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憑借著鬥轉乾坤,九尾狐憑借著神足通,駮衢將軍憑借著真正的實力,竟然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不過,九尾狐卻非常鬱悶。
九尾狐感受到,自已發揮的戰鬥力,竟然遠遠不如那大麒麟。
雖然都無法建樹,但每次張楚的麒麟一擊,都能讓駮衢將軍的軍陣全力以赴,甚至不斷濺起奇異的漣漪。
甚至九尾狐有一種感覺,如果大荒背棺人利用速度優勢和駮衢將軍打消耗戰,沒準張楚能把駮衢將軍給消耗死。
而九尾狐的鯤鵬法,雖然攻擊力也很強勢,但那種攻擊的數量和張楚不在一個檔次。
嚴格比喻就是,如果鯤鵬法每一擊,算是一盆水的話,張楚的每一擊,就是十幾缸水。
雖然都破不了對方的防禦,但張楚的攻擊量大管飽。
所以張楚的每一擊,都聲勢浩大,非常嚇人。
漸漸地,九尾狐心中的嫉妒達到了極點:
“可恨,我堂堂九尾狐一脈的超級天才,同境界何時弱於彆人?”
“本以為,我才是血符境第一大妖,這大荒背棺人的戰鬥力,竟然比我還強,特彆是他的法力海,那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感覺無窮無儘?”
“他一定有什麼特殊的造化!”
九尾狐越想越難受,它能感覺到,張楚的法力仿佛汪洋,不僅僅巨大無比,而且近乎永不枯寂,這太讓妖眼饞了。
終於,九尾狐心中某種念頭開始瘋狂滋生:
“我為什麼非要取代張楚?”
“如今我對張楚的了解太少了,張楚短時間也不能出現,倒是這大荒背棺人,可以取代……”
九尾狐心中的想法,越來越活泛:
“不錯,如果能害死大荒背棺人,隻要得到他的一塊骨頭,我便可以運轉百煉神功,得到他的記憶和功法。”
“然後,我就可以取代大荒背棺人,行走他的一段路。”
“等成功獲得了大荒背棺人的道果,再圖謀取代張楚也不遲……”
張楚還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九尾狐心中,已經起了其他的心思。
當然,九尾狐也不傻,它心中快速思考:“我不能對大荒背棺人出手,如果我能一擊殺掉大荒背棺人,那還好。”
“可萬一失手,就麻煩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
“對,借駮衢將軍的手,除掉大荒背棺人,隻要他死的時候,我撿他一塊骨,就能施展百煉神功。”
想到這些,九尾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痛快,痛快,大荒背棺人,你我兄弟聯手,就算是軍陣,也拿我們沒辦法。”
“來,今天,我們就殺個痛快!”
說著,鯤鵬竟然一馬當先,朝著駮衢將軍身後的軍陣殺去。
張楚見狀,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主要輸出點是我,就你對軍陣造成的那點傷害,你痛快個毛線?
而且,你還朝著軍陣深處殺,不怕駮衢將軍忽然來個變陣,把你困在裡麵啊?
彆看張楚還沒抵達列陣境界,但對軍陣的變化卻熟稔於心。
畢竟,張楚曾經帶過很多擁有軍陣的將軍,他還是明白軍陣危險之處的。
張楚一時間沒跟上九尾狐的動作,他依舊在軍陣的正麵,使用麒麟法轟擊整個軍陣。
因為張楚已經想跑了,一旦鬥轉乾坤的時間結束,張楚就不陪駮衢將軍玩了。
然而,九尾狐一看張楚沒跟進來,它頓時大喊:“兄弟,既然殺不了駮衢將軍,就殺軍陣內的普通軍士,彆硬抗。”
這一刻,九尾狐已經深入軍陣之中,它隨手一斬,朝著某個羊怪殺去。
轟隆,羊怪渾身冒光,利用軍陣的力量,擋住了假張楚的這一擊。
不過,這畢竟是九尾狐的全力一擊,那羊怪還是稍稍受了一些傷,軍陣對普通軍士的保護,肯定不如對將軍的保護強。
九尾狐則哈哈大笑:“哈哈哈,隻要把這些軍士消耗,駮衢將軍一個光杆司令,有什麼好怕?”
張楚則心中怒罵:“白癡!”
想法是很好,但如果把力量用在轟擊普通軍士上,將軍隻有一個變陣,你就要陷在其中。
所以,張楚依舊沒動。
九尾狐有些著急了,不能把張楚騙過去,那它想害死張楚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這時候九尾狐大喊:“兄弟,來隨我一起衝殺!”
說著,九尾狐竟然向著更深處的軍陣殺了過去。
張楚則心念一動:“等等,這九尾狐,不會是想害我吧?”
雖然看起來,九尾狐好像是求勝心切,但它對駮衢將軍的隊伍殺傷並不大,那它還一個勁兒的呼喚張楚……
“怎麼跟引路魚一樣,故意喊我過去,再殺我?”張楚心中想道。
而此刻,駮衢將軍也心念一動,大喊道:“長蛇陣!”
軍陣瞬間化作長蛇,大量的妖修開始向著張楚蔓延,穿插。
“嗯?”張楚心中一動,之前他了解過,長蛇陣的穿插和蔓延,是為了形成口袋做準備。
一旦時機成熟,張楚可能就會被鎖在其中。
此刻,張楚想後退,但假張楚卻突然回轉,又回到了張楚的身邊,它似乎沒察覺到陣型的變化,還挺高興:
“兄弟,先殺這些普通小妖,殺小妖越多,駮衢將軍的實力降低就越快。”
說著,九尾狐竟然真的奮力去殺小妖。
甚至張楚看到,在它的努力之下,真的擊殺了好幾個妖修。
但就在此刻,張楚忽然感覺到了危險,他說道:“退!”
說著,張楚就往後退去。
然而在關鍵時刻,那鯤鵬忽然身子一轉,擋在了張楚的退路上。
它看似無心,實則有意,阻住了張楚的去路。
畢竟,張楚化作的麒麟太大了,如果張楚不想對鯤鵬出手,就隻能被它卡住位置。
張楚要是再感覺不到九尾狐想害自已,那就是傻瓜了。
此刻,張楚怒道:“滾開,彆擋路!”
說著,張楚的大麒麟發光,一爪子拍向了鯤鵬,想把這個礙事的家夥給拍到一邊。
九尾狐則假裝無辜:“兄弟,你乾什麼啊?快跑!”
說著,九尾狐大翅膀用力一扇。
它看似是自已逃跑,實則是激蕩起一股可怕的罡風,猛吹張楚。
這罡風之中帶著恐怖的氣刃,產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張楚的麒麟朝著駮衢將軍的就軍陣內部吹去。
你彆說,九尾狐雖然殺不動軍陣,但給隊友下黑手的力度,卻妙到好處,直接被張楚給吹的後退了一步。
但看起來,九尾狐卻像是自已逃跑,讓張楚說不出什麼。
緊接著,九尾狐施展神足通,刹那間向前逃去。
而在九尾狐逃出去的一瞬間,駮衢將軍長蛇陣,已經完成了對張楚的包圍。
駮衢將軍大吼一聲:“口袋陣!”
轟隆隆……
軍陣爆發出恐怖的力量,一個巨大的口袋懸浮在天空,口袋斜斜的對準了張楚的巨大麒麟。
口袋陣,形成了。
但駮衢將軍並不開心,雖然說落入口袋陣的生靈,再厲害也難以逃脫,可是口袋陣的弱點也很明顯,比較怕外界的進攻。
一旦形成口袋陣,暴露在外麵的軍士,受到軍陣的庇護會大幅度減少。
而此刻,九尾狐就在口袋陣之外。
一旦九尾狐從外界進攻,那麼駮衢將軍恐怕就要立刻變換陣型,放棄絞殺張楚。
所以,駮衢將軍並沒有立刻進攻,隻是把張楚給圍了起來。
張楚也沒闖陣,他同樣知道,口袋陣的弱點在外麵。
此刻,張楚好整以暇,看向了口袋陣外的九尾狐。
遠處的天空,九尾狐化作的假張楚屹立在虛空之中,他心中激動,終於把大荒背棺人給騙入了死局。
接下來,隻要大荒背棺人一死,自已拿到他的一點骨頭,就大功告成。
這一刻,九尾狐的心中狂吼:“駮衢將軍,你可要溫柔一點,彆把他轟的渣都不剩。”
張楚則好整以暇,一點都不擔心,他笑道:“駮衢將軍,我聽說,口袋陣的弱點,是外圍區域,對吧?”
駮衢將軍默不作聲。
張楚再看向了遠方的假張楚:“哥們,救我,隻要你對口袋陣任何一個方向發起進攻,駮衢就隻能放我離開。”
假張楚無動於衷,開口道:“我有些累了。”
如果說之前的小動作,還隻是暗暗使壞,那麼這一刻的假張楚,可以說已經與張楚撕破了臉。
果然,駮衢將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明白了,你們倆,是在張楚麵前爭寵麼?”
嗯,駮衢將軍的想法也很簡單,他覺得,無論是九尾狐,還是大荒背棺人,都是張楚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但越是這樣,越是容易不和睦。
左膀右臂為了爭奪權勢,相互陷害這種事,駮衢將軍見的多了。
九尾狐也不解釋,他隻是說道:“我確實有些累了,需要半個時辰才能恢複,大荒背棺人兄弟,你堅持半個時辰,等我恢複戰鬥力,馬上來救你。”
駮衢將軍一聽,半個時辰?自已絕對可以把這個大荒背棺人給弄死了。
於是,駮衢將軍扭頭看向了張楚,準備動手。
然而,張楚卻笑道:“半個時辰麼?那你還是進來玩玩吧!”
說完,張楚心念一動:“天外飛仙!”
刹那間,張楚和九尾狐調轉了位置。
正盤坐在天空,準備休養看戲的九尾狐,忽然發現它進入了口袋陣之中,頓時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