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問道：“那所謂新建秩序，冥月女神和章魚哥格霍就算是新建的秩序嗎？”
“可以這麼認為，冥月那小姑娘是的，這個無可爭議。”盧迪克抿了抿嘴，解釋說，“但是格霍的不一樣，因為格霍不是深淵惡魔，因此，它本身走的其實是凝聚神格的成神之路，後加入深淵王庭才回歸秩序。”
王歌緩緩點頭，挑眉問道：“也就是說，深淵其實會把所有強者都排一個順序嗎？”
“這……”
盧迪克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是也不是，順序應該和你之間的理解都有點差彆，本來深淵王庭是掌管這個秩序的，後來深淵王庭落寞，大哥被有心人囚禁，深淵的秩序也就沒有維護者了。”
“而如今，沒想到……”
說著，盧迪克舔了舔嘴角，看向星璞，似乎是在詢問這件事情能不能說。
星璞會意就接過了話茬：“沒想到，深淵自動誕生了秩序，也就是深淵意誌誕生了秩序，現在我們都必須歸屬於深淵意誌的秩序，而深淵意誌的秩序，目前來說誰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排序的。”
齊詩詩撓了撓頭，感覺要長腦子了，然後直接給了自己一爪子，告訴自己清醒點。有些腦子是長不出來的。
粉色小蛇小聲道：“這件事情我好像聽說過，當初地荒塔就是被藏在深淵的，後來才被你爸媽找到，帶到那片空間之中。”
王歌挑了挑眉，還有這回事？
不過想來粉色小蛇也隻知道其中一二，王歌就沒有開口詢問。
“接下來這幾天，還需要我做什麼？”
星璞想了想，道：“既然要你幫我們，就先付一些代價給你。”
話音落下，星璞朝著王歌一指，一瞬間，王歌就覺得似乎被一層東西包裹住了。
“這應該是你極限了，等你能用那一指戳破這層封印的時候，你應該就將法轉力修煉的差不多了。”
盧迪克道：“那我去給你搜集下資料，聽說八域為了這一次，等了太久了，好多五階強者都是壓著沒有突破，就怕無法回歸秩序，比如你相好的那個凱倫，他好像已經來深淵有萬年之餘了，雖然很多時間都在時間封禁中。”
肥屍想了想，它好像沒有什麼能幫上的，揮了揮手上的鉤子：“我去做晚飯。”
飛森和飛淼休息了將近三天，才緩緩恢複精氣神，變得與剛見麵時無異。
這三天裡，王歌和魂命之花，都在搗鼓星璞給的這層封印，手指都點酸了，也就隻能讓這個封印出現些許波動。
魂命之花小聲嘀咕道：“是不是騙人的啊，法與力的互轉，難道還有我們想不到的地方？”
王歌盤腿冥想，下意識微微搖頭。
奧術囚天指，其實是不需要調動元素的，但不調動元素，自己用出來的奧術囚天指威能實在有限。
由流動的法力，轉變為力量，需要的究竟是什麼？
法的本質是什麼？
力的本質又是什麼？
王歌睜開眼，看到飛森和飛淼走了過來。
飛森飛淼異口同聲喊道：“大哥！”
王歌扯了扯嘴角，這兩人一看就很憨厚，而且實力不俗，那一拳如果不是在深淵，都足夠轟爆一個小世界了。
“叫我王歌就好了。”
“不，我們動手之前打賭了，你贏了就是我們大哥。”
王歌無奈，也沒興趣繼續糾結這個，問道：“力量究竟是什麼，你們的力量為什麼會節節攀升？”
“啊？”
飛森和飛淼撓了撓頭，根本聽不懂王歌的意思。
“力量變大……這，那。”
飛森說：“就是我們想要突破你的防守，就想著我應該更強一些才行，就會想要更強大的力量，然後我們就爆發出了更強大的力量，但是獲得力量是要代價的，就就……”
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王歌也算是聽懂了一些。
力量，是最原本的東西，這是所有生物都擁有的本質。
而當力量不夠做到一些事情，比如斷數，就出現了刀，劍之流，本質上就是為了讓有限的力量發揮出更強大的效果，而後才緩緩形成了“力量規則”。
力量，是無法投機取巧的，想要擁有超出自身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對於法術來說，代價是什麼？
是自己體內的法力，是能夠操控的元素，是自己澎湃的精神力，亦或是一切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一股明悟湧上心頭。
“謝謝，我需要再閉關幾天。”
“好嘞，大哥。”
飛森飛淼離開，走到門口，看到星星，臉上那興奮馬上消失，變成了懼怕。
“星、星姐。”
星星緩緩點頭：“嗯，他在乾什麼？”
“說要閉關。”
星星撅了撅小嘴，就最後七天了，五階這個層次，幾天的閉關根本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既然這樣，來，我們陪練。”
飛森和飛淼趕緊搖頭，在他們眼中，所謂“陪練”，就是挨打，充當沙包，星辰一族，掌握了星辰力量的同時，又有星璞大人的真傳，就算是單純比拚力量，不用任何手段，他們也唯有合體之後才能抗衡。
“怎麼。”星星挑眉，“不願意？”
“咳咳咳，沒有，沒有，之前一戰，我和飛淼還有些感悟，這不是還剩下一周時間了，時間倉促。”
星星當然知道是借口，隻是想讓他們知道，不是找了個大哥，就可以抗衡她這位“大姐”的。
這一場秩序之爭，本源之爭，早就吹入了八大域最核心的群體之中。
賽前的聚會在混沌域舉辦，畢竟就算按“秩序”來排，現在似乎平平無奇的混沌域，依舊是排在最前麵的位置。
王歌沒有參加，畢竟王歌是一個人族。
深淵王庭這邊，隻去了星星一人。
所有深淵惡魔都是興奮的，因為終於看到了成為魔主的希望，深淵王庭未歸來之時，隻舉行過兩次，期間導致很多五階成就魔主之位後，卻發現根本沒有歸屬深淵。
稷下學宮擂台賽，深淵本就沒去多少人，不止是不想傾巢而出，而是四階太少了，全被五階的天資卓絕之輩卡位了。
上麵那批天才都還沒有成神，下麵哪還有空間再讓更多的天才成長。
“星星，飛森和飛淼沒有來嗎？”
星星搖了搖頭：“沒有呢，反正也就是大家聚一聚，看看有沒有新麵孔，他們就不來了。”
“嗯。”
祁軍微微頷首，星星可是深淵唯二的星辰惡魔，而星璞那個位置，無論如何都會留給星星，可以說星星就是目前深淵王庭的神女。
星星朝著會場張望了一眼，說：“這次來了好多人啊。”
祁軍無奈道：“沒辦法，你們深淵王庭出現，就連邪魔都想參與這次爭奪了，你先進去吧。”
“我娘讓我問，混沌魔神大人，給出旨意了嗎？”
一個女聲傳來，星星轉過頭去才看到是斯奈，混沌域目前明麵上最高領導人之一，她說道：“有勞王庭關心，混沌魔神還沒有降下旨意。”
星星點了點頭，便直接走入了會堂。
祁軍道：“是深淵王庭知道點什麼嗎？”
“不知。”
斯奈身上有些細小的蛇鱗，蛇瞳閃爍：“當年，沒有預言到混沌魔神大人，卻看到了今日，我也終於要回來了。”
“斯奈大人，這次如果您和無雙各占一個，是不是……”
以九為數，想象之中的格局正是八域各占其一，剩下一個歸於深淵王庭。
而如今，深淵王庭回歸之後，深淵意誌的第一次篩選，混沌域就要占掉兩個名額，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畢竟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像是深淵之海沸騰，想來下一次選拔，最多也就百年時間。
“你是想讓無雙再等百年？”
祁軍微微點頭：“她現在就算拿到了，也無用，能在百年之後獲得踏入六階的契機都是看在她天賦異稟上。”
“此事……”
斯奈眼眸微動：“靜觀其變吧，她確實還不應該承受那麼多。”
……
哢嚓！
終於，在倒數第二天的時候。
王歌一指戳破了星璞的封印，這一指，似乎真的有了孔謙那一指的風範。
“哈哈哈哈，我們成功了！”
魂命之花開懷大笑，現在它也會奧術囚天指了，締造一開，手指頭都能戳死彆人。
王歌要不是舍不得使用無法磨滅的真理，不然早就讓孔謙出來一對一教導了。
離開冥想的閉關處，王歌看到了飛淼和飛森。
“還有幾天？”
“兩天，星姐去參加宴會了，兩天後會跟著宴會一起過去，不跟我們一起。”
王歌點頭，感受到著一股意念落下，又馬上離開，如同清風拂過，猜測大概是星璞發現自己破開了封印。
齊詩詩這幾天和肥屍，盧迪克還有粉色小蛇，一心撲在了深淵之海。
幾乎前海能找到的海族，盧迪克和肥屍都幫忙抓了一遍。
王歌過去的時候，齊詩詩瞪著鬥雞眼，氣呼呼道“唔，壞男人，你出關了？”
肥屍順手一鉤子下去，一條怪魚又被拉了上來。
王歌：“海神珠怎麼樣了？”
盧迪克拋了拋珠子，丟還給王歌：“這麼危險的東西就彆讓它玩了，要是真在這裡覺醒，怕是深淵之海要再給你來一次大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