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楚掌控燈芯的一瞬,外界的四大高手,竟然都察覺到了。“那燈芯徹底熄滅了。”天狗語氣不甘的說道。諦遂天的語氣也十分陰沉:“真是可恨,我等費儘力氣,竟成全了他!”嫻姒倒是沒有說話,她的目標,已經不再是那個燈芯,而是童青山,她一直盯著天空中的那個混沌圖。對嫻姒來說,不要說一件殘缺的帝器組件,就算是一件完整的帝器擺在她麵前,她在會選擇童青山。因為,那是她的魂侶,是這個世界的唯一。就在這時,黑袍人忽然開口道:“我們合作吧,把張楚逼出初始地,獵殺他,拿到他身上的兩件帝器殘片。”諦遂天和天狗頓時十分有興趣,它們看向了黑袍人:“你有辦法?”黑袍人則對嫻姒喊道:“嫻姒,有沒有興趣?”嫻姒仿佛沒有聽到黑袍人的話,她麵無表情,隻是遙遙盯著童青山的方向。黑袍人也不在意嫻姒的態度,她隻是對嫻姒引誘道:“到時候,我們把張楚圍起來,你的小情人肯定會來救他,你就能跟你的情人見麵了。”黑袍人的提議,頓時打動了嫻姒。雖然她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卻開口道:“說說你的想法。”黑袍人的語氣冰冷:“我聽說,混亂地剛剛興起了一支新勢力,名叫鋤草小隊。”鋤草小隊這個名字,是曹雨純給取的,用了張楚的“楚”字,以及曹雨純的“曹”字。本來想要叫楚曹幫,結果,一群少年嘻嘻哈哈的亂喊,最後變成了“除草小隊”。這時候黑袍人說道:“這個除草小隊,都是張楚的朋友。”說到這裡,黑袍人朝著小葡萄冷笑了一聲:“隻要我們四個聯手,圍殺除草小隊,張楚必然會援救。”“到那時候,我們無論是殺張楚,還是搶寶貝,亦或是圍而不殺,把嫻姒的小情人給釣出來,都在一念之間。”天狗頓時說道:“好提議!”但天狗緊接著又哼道:“黑袍,你守著這個孩子這樣提議,你的計劃,就被她知道了啊。”黑袍人則語氣輕蔑:“這是陽謀,張楚就算知道我們的打算,他也一定會來!”諦遂天則說道:“其他的我不管,但張楚與童青山,都要由我來殺。”嫻姒則遠遠看了一眼遠方的太極圖,直接起身離去:“那還等什麼?”黑袍人,諦遂天,以及天狗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黑袍人低聲說道:“小心嫻姒,我聽說,荒古姒家的人,都是變態,為了自己的另一半,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萬一童青山趕到,那個嫻姒,可能會立刻成為我們的敵人。”諦遂天則冷冷的說道:“我們不過是臨時盟友,一旦燈芯出現,不止嫻姒是我的敵人,你也是我的敵人。”說完,諦遂天轉身就走。那天狗則急忙追了上去:“鳥人等我!”諦遂天身子一僵,緊接著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你喊我什麼?”天狗則嬉皮笑臉:“喊你鳥人啊,那娃娃喊得,我喊不得?”“大貓!”諦遂天吼道。“榴榴榴……”天狗開始打呼嚕。黑袍人則冷冷的掃了小葡萄一眼,開口道:“小孩兒,告訴張楚,他的那些朋友,死定了!”小葡萄則忽然大喊:“我打死你!”說著,小葡萄竟然坐著大月亮,直接踏出了初始地。黑袍人見狀,頓時眼睛一亮。初地王隻要離開初始地,那就失去了初地旗的加持和庇護,與普通修士一樣了。“小孩子就是蠢!”黑袍人心中驚喜無比。她輕輕一躍,漫步虛空,手一伸,想要直接抓住小葡萄。“隻要抓住這個小孩兒,那燈芯就是我的了。”黑袍人心中開始幻想,張楚拿燈芯跟她換小葡萄的場景。然而下一刻,小葡萄小手一揮,一片月華籠罩了黑袍人。黑袍人揮手格擋,看起來閒庭寫意,十分自如。但突然,那一片月華猶如實質,化作了一顆巨大無比的月亮!咚!巨大的月亮撞在黑袍人的手臂上,緊接著以摧枯拉朽之勢,撞到了黑袍人胸口。這黑袍人仿佛一個破布袋,直接被錘飛。轟!黑袍人的身體,撞斷了無數的樹木。“這……怎麼可能!”黑袍人在倒飛的過程中,聲音都變了,變成了少女。遠方,天狗和諦遂天微微一停,回頭看向了黑袍人。“白癡,難道她不知道,那孩子曾斬殺過烏豪麼?”諦遂天哼道。天狗則冷笑:“那黑袍人是烏龜轉世,仗著有個黑袍,天天挨打也死不掉。”“你以為她真的蠢?她隻是想拉著我們一起犯蠢而已。”諦遂天則哼道:“這種人真是惡心,這件帝器,在她身上就是浪費。”說完,天狗和諦遂天大步離去。小葡萄則雙目噴火,她覺得這個黑袍人太壞了,竟然想拿小曹叔叔他們來威脅先生,該打死!這一刻,小葡萄小手不斷的亂拍,大片的月華籠罩了黑袍人。黑袍人則急忙後退,心中駭然。她真不知道小葡萄的戰績,因為她一直藏匿在終極地,想要奪取終極造化。她本來還以為,這麼點一個小娃娃,隨手可以控製。結果她悲劇的發現,她打不過這個孩子。黑袍人的黑袍雖然無法反擊,但是她的性命卻無憂,那黑袍作為一件比較完整的帝器殘件,防禦力驚人。小葡萄接連打了黑袍人幾十巴掌,發現拍不死黑袍人,她這才氣呼呼的退回了初始地。此時小葡萄喊道:“你去找小曹叔叔吧,看他打不死你!”本來小葡萄還以為,這黑袍人很厲害。但打了一會兒之後她感覺,這黑袍人不過如此,跟曹雨純也差不多。此刻,黑袍人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離去。邊界處安靜下來。小葡萄則站在一條巨大的石船上,來到了那個巨大的山洞口,迎接張楚。張楚登船,看到小葡萄小臉氣呼呼,頓時問道:“怎麼了?”此刻,小葡萄把黑袍人想要圍殺除草小隊的事情說了出來。張楚一聽,頓時神色冷漠:“這個黑袍人,真是該殺!”張楚倒是不擔心曹雨純那些人的安全,但是,那個黑袍人敢出這樣的主意,已經讓張楚對她有了殺心。此刻,張楚對小葡萄說道:“先回宮殿,聯係曹雨純。”“好!”小葡萄帶著張楚快速返航。初始地上空,巨大的鳥窩宮殿內。小葡萄隨手一揮,一麵水鏡出現,曹雨純的身影浮現出來。“大哥,怎麼樣?是不是抓到那個燈芯了?”曹雨純喊道。張楚點頭:“東西抓到了,不過,現在那四個家夥動歪點子,想要找你們的麻煩。”不用張楚再說下去,落九川便猜到了真相:“他們想對付我們,拿我們的命,要挾先生!”張楚點頭。曹雨純頓時大怒:“他麼的,拿我們當軟柿子了是不是?”張楚則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滅了他們四個?不行的話,我去一趟。”白子陵語氣儒雅,但卻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先生說笑了,對付這樣四個家夥,還需要先生出手的話,那我們找塊豆腐撞死就行了。”曹雨純也大喊:“沒錯,這幾個月,大哥喂我們吃寶藥,比喂豬喂的都多,我們要是還特麼拖後腿,那豈不是連豬都不如!”曹雨純身後,一個少女頓時不滿:“你特麼才是豬!”落九川則環抱長劍,沉吟道:“那四個高手,應該無法直接動用身上的帝器殘片,這樣的話,殺他們並不難。”這時候張楚點頭:“不錯,雖然他們四個追逐燈芯,好像很熱鬨,但並不是他們能驅動帝器,而是依靠了帝器殘片之間的相互感應。”“既然他們想死,那我們就成全它們,咱們直接去伏擊它們!”落九川說道。張楚則說道:“重點關注那個黑袍人,能殺死的話,不要留手。”緊接著張楚提醒道:“對了,那個黑袍人最特殊,彆人的帝器殘片,不激發就無用,但她的黑袍,就算不激發,也能提供恐怖的防禦力。”曹雨純則眼睛一亮:“放心吧大哥,彆的不敢說,隻要她的黑袍不會主動攻擊人,我就能弄死她!”周圍,其他人也喊道:“管她什麼防禦力,必須殺死!”“先生都發話了,要是弄不死她,就太丟人了。”這一刻,除草小隊戰意高昂,都想試試自己的真正戰鬥力如何。張楚很滿意:“去吧,正好,我也看看你們的實力如何。”曹雨純則大喊:“大哥,我隨時布置墨家鏡,讓你能一直看到戰況。”“可以!”此刻,落九川,白子陵,曹雨純幾個人頓時開始商量對策。很快,落九川便吩咐道:“老白,你不是收了幾個老鼠妖當小弟麼,先讓它們把咱們的位置信息透露出去。”“然後,我們在異草穀這裡埋伏,這是初始地到咱們這裡的必經之路!”“那四個家夥十分狂傲,肯定不會有防備,到時候給他們個驚喜。”一個少年還大喊:“我有雲霧遮,可以讓大家完美的藏起來,讓他們察覺不到我們的埋伏。”曹雨純則看向了一個高挑少女:“小唐姐姐,你會用毒對不對?”“不會!”少女一扭頭,給了曹雨純一個後腦勺,似乎很煩這小胖子。但曹雨純卻說道:“你肯定會用毒,上次我偷看你洗澡,你就給了我一下,讓我全身癢了好幾天,差點沒把我難受死!”“那不是毒,那是我的異稟。”少女說道:“幾乎沒有殺傷力,就是難以防備。”“什麼異稟能讓人全身癢癢?”曹雨純打聽道。少女哼了一聲:“不告訴你!”但曹雨純則說道:“小唐姐姐,你這個異稟可太有用了,這一次,你就對那個黑袍人施展這個能力,讓她渾身奇癢無比。”“到時候,她肯定忍不住要洗澡,一旦她脫下那件衣服,咱們就可以直接弄死她。”……很快,這些人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