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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音和張倀隻是告知了幾個金山佛門所在的世界編號，便離開去籌備其他事情了。
離去還沒多久，大黑狗哼哧哼哧邁著四條小短腿跑過來，背後還跟著阮飛將。
“王歌，走，狗爺好像發現了點什麼。”
大黑狗飛速搖著尾巴。
“發現了什麼？”
阮飛將開口道：“義父說它好像知道靈山想乾什麼。”
王歌挑了挑眉，要知道整個學宮到現在都不知道靈山在乾什麼，隻是猜測所謀不小，沒想到大黑狗居然知道了？
“想乾什麼？”
大黑狗賣了個關子：“狗爺也是猜的，對不對還需要驗證，走，陪狗爺走一遭。”
現在白柔跟高格去找幽都麻煩了。
王歌現在最方便的自然是去找靈山麻煩，隻是總覺的大黑狗哪哪都不是很靠譜的樣子：“我剛剛才從白色真理那逃出來，不想去送死。”
“說什麼胡話！汪汪！”
大黑狗氣得叫了兩聲：“有狗爺在，咳咳，怎麼會失去送死，狗爺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但狗爺我一定比你惜命。”
見大黑狗怎麼都不肯說的模樣，王歌也就放棄了。
跟大黑狗走一遭就走一遭。
“去哪？”
大黑狗指了指屏幕上編號為“289”的任務：“喏，你接這個任務，我們去看看。”
【任務289：修複傳送陣
世界編號：199
世界規格：五階
說明：有佛修傳道，請將他們鎮壓。
任務積分：100
注：若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任務積分可能出現浮動】
王歌抬手接下了這個任務，左手在兜裡麵摸了摸，之前玄音給的那顆佛珠還在散發著一種溫熱的感覺。
阮飛將湊在王歌邊上，吐槽道：“估計是怕猜錯了，好麵子。”
“你義父剛剛都在乾什麼？”
“一個勁研究它什麼時候多了個義子，莫名其妙就這樣了。”
王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大黑狗莫不是聽到了海星它們進入神王遺跡了，心裡難受想著出去逛逛？
隻是左右也無事，白色真理好在有長歌行和何靈月兩人的情報，還算是順利。
但靈山……
靈山想讓長歌行宰了人宗當代，擁有成為人皇可能的元芳，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看在長歌行天賦卓絕，又有可能在人宗代替元芳，那動手的也應該是其他靈山佛修。
讓長歌行動手，也意味著讓長歌行送死，或者說另有安排。
大黑狗“汪汪”喊了兩聲：“發什麼呆呢，快點。”
王歌回歸神，把任務信息遞給了負責傳送的人，隨後兩人一狗就直接踏入了傳送陣。
這次傳送，顯然比起上一次更加緩慢。
魂命之花的聲音響起：“長歌行殺元芳，殺不殺得死暫且不說，如果得手，那充其量就是人宗小小的內亂，畢竟一個四階無關緊要，但風險是靈山和人宗直接站在了對立麵，得不償失。”
“所以應該有更大的目的，你可以問問這隻大黑狗。”
魂命之花跟他想的幾乎一樣，就是這點似乎是一個死胡同，長歌行殺元芳弊大於利。
等到離開傳送陣，踏足199號世界的大陸後，王歌才開口問道：“如果人宗元芳死了，會發生什麼？”
“沒押寶呢，人宗到現在還沒有冊立人宗當代人子，得天門關庇佑，並且獲得人皇傳承之物，死了就死了，換一個唄。”
換一個？
難道除了長歌行還有彆的臥底？
隻是，長歌行在天門關的洗禮下直接醒了過來，除非本身就是靈山佛子。
大黑狗聳了聳鼻子，似乎在聞靈山那令人作嘔的“佛味”，開口道：“怎麼，你想殺元芳？這家夥死了，大概率就是柳如煙那女娃上位，論天賦，心性，我也更好看那個女娃。”
“不對啊，對你沒好處……難道是你已經拿下了柳如煙？”
“不對不對。”大黑狗搖頭晃腦，“想要那個位置，必須處子之身才行。”
王歌額頭浮現出幾條黑線，依舊不死心問道：“真沒其他影響？”
“為什麼這麼問？”
於是，王歌把長歌行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這還涉及到了之前天命樹一事。
“天命樹……你們都殺了？”
“不然呢？”
大黑狗吸了口冷氣：“這些家夥邪門得很，還有那個朽木妖，也是很邪門的東西，應該說植物能誕生靈智的，就沒一個簡單的。”
“不過靈山來的太快，應該不是受到它們的影響，你要這麼說，確實狗爺我也有點迷糊了。”
阮飛將幽幽開口道：“如果這麼說的話，目前為止，光是大贏王朝就已經死了三個了，如果算上最近白色真理這一出，那就死了四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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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劍侯家的侯越，之前大贏王朝姓贏，同樣四階小輩贏霸天死了，和你一起的席巴還在調查死因，但蛛絲馬跡指向的就是靈山，剩下南宮家族的南宮遊雪，之前大贏王朝大審判庭議員的艾麗·姑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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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審判庭？”
“王朝劍監督皇權，大審判庭監督除皇權外的一切，並且一定程度上反製稷下學宮。”
王歌扯了扯嘴角，三權分立，隻不過皇權依舊擁有特殊性。
隻是，這毫無規矩可循的死亡，確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靈山根本沒有必要去殺四階的小輩，何必呢？
阮飛將深吸一口氣：“我本以為靈山是在針對大贏王朝和稷下學宮，現在聽你一說，也不儘然。”
大黑狗歪著頭，這麼一想確實有道理，內心暗暗，難道狗爺我猜錯了？
“咳咳，想這麼多也沒用，既然你們這麼覺得，那看看合適的目標還有哪些人？”
王歌眼皮狂跳，自己這不是跟著大黑狗來的嗎？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出現。
目前來看，範圍其實並不大，被殺的都是四階晚輩，而且都參與到了這次大贏王朝和稷下學宮的風浪之中。
又從之前死者，還有人宗元芳可以得知，靈山的目標不是隨便選的，都是一方勢力“年輕一代領袖”這個級彆。
阮飛將看著像是上了死亡名單的眾多名字，舔了舔嘴唇：“殺是殺不完的，隻會讓所有勢力更加敵視靈山，這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殺而殺，靈山不會這麼做吧？”
王歌拍了拍大黑狗的腦門：“你不是說你猜到了什麼？”
“咳咳，現在看來，狗爺我的猜測稍微有點偏離事情的實際軌跡。”
大黑狗吐了吐舌頭，麵帶尷尬：“靈山這種行為，總不能和白色真理教會那些家夥一樣吧，殺了再複活？然後安插進去，這不是多此一舉。”
王歌覺得更麻煩的事情是，就算告訴了名單上這些人，靈山想要對他們下死手，相信的人估計也沒有多少個，而且人數眾多，根本顧不過來。
加之手頭也沒有證據，稷下學宮出手也不合適。
很快，王歌目光聚焦在了名單的一個名字上“綾波夢尤”，白羌在稷下學宮廣場上突破五階後，就順勢離開了稷下學宮，和綾波家族一起，又在尋找著什麼。
如果說這批人裡麵誰最好溝通，那肯定是有過一麵之緣，又有白羌關係在的淩波夢尤。
見大黑狗和阮飛將都拿不定主意，王歌開口道：“阮前輩，你能確定綾波夢尤和白羌的動向嗎？”
“可以，義父很早之前就讓我在白羌身上留下了印記。”
很快，阮飛將道：“不在這裡，也不在大贏王朝，應該是在綾波家族的某個小世界內，而且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這總感知比較模糊，很難確定方位，當然歸根結底是阮飛將實力還不夠。
大黑狗一拍爪子：“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接著，兩人一狗輾轉了很多個小世界，才終於來到了此時白羌所在的小世界。
“跟我來。”
阮飛將一把將義父大黑狗塞入懷中，然後召喚出了坐騎，是一匹極為神秘俊逸的黑馬，身披金甲：“王歌，你要上來嗎？”
“我有坐騎。”
王歌搖頭，拿出了孫悟送的木馬。
阮飛將看著一搖一晃，極為滑稽的木馬，差點沒憋住：“咳咳……”
王歌也習慣了，反正也不用多久，這木馬應該就會變成真的馬了。
趕到綾波家族之時，看到了大陣開著。
大黑狗喊話道：“快，出來，迎接你們的亞父。”
阮飛將趁機感知了一下周圍，身軀微微一動，把大黑狗交給了王歌，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這是發現什麼了？”
大黑狗撇了撇嘴：“管他呢，放心吧，這小子手段很多的，而且六階也就是臨門一腳，隻不過重活一世，他打算換條路，所以才卡在五階不上不下。”
綾波夢尤出來，看到大黑狗和王歌身形時，麵色一喜。
“你們怎麼來了？”
“白羌呢？”
“他在裡麵，跟我來。”
綾波夢尤打開了大陣，迎著王歌和大黑狗進入了皇宮。
見到白羌的那刻，氣息有些微弱，身上殘破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換下，悠悠睜開眼：“王歌？你怎麼突然來了？”
“是來找綾波夢尤的。”王歌沒給長歌行開口的機會，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靈山，傳道者，四位羅漢出手。”
“目標是你？”
白羌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也隻能是我了吧，我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了。”
“不，不是。”
大黑狗回應著直接從王歌手上跳了下來：“要真衝著你來，四個羅漢哪夠，換我是靈山佛陀，巴不得直接親自動手弄死你，是衝著你小相好來的。”
綾波夢尤麵色微微一變，她已經知道贏霸天等人的死訊了，隻是和大家一樣，依舊想不通靈山這麼做的原因。
“我知道可能是我，但……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