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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涼走後，王歌倒是有些好奇她的選擇，難不成她是真以為蠻人南下有勝算？
還是說……
劉彥出聲道：“少爺，這白蓮教是有何居心？”
“不必在意。”王歌揮了揮手，他和芭將軍是快馬加鞭朝著帝都趕去，把同行南下的鎮北軍遠遠甩在身後，魏涼能這麼輕鬆找到他也說明了這邊還是白蓮教的地盤。
“去，通知芭將軍議事。”
不久後，臉上帶著紅暈微醺的芭將軍進門。
王歌低聲道：“你喝酒了？”
“沒喝多少，怎麼了？”
王歌挑了挑眉，看來是陳真大帝那邊已經派人來盯著芭將軍了，直言道：“我看白蓮教可能依舊賊心不死，想要破壞和親，聯合蠻人南下。”
“哦？”
芭將軍渾濁的目光明亮了半分，猛然一拍桌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天祭近在眼前，有鎮北軍坐鎮，它們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你叫我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王歌抿了抿嘴；“嗯。”
“哎，破事，走，跟哥哥一起去喝酒？聽聽小曲？”
王歌：“弟弟喝不來，天色不早了，準備睡覺了，你可彆耽誤了明天的行程。”
“聒噪！”
芭將軍搖搖晃晃的出門去。
從帝都來接應的兩名內衛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王歌無權無勢難成大器，他們的任務不過也隻是看好芭將軍，現在看來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白天趕路，晚上住宿，心情好了喝點小酒住青樓。
劉彥恭敬地拱了拱手：“少爺，剛剛外麵有兩名內衛。”
“嗯，意料之中，怕是已經有人往涼州去查證了，人都截下來了嗎？”
“截下來了。”劉彥道，“而且特意從五毒教那邊求來了一些毒藥，雖不會傳染，但是幾千幾萬的重病在床，騙騙過去足夠了。”
王歌淡淡應道：“嗯，天祭，應該就隻有七天時間了吧？”
“是的，少爺。”
……
黑風寨。
洛水音翹著二郎腿，美眸盯著寨主：“這件事，考慮好了嗎？”
寨主一字一句問：“我女兒呢？”
“她好的很，我來跟你談這件事情，並沒有想用她威脅你的意思。”
寨主哼聲道：“你就這麼能吃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當然，北蠻入侵，就算你們黑風寨想做點什麼，但是沒錢怎麼行？”
洛水音麵帶笑意：“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天下商會那些人不如就由你們出麵，該殺的殺了，當然錢你們也收入囊中，我一分不娶。”
“這……大哥，這不就是單純乾一票大的？”
“三弟，老大都沒開口呢，少說話。”
確實就是乾一票大的，而且如果真的北蠻入侵，這一票至少能讓整個黑風寨活下去，無論用什麼方式。
隻不過，為什麼？
寨主抬頭盯著洛水音的眼睛，但緊緊就是一秒鐘就瞥了開去，暗道：這個女人的眼睛不一般。
洛水音：“你想問為什麼，是嗎？”
“因為，天下商會不應該存在。”
若是黑風寨真的乾了這票，那就和落入朝廷之中的石子一樣，隨便吹吹風那些草根班子的領導人就知道天下商會那些錢是能捏在手裡的，到時候那就是瓜分了。
至於空出來的機會，那就看誰的本事大了。
“我女兒呢？”
“她……”洛水音扯了扯嘴角，“不出意外就是去看大帝天祭了。”
“此事需謀劃一番。”
洛水音直接丟出了一張羊皮：“都給你寫好了，照做就是，不要跟我說你們黑風寨連照做都做不好。”
二弟抄起羊皮瞥了一眼，但作為文盲的他根本看不懂，順手遞給了四弟，也就是黑風寨唯一的知識分子。
四弟掃了眼，又抬頭看向洛水音：“你確定隻有這些守衛？”
“在多而不在精，就算翻一倍，對於你們來說又有何難？”
四弟和寨主對視一眼：“可行。”
而當洛水音和李曉晴下山，一個下人過來說道：“白蓮教趁著瘟疫的事情敲詐了朝廷黃金十萬兩，陳真毫不猶豫就給出去了。”
洛水音一驚，白蓮教真是好膽，這十萬兩黃金可真是白白拿到手，就算讓天下商會出，怕是短時間任何一家都出不了這個錢。
“隻不過……”
“不過什麼？”
“國庫空虛，所以是朝廷問天下商會借的錢，不過我們沒借。”
洛水音應了一聲，長出一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李曉晴聳了聳肩，她其實並不在乎這些門門道道，她更喜歡的直來直往，當然她很佩服懂這些門門道道的人。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還是在朝廷之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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