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楚看到諸狂的棒子將要命中自己頭頂的時候,張楚心中絕望了。雖然張楚擁有天外飛星,但此刻,張楚根本就無法施展。因為天外飛星是需要神魂籠罩一個有生命物體的神魂,與對方強行交換位置。而在這片墓室空間,張楚的神魂並沒有來得及破禁。他就算能看到不遠處的縫臉猴子,或者媼妖,張楚的神魂也無法鎖定它們,無法施展天外飛星。這一刻,張楚心中憋屈:“完了,要回金螯道場了!”張楚怎麼都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回金螯道場。要是被高境界的修煉者,或者高境界的妖給殺死,返回金螯道場,那也就算了。可現在,麵對諸狂,人家一點法都沒有施展,自己竟然敗了,張楚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這就是“技不如人”的感覺。明明肉身與對方相差無幾,就是敗在了“技”字上。不過,想象中腦漿迸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諸狂的金棒,停在了張楚的額頭。諸狂竟然停了下來。張楚也沒動,這個時候再亂動,就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因為張楚感覺到了,諸狂並沒有殺自己的意思。此刻,玄空也愣了:“我去,諸狂竟然不殺人!”諸狂則單手持金棒,腳步散亂,歪歪倒倒,身形一陣陣晃動,很明顯已經喝醉。但詭異的是,橫在張楚頭頂的金棒,卻穩如磐石,一動不動。隻見諸狂手一招,一壇酒突然飛到了諸狂的手中。此刻,諸狂咕嘟咕嘟的給自己灌了幾口酒,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酒,好酒!”然後,諸狂扭頭看向了張楚:“剛剛的幾招,學到了嗎?”“啊?”張楚一臉懵逼:“你想教我?”諸狂則醉眼惺忪,再給自己灌了兩口酒,大大咧咧的說道:“不教你,你以為你能與我對戰這麼久?我想殺你的話,便不會壓製實力了。”說著,諸狂突然把金棒一收,它的身體突然變大,變得比它剛剛出現的時候,還要大,直接頭頂墓頂。然後,諸狂的金棒也變得粗大無比,它把金棒輕輕往上一捅。轟隆!金棒直接把墓頂捅出來一個比房子還大的窟窿。張楚和玄空直接看懵逼了。這一刻,玄空震驚:“可大可小的神通!我的天,傳聞中,這是成神之後,才能施展的神通秘術吧!”張楚也心驚,他知道那穹頂鄔鐵有多厲害,張楚也隻能動用打帝尺,才能劃破穹頂。可是,諸狂的金棒,竟然輕輕一捅,就把墓頂捅破,不說實力,淡淡諸狂表現出的肉身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張楚的想象了。此刻,張楚心驚的望著諸狂,開口道:“前輩,您是什麼境界?”“打聽我的境界毫無意義,你隻要記住,吾名,諸狂!”說完,諸狂瞬間縮小,又化作了正常人的大小。而那根巨大無比的金棒,諸狂也隨手一揮,把它收回,化作了普通的金棒大小。肉眼可見,墓頂上方,被捅出的巨大窟窿,周圍邊緣的穹頂鄔鐵,居然有十幾米厚。並且,金棒離開之後,那窟窿邊緣的穹頂鄔鐵,快速流動,竟然在快速修複。而外界,孟家一群人都懵逼了。就在剛剛,大地忽然一抖,仿佛發生了地震,緊接著,禁地方向,一根金柱突然冒了出來。孟家,有全身籠罩在紅衣中的侍女,神色驚恐的望著禁地方向,也有位高權重的長老,燒龜甲卜卦。但那金柱隻存在了幾個呼吸,便突然鎖了回去。孟家人頓時懵逼了,孟家禁地,不僅僅對外界的人來說,是絕對的禁忌,對孟家人來說,那處禁地,同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禁忌。一旦禁地有變,孟家可能會受到某種恐怖的詛咒。很快,孟家混亂了起來,有人想要檢查,有人翻閱古籍,還有人焚香禱告,祈求先祖的指示,想知道大地上突然冒金柱,是怎麼回事。但墓室中,那巨大的窟窿,竟然漸漸自己修補好了。諸狂也恢複成了普通人大小,帶著醉腔,對張楚說道:“你很不錯,雖然你的境界,還不到成器的時候,但我的術,也不需要成器才能學。”張楚和玄空明白了,諸狂,確實是要傳授張楚功法,或者武技!這時候玄空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弟子玄空,拜見師尊!”然後,玄空用力的給諸狂磕頭。砰砰砰,地板都轟隆作響,這可把給玄空激動壞了。彆的不說,這諸狂,在盜墓界,素來被稱為“四大惡”之首,但凡遇到諸狂的盜墓者,沒有誰有好下場。但如果他認了諸狂當師父,讓諸狂給他個信物,以後再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直接把諸狂的信物給拿出來,那什麼墓自己去不得?所以,玄空當場就跪下了。然而此刻,諸狂卻醉醺醺的說道:“廢物不配做我徒弟。”然後,諸狂看向了張楚:“等學會了我的術,才能對我行師徒之禮,學不會,你跪下,我也不收!”“好!”張楚答應道。然而張楚剛剛答應完,他就感覺,自己的靈力再次被禁錮了。“隻用肉身力量,不要動用靈力,仔細體會我的術,我的技!”“此技,為醉技!”說著,諸狂歪歪斜斜的再次朝著張楚走來:“看打!”張楚驚了:“等等!”但諸狂卻絲毫不停,金色大棒帶著呼嘯的風聲,橫掃張楚的胸口。雖然張楚知道諸狂不會殺自己,但他也不可能故意停在原地挨打。於是,張楚手持打帝尺,一邊後退,一邊格擋。咚!恐怖的撞擊聲傳來,張楚被擊退,同時張楚的腳下,一口石棺當場崩碎。石棺之中,幾隻媼妖吱吱吱的逃了出來,不等媼妖發作,諸狂的金棒便隨意一掃,幾隻媼妖當場被砸成了肉醬。同時,附近的幾口棺材,被諸狂的金棒砸碎,裡麵的屍骨,一些寶物,以及一些守墓靈,都被殃及池魚,散落了一地。張楚心驚,諸狂玩真的!這一刻,張楚隻能不斷的與諸狂周旋,他竭儘全力抵擋,同時努力想要把握到諸狂的進攻軌跡。但是太難了,這一次的交手,張楚隻是隱約感覺到了,諸狂看似醉酒,但它的棍法,並非毫無章法,而是暗合某種道。隻是,張楚還無法判斷出,諸狂的道,究竟是什麼。十幾招過後,諸狂的金棒,停在了張楚的胸口。張楚,又敗了。但張楚忽然有一種感覺,如果是童青山在這裡,或許,童青山不會敗!因為,諸狂的戰鬥方式,與童青山差不多,那是領悟了“意”的高手。隻可惜,張楚不是童青山,張楚並沒有領悟尺意。而諸狂再次擊敗張楚之後,便開口道:“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去想,無論想不想的明白,下次交手,前十五招擋不住,我會殺你。”“啊?”張楚懵了:“你是這麼教我的?”張楚瞬間明白了諸狂的思路。既然你現在能撐住13招,那麼讓你領悟一會兒之後,就應該能撐住15招。所以,前15招,它直接下死手。然後,一點點的增加招數,直到張楚能完全擋住為止。聽上去不錯,但這對張楚的要求,可就太高了。半炷香的時間,累死張楚,恐怕也難以有這種領悟速度吧?旁邊,玄空也瞪眼:“諸狂爺爺,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一共打死過多少徒弟了?”“我從來沒打死過我的徒弟。”諸狂說道。玄空鬆了一口氣:“哦,那還好。”張楚卻一臉無語的說道:“玄空,你是不是傻?隻有不被它打死,它才承認對方是它的徒弟,那些被打死的,都不算徒弟。”“沒錯!”諸狂自己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後說道:“你那半炷香的時間,已經開始計時了,半炷香之後,我揍你。”張楚懵逼,剛剛光顧著挨打和防禦了,根本就沒把諸狂的招數給記住。或者說,記諸狂的招數,也沒用,它的棍法,遵循的是一種道,在某種道的基礎上,千變萬化,無跡可尋。於是,張楚盤坐下來,思索破局之法。然而,半炷香的時間太快了,沒等張楚想出應對之策,諸狂便開口道:“時間到了,記住,15招之前,我會下殺手,扛不住,你就沒資格做我的弟子。”說著,諸狂的金棒,便猛然掄了過來。張楚再次竭儘全力應對,依舊吃力無比,但最終,張楚咬牙堅持到了第16招,最終諸狂的金棒,停在了張楚的肩膀上。“半炷香之後,接我18招,18招之內,我下死手。”張楚一臉的懵逼:“不是,諸狂,你是不是從來沒教過弟子?”“不錯!”諸狂說道。張楚急忙說道:“你這樣教弟子是不對的,要講究循序漸進,還要講究因材施教,不能這麼機械的打。”“嗯?你當過師父?”諸狂問。張楚急忙點頭:“沒錯,我帶出過很多弟子,非常成功!”諸狂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那我要證明,我的辦法,比你更成功!”???張楚懵逼了,諸狂竟然不接受張楚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