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一把把趴在頭上的齊詩詩給扯了下來,然後扔到了沙發上。
在沙發縫隙裡往外張望的奧術靈鼠嚇得一激靈鑽入了沙發裡麵。
齊詩詩剛剛想開口,發現王歌連個人影都不知道去哪了。
“臭男人!”
隨後,一隻爪子直接朝著沙發縫隙裡麵套了進去,隨後捏尾巴,把奧術靈鼠提了出來。
“你剛剛在笑什麼?”
“呃……我沒笑。”
“怎麼,不笑是因為不好笑嗎?”
奧術靈鼠雙眼一滋溜,心裡想著這傻貓什麼時候都能說出這種有哲理的話了?
原本敷衍一下就能過去的事情,現在壓迫力直接拉滿。
王歌思索了一番,打算直接找花幽雪問問,畢竟如果真有什麼秘密,那花幽雪知道的絕對要比劉政儒多得多。
詢問了一番,才知道花幽雪最近都在京北的禁卡局大本營之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劉政儒看到來人,驚訝道:“我還以為你就是問一嘴,沒想到直接來了,你有什麼事情找花局嗎?”
“有點私事,想問些東西。”
劉政儒隨口道:“那你進去吧,我已經跟花局說過了。”
說著,王歌沿著樓梯上三樓,走到底右拐後推開了門。
房間內昏暗一片,隻有一種數碼藍的光線從天花板上投射下來,在房間內構建出了一個極為特殊的地貌。
花幽雪淡然立在桌案前,美眸凝著看向全息投影,出聲詢問道:“王歌,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
“去參加遊戲了。”
王歌對付一句,開門見山道:“我想進內局寶庫取一樣東西,需要走什麼流程?”
“內局寶庫?”
花幽雪豁然抬頭,雙眸之中含著一絲道不清的情緒,過了半分鐘才緩緩開口道:“應該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吧,彆誤會,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有東西在內局寶庫,那就隻能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了。”
王歌沒有言語,這確實很好猜。
至於為什麼不問劉政儒,因為問了劉政儒,和內局有關的事情他也要請示花幽雪。
“這樣……你直接去吧,應該沒人敢攔你的。”
花幽雪伸手摸出一塊木色寫著“禁”字的金屬令牌丟給了王歌,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再加上這塊令牌,應是肯定能進了。”
王歌緩緩點頭,還有一件事情:“備戰局的局長是誰?”
“你問他做什麼?”
“我父母托人跟我說,有些東西要我去問他拿。”
王歌半真半假的胡謅道,托人是真,但是問他拿是假。
花幽雪沉吟片刻:“他身份你應該聽過,高中課本上有一個例子說的就是他,建心海,同樣是五階巔峰,當初聽說豐局登神之前跟他有過一戰,還輸了半籌。”
王歌倒是不在意這個,現在的自己,五階巔峰拚底牌還真不一定拚得過自己。
隻不過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王歌倒是記起來了課本上是怎麼說的了。
算是真正從草根逆襲上來的,最初隻是一個神魔戰場探險隊的隊員,多少次在生死之間,再一次神魔戰場之內的四大勢力戰爭之中,唯有他做到了跨越戰爭迷霧,包抄彙合,奠定了勝利的根基。
還有許許多多的往事,隻是……
王歌遲疑道:“他豈不是快200歲了?”
“沒錯,諸天之中,人族短壽,和其他種族根本比不了,而在神魔遊戲之中,我們玩家,即使是血脈者,那壽命比起同階同族也是少很多。”
“就內局之中,最老的老怪物也就一百三十四歲,再老的都已經入土了。”
王歌微微頷首,這件事器他也清楚,雖然搞不懂是為什麼。
花幽雪見王歌事情已經說完了,便開口道:“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聞言,王歌來了興趣,在這個時間節點提出來,那不會是一個小問題。
“什麼?”
“我要與王朝共生息,然,禁卡局,華國,並非王朝。”花幽雪聲音之中有著一些苦澀,本以為坐上了這個位置,對於她的女帝之路會所有幫助,卻發現成了一種桎梏。
王朝,是運勢,是與天地爭鋒,是世界規格之爭,是需要稱帝的。
而在這方世界內,連運勢都捉摸不透。
這裡根本不可能建立王朝。
花幽雪頓了頓道:“因此,我即將卸任。”
後半句話已經很清楚了。
誰可以接替花幽雪的位置。
王歌表情呆滯了半刻,這問題不應該問自己吧?
畢竟,他從始至終都算不上是禁卡局的一員,尤其是外局。
“不知。”
花幽雪自顧自說道:“劉政儒的文心聖宮卡住了,難有寸進,已經連續兩次遊戲失敗了,他的路也注定了他隻是輔佐之才,不適合這個位置。”
“餘下你知道的大多數五階背後都站著家族,或是血脈者等,並不純粹。”
“長歌行是個備選,但他也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如今,卻是一人都找不出來。”
王歌聳了聳肩:“問我有什麼用,總不會你還指望我吧?”
“不,我能感受到,你太冷血了,比我還要冷血。”
花幽雪道:“我也隻是問你一嘴,實力無所謂,但至少也要四階,如果你有選擇,可以推薦一番。”
“胖大海?”
“他是血脈者。”
王歌思索一番:“莫無路?”
“你們法師,一次冥想都是半年,坐上這個位置,代表著他不可能成神了,他不會願意的。”
王歌吸了口涼氣,猶豫著道:“白羌?”
花幽雪緩緩搖頭:“你也知道白羌斬舊,重新走出了一條路,我有預感,他突破六階或許在我之前,縱使適合,也做不長久。”
“那我也沒什麼人選了。”
“行,內局核心區域編號是001188,去吧。”
王歌點頭謝過,打算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再進入神魔戰場。
路過劉政儒身邊的時候,關心了一句:“我聽花局說,你最近遊戲很不順利?”
劉政儒苦笑,問道:“你進花局房間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
“那個特殊地貌?”
“嗯。”劉政儒吐槽道,“我失敗一次後,本以為下一次遊戲就會換,沒想到第二次還是這個遊戲,我一連失敗兩次,然後我就想試試看第三次還是不是……又是。”
劉政儒極為無奈道:“下一次遊戲,必須要過了,不然怕是晚節不保。”
“這是什麼遊戲?”
“我的五階轉職遊戲,叫做湯山之變,有一個叫做湯山的地方,我需要帶領著人族活下來,至少要保全三脈才可。”
劉政儒罕見爆粗口道:“媽的,一共才三脈,轉職任務之一就是讓我保全三脈。”
王歌:……
轉職任務難度都不小,尤其是四階和五階。
當初張三的任務,若非自己能夠幫上忙,甚至還把三千神魔大陣裡麵的術淳風給放出來了,否則想要完成也不容易。
“你要不給我出謀劃策一番?”
“你詳細說說。”
王歌也不著急寶庫的事情,於是拉了個椅子想聽一聽。
劉政儒的道應該就是儒道至聖,是人族文道,應理來說,稷下學宮絕對有大把走這條道的學員,但這次稷下學宮擂台賽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尖端戰力算上我,大概是四個五階,十八個四階,還有不少三階及以下的。”
劉政儒眼眸之中泛起回憶,說的很細:“他們的圖騰是一隻神武非凡的黑犬,我是覺得解決方法一定在圖騰上,但是無論用什麼祭品,這被那三脈認為聖獸的圖騰壓根就不給與回饋。”
“但我轉職任務之一就是得到這圖騰的回應。”
神武非凡的黑犬……
王歌嘴角忍不住抽搐,沒搞錯的話,應該就是現在還是小奶狗一隻的大黑狗吧。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大黑狗就是那個身份。
猶記得大黑狗一直說這麼一句話。
“凡人族,於萬界之中頌吾亞父者,絕險之中見真理之指引。”
想著想著就走神了,劉政儒說的什麼危機等等都沒聽進去。
“咳咳!”
劉政儒的咳嗽聲音把王歌拉回神,王歌訕笑一笑,說道:“這個圖騰的事情我好像知道一些。”
“你知道?!”
劉政儒一臉驚喜:“這黑犬我從不少記載中都看到過,是人族聖獸,絕對有著超凡的地位。”
王歌:[?_??]
諸天“叫父”,那確實是超凡地位。
“也不是,那個,什麼圖騰回應啊。”王歌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扭捏道,“我曾經聽著大黑狗說過一句話,叫‘凡人族,於萬界之中頌吾亞父者,絕險之中見真理之指引’。”
劉政儒雖然一時間沒太聽懂,但大受震撼。
“啊?”
“對,你沒聽錯,下次任務你磕個頭,喊一聲亞父助我,說不定圖騰就會有回應。”
劉政儒表情更是誇張,眼中含著濃濃的不信,如果不是知道王歌不是開玩笑的人,現在都要罵人了,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