,在炫富時不知道打馬賽克的重要性,不過這個尹鵬濤一點不後悔,對於曾經白月光和他的兒子,他竟然能視如己出。
不得不說,尹鵬濤這老小子腦袋多少沾點毛病,和黃鬆鎮的趙子明有的一拚,對帶個拖油瓶的情有獨鐘。但他口味也重,那個叫馬誌敏的女人濃眉大眼,酷似女版李逵,竟然能下得去嘴。
至於馬誌敏為什麼如此反感小宇,偵查人員從尹鵬濤的嘴裡得知,她的前夫是老家的一名輔警,或許這就是恨屋及烏吧。
現在唯一的遺憾,那就是小宇依舊沒醒。林謙高看後,也無奈地搖頭,直言小宇的肌體層麵已經慢慢恢複,剩下神經方麵的他也不敢斷言。
回到京城已經下午,當顏卿走出車站時,在出站口,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陳婉兒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昨晚趙正一充當完說客後,顏卿就主動給陳婉兒打去了電話。
此時此刻看到陳婉兒站在那裡,國慶節時發生的那些不愉快,消失不見。
當然,這並不是求饒,而是互相的思念,讓二人放下了那點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