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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笑話?這話從何說起啊?”
顏卿倒也不忙著將人弄醒,反而對所謂的“笑話”產生了幾分興致。
“快快道來,究竟是要看什麼樣的笑話,又是看誰的笑話呢?”
他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急切地問道。
這位大夫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仿佛自己某方麵短暫的缺陷已大白於天下。然而當他望向顏卿時,目光卻充滿了真摯,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衷腸的知音。
“老弟啊,依你所見,若是生病求醫,不去醫院,那應該去何處呢?”
大夫語氣誠懇地問道。
顏卿摸不著頭腦,思索片刻後試著回答:
“莫非是去診所?”
大夫搖搖頭,繼續追問:
“並非如此,我想問的是,除了正規的醫療機構,還有其他地方可供病人就診嗎?”
顏卿愈發困惑不解,但見對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不禁懷疑起是否涉及到封建迷信活動。
他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難道說是……跳大神?”
話音剛落,四周傳來一陣輕笑。
這大夫頓時麵露窘態,心中暗自思忖:還真是個實在人,竟然被我碰上了,思維如此獨特,與常人迥異。
麵對眾人的笑聲和大夫的尷尬,顏卿知道是自己會錯了人家的意思,隻好跟著乾笑兩聲。
“兄弟,你說治病不去醫院,結果拉到廉政基地來,是不是倒反天罡,讓人貽笑大方。”
“呃,這個~”
顏卿摸了摸鼻子,這才明白,搞了半天原來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要說怪不得有些文化人便秘,就是因為腸子裡彎彎繞太多。
那人看著四十多歲,一襲白大褂都快蹭成了“灰袍魔法師”,雙眼中血絲頗多,應該是深耕基層一線多年。剛才那些話,估計也是借此機會發泄著內心的憤懣。
對於這種人,顏卿從來不會過多苛責,隻是淡淡一笑:
“說不定這個基地有人真有辦法呢?”
灰袍法師眉毛一挑,對這話頗有成見,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對自己病人生命健康的漠視!
“哼,荒謬!現在院領導就知道舔領導的腚溝子,市領導一聲令下就要讓我的患者從醫院到這,如果這個廉政基地能治好病,我就辭職不乾了。”
好倔的脾氣!
顏卿暗自感歎,心想還是彆和他犟了,沒結果的,彆再激怒他。
這時,沈旭東在一位白大褂的陪同下走到大廳,在交接文件上簽了字,掃視一圈,發現顏卿竟然還躲在人群後,招手示意他過來。
周圍的人自動自覺閃出一條路,顏卿將上衣兜中的銀針包拿出來,走到四個“植物人”旁邊,摸了下脈,確認沒有問題後扒開衣服,露出前胸和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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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著針尖,在胸最中間的位置,一點點刺了進去,隨著越刺越深,周圍人的呼吸也跟著屏住。
沈旭東旁邊的白大褂覺得不妥,打算出手製止,可看沈旭東沒什麼動作,也頗感興趣,心想反正人已經順利交接,死不死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於是也選擇作壁上觀。
眼看著一根長針即將全部刺入瘦子身體,灰袍法師他突然說:
“我乾了二十多年急救,從來沒見過這種奇葩方式,再紮下去,心臟非紮穿了不可。”
就像是配合他的話一樣,瘦子的手突然動了一下,緊鄰著,胸腔突然開始上下起伏。顏卿見狀,趕緊把針緩緩拔了出來,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呼吸幅度大是因為缺氧,等差不多了就醒了,唉,那個灰袍法師,我看你旁邊有個氧氣枕,你幫忙給他吸吸。”
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目光唰地看向他,給灰袍法師搞得不好意思,趕緊從旁邊一個小助手手裡接過新的白大褂,用最快速度穿上。
沈旭東旁邊的白大褂應該是個院領導,看沈旭東幾人麵露微笑,趕緊解釋道:
“領導們莫怪,他叫馬馳,是我們急診中心副主任,平時從來不修邊幅,我們說了也不聽,依然我行我素,誰都拿他沒辦法。”
沈旭東覺得沒什麼,當秘書的記憶力都被訓練的極好,馬馳這個名字,他前幾天聽過,頗有好感,也就沒說什麼。
馬馳換好衣服,看大家並不是關注自己的白大褂,於是自動自覺拿起身後的氧氣枕,給瘦子吸氧。
就這樣,顏卿用同樣的方法,給其他三人施針術,半個小時以後,四人都恢複了清醒。
顏卿大手一揮,對現在附近的幾個特勤局的同事說:
“兄弟們辛苦一下,把人抬到留置室,嚴加看管,他們都是重要的
人證。”
周若青全程都在看,當他看到瘦子清醒後,也不禁感歎藝高人膽大,不過當他看到黑胖手指頭少一根時,臉色一僵,轉身離開。
顏卿不知道這糊塗賬算到自己頭上,不過以他的性格,隻要能為華子伸張正義,這點小事無所謂。
見沒熱鬨可看,尤其是那些從醫院來等著看笑話,再把人拉回去的大夫們,全都啞了火,一改剛才義憤填膺的樣子,乖寶寶一樣離開了這裡。
灰袍法師張弛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剛才他誇下海口,說如果廉政基地的人能救醒這四個植物人,自己就辭職不乾,現在人也醒了,該輪到他兌現諾言。
顏卿看出了他的窘迫,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
“張主任,十分感謝你。”
張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顏卿不計較他剛才的狂言妄語,反而感謝他,有些不明所以。
顏卿當聽到他是張弛時,就回想起呂宗方在主持病情研討會時,誇獎急救處置得當,為華中佳後續病情避免了許多不可挽回的後果。
“或許你不記得了,但是我不可能忘,市局那個受重傷的小孩,是我小老弟,感謝您為他緊急處置傷情,才撐到呂院長他們到來。”
哦~
馬馳了然,同時心中慚愧,他握住顏卿,感謝顏卿不計較他急性子。
顏卿突然想起,三天前呂宗方當著市人民醫院的人挖牆腳的事,於是詢問他:
“馬主任,不知道呂院長說的,你有沒有興趣?”
“呃~老弟說什麼?”
“馬主任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