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諦遂天徹底狂暴!諦遂天托著半個魔化的肢體,瘋狂的朝著童青山進攻。那些魔化的觸手太恐怖了,每一根都仿佛擎天之柱,上接高天。當這些觸手進攻的時候,就仿佛大山傾倒,幾十根觸手狂暴的朝著童青山亂刺亂拍。同時,諦遂天渾身沐浴著鳳凰真火,狂暴的出手,撲向童青山。童青山則不動如山,長槍不斷點在虛空,每一擊都灑出一片片神紋,雙方的速度都快到了模糊。終於,諦遂天把所有的攻擊全都融合於一點,仿佛一顆火流星,狠狠撞向童青山。童青山也爆喝一聲,身後仿佛凝現出一片混沌海,雙方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無儘的光,伴隨著那些恐怖觸手的詭異氣息,徹底淹沒了他們的身影。所有人緊張的望著場中,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突然在某一刻,幾條觸手爆碎。童青山從恐怖的戰場中心後退出來。這一刻,童青山披頭散發,渾身血淋淋,連長槍上都是血跡,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血。同時,童青山大口喘息著,仿佛已經用儘了全力。而諦遂天也站在了原地,此刻的它,半個身體都化作了異魔。它其的一整個翅膀已經消失,被幾十條恐怖的觸手替代。它的半個身子,更是發生了恐怖的魔化,臃腫的仿佛熔岩怪獸,恐怖的膿包布滿全身,那些膿包表麵有火焰一樣的紋路,仿佛裡麵盛滿了沸騰的岩漿。雖然相貌醜陋而猙獰,但此刻的諦遂天卻平靜無比,全身一動不動,無論是翅膀還是那些變異部位,平靜如水。“童青山敗了嗎?”有生靈小聲說道。“童青山全身是血,而且還後退了好幾步,應該是敗了吧……”“諦遂天恐怕也是慘勝,半身變成了這樣,他不會就此化作異魔吧?”就在此刻,諦遂天的全身突然發出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哢哢哢……肉眼可見,他的身體表麵,無論是本源身體,還是異化的身體,竟出現了無數裂紋。“不好!”許多生靈倒吸冷氣,諦遂天竟然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傷。“主人,藥!”那象鼻白牛驚恐的大喊,它手中出現了幾株靈氣濃鬱的寶藥,想要上前。然而不等象鼻白牛衝到近前,諦遂天的身體再也無法保持完整。轟!諦遂天直接炸開,化作了無數的碎片。它的血肉,骨骼,甚至那些異化的軀體,完全炸碎。各種靈力與詭異的氣息,形成一股可怕的亂流,在原地激烈的碰撞。“不!”諦遂天的那些追隨者慘叫,驚呼。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諦遂天不僅僅敗了,而且還被殺到渣都不剩。諦遂天一死,他們這些追隨者不僅僅要死,甚至他們留在螢禁區的家人,也要陪葬。這一刻,諦遂天的追隨者們絕望,並且看向童青山的表情中,全是仇恨。可以看到,有些追隨者渾身顫抖,似乎在催動什麼秘法,想要動手。但童青山目光冷冽,掃了那些追隨者一眼,那些追隨者頓時渾身冰涼,如墜冰窟,沒敢亂動。“怎麼可能!”周圍,所有妖修也驚恐萬分,不能置信。那種狀態下的諦遂天雖然惡心,但不可否認其強大,但還是敗在了童青山的手下。這一刻,所有妖修,特彆是鳥妖都絕望了,它們不知道該如何抗衡這個強大的人類。人族少年一方則全是震撼,雖然早就知道童青山強大,但如此乾淨利索的殺了諦遂天,還是讓人感覺很不真實。就在此刻,異變突生。諦遂天身體爆碎之後產生的靈力亂流,以及詭異氣息亂流,突然分離。嗡……詭異亂流突然化作某種詭異波動,瞬間籠罩了現場所有生靈。這一刻,所有生靈的神魂深處,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怖的,將要被異化的感覺。一個少年猛然扭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他臉色難看:“為什麼我感覺,我的手,要化作無數荊棘草?啊……好難受!”另一個少年則忍不住撓自己的脖子:“不,我不要化作異魔,我的脖子,不能化作線蟲……”甚至雪千尋都臉色難看,麵帶厭惡的看向自己胸口,她感覺那地方要化作兩顆巨型桃子。不止人族,遠方,一些鳥妖瘋狂的在地上撲棱:“不,我是真鳳後裔,我不要化作賴蛤蟆!”“啊,我腦袋上怎麼生滿了眼睛,不,不……”在那股詭異的波動之下,許多生靈都有一種真實的異化感。甚至張楚都感覺,自己的腿上將要生出鱗片,有許多異化的骨,將要鑽出皮膚。不過很快,張楚的命井發光,體內靈力運轉,某種詭異的氣息直接被磨滅掉,那種感覺瞬間消失。童青山也直接釋放出自己的氣勢,身後混沌氣流轉,他怒吼一聲:“滾!”轟!隨著童青山的一聲爆喝,人族少年區域,那種恐怖的波動瞬間被驅散,許多少年頓時都鬆了一口氣。但可以看到,有些少年依舊臉色慘白,冷汗淋漓。顯然,為了對抗那股詭異而恐怖的波動,都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可就在這時,遠方一隻三尾雁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力量,我要得到這世間最強的力量!”許多生靈頓時看向了這隻三尾雁,隻見它的脖子突然變長,脖子上的羽毛突然全部脫落。而後,在所有生靈驚恐的眼中,它的脖子突然發生了恐怖的變化,仿佛被十幾根蚯蚓一樣的線蟲連接,看起來惡心而醜陋。它竟然直接被汙染了!此刻,三尾雁翅膀用力一扇,瞬間衝上高天遠去,仿佛要逃離此地。“不能讓它逃掉!”有妖修大喊。張楚身後,一隻羽箭突然射出,這羽箭如流星,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直接追上了那隻三尾雁。轟!三尾雁被射爆,那些汙染連同三尾雁,一起爆碎在虛空中。緊接著,現場又有好幾隻鳥類發生了魔化,一隻怪鳥的足突然變大,化作了河蚌的舌一樣的東西。還有一隻怪鳥的後背,鼓氣一個黑漆漆的大包,那大包仿佛某種神秘生靈的腦袋,居然對周圍所有人笑。張楚身後的人族少年沒有客氣,一箭一個,紛紛射爆。仔細看,那些發生異魔汙染的鳥類,都是之前被諦遂天的戰鬥波及,被掀飛,流血的鳥類。沒有受傷,流血的鳥類,大多隻是感受到了那種恐怖的波動,有了異化的感覺,但並不會異變。此刻,天邊的鴻鵠王也突然吼了一聲:“滾!”一瞬間,某種浩大的波動籠罩了所有鳥妖。那種詭異的,籠罩所有鳥類的氣息,在刹那間被驅散。雖然鴻鵠王不敢對張楚動用初地旗的力量,但用來驅散那種異魔汙染卻非常輕鬆。直到鴻鵠王動手,所有鳥類才記起來,他們有王。這一刻,鴻鵠王語氣平淡:“不必擔憂,有我在,異魔汙染不會影響到鳳族初始地。”緊接著,鴻鵠王的目光落在諦遂天那些追隨者身上。它開口道:“我需要一個解釋,諦遂天,還有你們,都被異魔汙染了嗎?”現場,所有妖修紛紛後退,盯著諦遂天的那些追隨者。那象鼻白牛頓時大怒:“混賬!如今鳳族被人類欺辱,你們不思團結一心,還要窩裡鬥麼?”鴻鵠王則聲音隆隆:“如果你們被異魔汙染,就算你們幫鳳族,我們也不用。”“不錯,我們鳳族就算死,也不能把初始地讓給異魔!”所有生靈都知道,異魔,是大荒共同的敵人。一旦異魔入侵,那就不是某個族群要遭殃了,可能一大片一大片的地域,都要淪為魔土,到時候所有生靈,都可能會異化。所以,哪怕是旁邊有張楚等人的威脅,所有妖修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接納被異魔汙染的生靈。象鼻白牛雖然生氣,但他們也知道,一旦鴻鵠王認定了他們被汙染,恐怕他們一個都活不了。此時它隻能忍著怒氣道:“我家少主在混亂地發現了異魔,他帶領我們追殺異魔,受了傷,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所有生靈頓時吃驚:“什麼?混亂地有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