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陶僵僵的門口。結果,不等他們兩個推門,陶僵僵的房門,竟然自己打開了。一個相貌英俊,但衣服被撕爛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這一刻,老鴇和明樓公子同時懵逼。“你是誰?”老鴇尖叫起來。她慌了,剛剛收了明樓公子的黃金,要把陶僵僵的初夜賣給明樓公子。結果一開門,裡麵跑出來一個男人,這像話麼!明樓公子也一臉的懵逼,他想開口質問。然而,張楚卻沒給他機會,這時候張楚一把抓住了明樓公子,用力朝著陶僵僵一拋。同時張楚喊道:“我沒碰陶僵僵,她還是你的!”明樓公子朝著陶僵僵飛了過去。他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陶僵僵那種可愛的長相給嚇到了。一顆大眼跟桃子一樣大,一隻小眼眯成了縫,豁口大的嘴巴裡,牙齒參差不齊,頭發還稀疏的能數過來……這哪裡是人!此刻,明樓公子嚇得尖叫:“鬼啊!”噗通!明樓公子摔在了陶僵僵的身前。張楚則奪門而出,一步踏出了飛花樓。陶僵僵的修為太高了,打帝尺的毒,隻是影響了她片刻,她便恢複了清醒。聽到明樓公子喊她鬼,陶僵僵想都不想,一腳踢在了明樓公子的肚子上。刷!在陶僵僵踢到他的一瞬間,明樓公子的整個身體,仿佛是用沙漠裡的細沙捏成的那樣,直接化作了烏沙,散碎,消失了。那老鴇當場被嚇得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翻,當場暈了過去。緊接著,陶僵僵衝到了門口,朝著張楚的背影大吼:“相公,彆跑,我們還要生孩子呢!”飛花樓內,許多人聽到聲音,扭頭朝著陶僵僵的門口方向望去。當眾人看到陶僵僵的模樣之後,頓時都嚇得尖叫起來!“鬼啊!”“妖怪!”“快跑啊!”飛花樓內,瞬間大亂。此刻,張楚已經跑到了飛花樓的門口,聽到陶僵僵的聲音,張楚急忙往外跑去。但張楚並沒有運轉極速,因為他還沒想好自己要往什麼地方跑。是回小村,還是繼續在城內逛遊?他一時間沒想好。此刻,張楚也像是無頭蒼蠅,腦子裡亂哄哄。說實話,陶僵僵的出現,直接把張楚的所有計劃給整混亂了。原本張楚的打算是,直接進入垂星城,把身份隱藏好之後,再隨意逛逛。張楚想出售一些從新路帶回來的,不那麼珍貴的精金,然後買點零碎東西,帶回小村,給小村改善一下生活。誰能想到,擺脫穀雁蓉那麼順利,結果卻遇到了一個陶僵僵啊。這件莫名其妙的事兒,直接把張楚的所有計劃都給打亂了。“那個該死的算命的,能不能不要算的這麼準,怪不得被陶僵僵給殺死,活該!”張楚心中也忽然恨起了那個從未謀麵的算命先生。此刻,張楚隻能隨意選了個方向逃命。然而剛剛逃了幾步,張楚就看到,怒氣衝衝的穀雁蓉,正在大街上抓人就問,打探黑袍人的下落。隻見穀雁蓉一把抓住一個賣西瓜的孩子,陰沉著臉問道:“見沒見過一個黑袍人?女的,跑的很快!”那孩子嚇得渾身繃緊,用力搖頭:“沒,沒見過。”穀雁蓉一腳把幾個西瓜踢碎,同時把孩子往街邊一丟,臉上全是厭煩:“廢物,要你有什麼用?”緊接著,穀雁蓉又隨手抓住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那小販認出穀雁蓉金螯道場的身份,急忙喊道:“仙子饒命,仙子饒命!”“見沒見過一個黑袍人?”“沒,沒……”穀雁蓉隨手拔了兩根糖葫蘆,這糖葫蘆很特彆,一支串著金枝甘鬆,另一支穿著碧玉烏蓮子,在妖墟來說,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藥。穀雁蓉左右一邊一口,隨意吃下之後,直接把兩根竹簽插入了小販的兩個眼睛裡。“廢物,連個大活人都看不到,要你的眼睛有何用?”那小販慘叫,完全沒想到竟然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大街上,所有人看到穀雁蓉這麼霸道,很多人嚇得紛紛躲避。張楚正好從遠方跑來,那穀雁蓉看到張楚狂奔,立刻露出厭惡之色:“狗一樣的東西,在大街上亂跑什麼?”張楚驚了,我特麼沒惹你吧?雖然我殺了你的徒弟,還砍了你的座駕,但那是我穿黑袍的時候乾的,你現在無緣無故罵我,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了。於是,張楚假裝自己慌不擇路,直接朝著穀雁蓉撞了過去。穀雁蓉也沒躲,而是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想把張楚給抽飛。然而,張楚衝到穀雁蓉麵前之後,卻一個加速。不等穀雁蓉抽到張楚,張楚就跟穀雁蓉撞了個滿懷。咚,張楚直接把穀雁蓉撞的後退了好幾步。同時,張楚也停了下來,假裝惶恐:“仙子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找死!”穀雁蓉大怒:“沒長眼嗎?”張楚則心中嘀咕,我特麼就站在你麵前,你認不出我,也不知道是誰沒長眼。當然,撞穀雁蓉一下,不是張楚的目的,張楚的真正目的,是禍水東引。此刻,張楚假裝慌張的大喊:“仙子饒命,剛剛一個醜鬼,穿著黑袍,像個瘋子一樣,非要強上我!”“可把我嚇死了,仙子是金螯道場的大能,求求您,快把那個醜鬼給收了吧!”本來,穀雁蓉還想一巴掌將張楚拍死。可是,聽到“黑袍”兩個字,穀雁蓉瞬間來了精神。“黑袍人?她在那裡?”穀雁蓉從懷中抽出兩把彎月峨眉刺,眼中殺機無限。張楚則朝著身後一指:“就是那個醜鬼,就是她,一開始穿著黑袍,聲音倒是好聽。”“現在脫了黑袍,竟然長這麼醜,嚇死人了!”幾乎在張楚的聲音落下之後,陶僵僵便追了過來。陶僵僵這一路,同樣是雞飛狗跳,她的相貌太奇葩了,任誰看一眼,都覺得這是個魔王降世,凶惡無比。長得醜就算了,偏偏頭上還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包,一看就有毒,這誰敢靠近!偏偏這貨一邊追,還一邊大喊:“相公,相公……”張楚躲在了穀雁蓉的身後,指著陶僵僵大喊:“仙子,就是她!”“她剛剛穿著黑袍,現在剛剛把黑袍脫下。”穀雁蓉雖然感覺到音色不太對,但她行事霸道慣了,還是朝著陶僵僵喊了一聲:“你,過來!”陶僵僵一看張楚不再逃跑,她便也停了下來,站在了穀雁蓉麵前。這一刻,陶僵僵的一顆大眼珠子冒光,似乎對穀雁蓉很感興趣:“你在喊我?”穀雁蓉目光中透露著厭惡,太醜了,穀雁蓉都有些看不下去。但她對張楚的話存疑,覺得陶僵僵的聲音不太像。於是穀雁蓉說道:“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裡有那麼多廢話!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黑袍人。”同時,穀雁蓉仔細感受。緊接著,穀雁蓉心中便倒吸冷氣。因為她發現,這陶僵僵幾乎無聲無息,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真正狀況。這一刻,穀雁蓉的聲音凝重:“你果然有古怪!說,你是不是黑袍人?”陶僵僵多聰明,她一聽就知道張楚給她扣屎盆子。於是,陶僵僵指著張楚大喊:“錯了,這小賊才是黑袍人!”穀雁蓉大怒:“你當我眼瞎嗎?連男女都分辨不出?”陶僵僵也不好惹,她怒道:“你就是眼瞎,那黑袍人,分明就是這個張無忌,跟我有什麼關係!”嗯,在陶僵僵的認知中,張楚的名字,還是張無忌。穀雁蓉大怒:“敢說我眼瞎,你找死!”說著,穀雁蓉直接揮動手中的彎月峨眉刺。這一刻,無儘的寒冷氣息爆發出來,穀雁蓉的身後,浮現出一座雪山,雪山之上,有一彎明月照耀。那彎月峨眉刺輕輕一劃,虛空中直接浮現出無數的彎月利刃。寒風大作,利刃狂舞,彎月利刃瞬間充斥了整個長街。許多來不及躲避的行人,商販,直接被利刃切割成屍塊。一時間,整個大街仿佛化作了修羅地獄,許多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四分五裂。張楚本來躲在穀雁蓉的身後,竟然也有不少利刃朝著張楚切來。“這個王八蛋,果然沒長眼睛,沒看到你爺爺在你身後麼,竟然絲毫不控製!”張楚心中怒罵,同時快速躲閃。穀雁蓉身前,陶僵僵的臉上,竟然露出來開心的笑。不知道她是在笑穀雁蓉不自量力,還是在笑那些普通人的斷肢殘臂。反正,這兩個家夥,看上去都不像好人。隻見陶僵僵一步步上前,任由那些狂亂的利刃拍擊在她身上,她不閃不避,仿佛那些彎月利刃隻是鴻毛。穀雁蓉嚇壞了。她從未見過,有人竟然能硬撼這彎月利刃,這還是人嗎?突然,陶僵僵的身影閃爍,單手掐住了穀雁蓉的脖子。虛空中,所有的彎月利刃瞬間停止,大街上陡然安靜下來,襯托著一地的斷肢殘臂,讓這幅畫麵,看起來詭異而恐怖。穀雁蓉渾身僵住了,她想要掙紮,想要叫喊。然而,她身邊的虛空,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給定格,她竟然什麼都做不出來。哢嚓!穀雁蓉的脖子一歪,死了。陶僵僵竟然直接掐斷了她的脖子,根本就不在意她金螯道場傳道長老的身份。遠方,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無論是其他五大道場的人,還是垂星城的高手們,全都手腳冰涼。沒有人知道陶僵僵的真正境界。沒有人知道,陶僵僵究竟來自何方。而陶僵僵殺了穀雁蓉之後,便緩緩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張楚,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個鬼一般的笑。“相公,不許跑哦。”聲音如天籟般好聽。但聽在張楚耳中,卻渾身冰涼。“這特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張楚欲哭無淚。一個歸一境界,半步真人的穀雁蓉,就這麼死了?她竟然絲毫不介意金螯道場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