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似乎認出了棗樹神的葉子,他竟然被嚇到了。此刻,河神急忙揮手,把他剛剛施展的法散去,整個小村恢複了正常。甚至童青山的長槍都恢複如初。而後,河伯彎腰,朝著那枚棗樹葉拜了三拜。緊接著,河神又跪了下來,朝著棗樹葉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而後起身,後退三步,竟然再拜。這是一套極為繁瑣的禮數,看起來肅穆而莊重。旁邊,跪在地上的河靈直接傻眼了,她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的守護神,竟然給張楚手中的那片葉子下跪!河伯的禮節做完之後,這才恭恭敬敬的說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神王尊駕,衝撞了神王,還望神王恕罪,恕罪!”這片葉子仿佛能感受到河神的禮節,它的光暈散去,化作了普通的葉子。此刻,河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河伯急忙說道:“兩位,這河伯村,你們隨意住,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河伯恭敬的後退了幾步,最終消失。張楚則心中吃驚,僅僅隻是一片棗樹葉,竟然能讓一位守護神如此恭敬!老棗樹,果然不是普通的守護神!河靈見到河神都對張楚他們如此恭敬,她自然不敢再生出彆的心思。實際上,童青山也沒殺人,隻是傷了幾個獵人而已,河靈把幾個傷者帶走了。第二天早上,河靈讓人燉了肉湯,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招待張楚他們。用餐期間,河靈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不是去大朔城,你們是拾荒者,對不對?”“拾荒者?什麼意思?”張楚和童青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此時河靈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整個妖墟都不平靜,很多外來人,還有很多大妖都在血拚,死了很多生靈。”“不少村民耐不住寂寞,想要一飛衝天,於是去尋找那些大妖或者外來人的屍體,遺物,這就是拾荒者。”“我猜,你們也是這種拾荒者吧?”河靈再次問道。張楚和童青山對視了一眼,這樣算的話,他們還真是拾荒者。張楚還是問道:“你怎麼確定,我們是拾荒者?”河靈說道:“前幾天,東邊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戰鬥,很多大妖和外來人都死在了那裡,現在往那邊走的,都是拾荒者。”“原來是這樣!”張楚點頭。這時候河靈開口道:“我們河神說了,要我給你們一個提醒,結一個善緣。”張楚知道,所謂結個善緣,是河靈要跟棗樹神結一個善緣,並不是跟自己結個善緣。人家河神看的,是棗樹神的麵子。張楚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張楚問道:“什麼提醒?”河靈說道:“你們要小心其他的拾荒者,他們不僅實力強大,而且下手狠毒,遇到同樣的拾荒者,他們會殺人奪寶。”緊接著河靈又說道:“河神說,你們可以沿著河往前走,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可以來河邊,河神可以保護你們。”“而且,在河邊,你們或許可以有意外的收獲。”雖然河靈沒有明說,但張楚和童青山立刻明白了河靈的意思。那就是,這條河的河邊,很可能有其他的“拾荒者”。而河伯讓張楚和童青山沿著河邊走,可能是將其他的拾荒者,當成了禮物,送給他們。此刻,張楚和童青山對視了一眼。而後張楚開口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有人敢對我們下手,嗬嗬……”童青山一握手中的長槍,對河靈說道:“多謝提醒,我們會沿著河邊走。”吃過早飯之後,張楚三個人離開了河伯村,讓小葡萄確定了方向,結果發現,沿著河走的話,果然也能抵達那處戰場附近。於是,張楚三個人沿著河邊行走,這一條河,都歸河神管。中午,童青山想用長槍紮幾條魚烤著吃。不等童青山動手,一條三十幾斤的金黃色大鯉魚,直接被一縷水托出了水麵。“多謝!”張楚朝著河麵喊道。緊接著,三個人開始烤魚。就在這時童青山耳朵微微一動,低聲道:“有人來了,就藏在咱們身後的樹林裡。”張楚微微撇嘴,低聲道:“假裝沒發現他們,背對他們,如果他們敢動手,就滅了他們,如果他們不動手,就算了。”童青山微微點頭,兩個人故意用後背對著暗中的人。突然,兩枚暗箭射來,速度太快了,仿佛兩抹寒光,分彆刺向張楚和童青山的後腦!如果是一般的獵人,肯定反應不及。但張楚和童青山早就有所防備,此刻,童青山把長槍輕輕一挑,兩根暗箭同時被挑開。下一刻,童青山想都不想,直接轉身,把長槍當成了標槍,朝著一處隱秘的叢林投擲了過去。哆!長槍入肉的聲音,伴隨著賊人的一聲慘叫,響徹山林。這一下,直接把暗中一個放冷箭的家夥給釘死了。緊接著,十幾個目光凶狠,體型壯碩,手持利刃的拾荒者衝了出來。他們沒有立刻動手,一個領頭的人扛著大刀,前進一步,朝著張楚和童青山喊道:“爺們兒有兩下子!”張楚頭都沒抬,連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因為在張楚的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死人。他不想主動惹人,但你敢動手,就彆怪張楚他們不客氣。童青山則冷笑:“過來受死!”那領頭的喊道:“小子,老子看你身手不錯,愛惜人才,現在加入老子的隊伍,以後發達了,老子帶著你們搶個大城,做霸王,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就憑你?”童青山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領頭的也冷笑一聲:“小子,看看這是什麼!”說著,領頭的忽然撕開自己的上衣,爆喝一聲:“開!”下一秒,這領頭的背後,竟然亮起了三點微弱的星光。“嗯?”這一刻,張楚和童青山頓時眼睛發亮,這領頭的,竟然開辟了命井!這就說明,這個領頭的家夥,擁有人類的修煉秘法!張楚頓時說道:“彆殺這個家夥,留他一命!”童青山也哈哈一笑:“正想找人類的修煉之術呢,想不到你就給送來了,正好。”而那個領頭頓時怒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兄弟們,給我宰了他!”那十幾個人聽到命令,頓時嚎叫著,朝張楚和童青山衝了過來。張楚則坐在原地,動都沒動,繼續翻烤著魚。這點兒流寇,根本就不用擔心。此刻,童青山手一招,他的長槍倒飛回了手中。緊接著,童青山朝著前方衝去,他兔起鶻落,直接跳到了領頭者身前,以槍為棍,直接拍在了這領頭者的腦門上。咚,這領頭者直接昏死了過去。緊接著,童青山仿佛虎入羊群,一個橫掃,五六個衝在前麵的人直接被割開了喉嚨,全都趴在了地上等死。剩下的幾個人頓時亡魂皆冒,轉身就跑。童青山哼了一聲,隨手抓起來幾顆石子,朝著逃跑的幾個人丟了過去。砰砰砰,幾個逃跑的人全都腦袋開花,當場死亡。最終,童青山提著昏迷了的那個領頭人,丟在了一旁。童青山先是摸了摸領頭人的身上,竟然摸出來一個灰撲撲的小袋子。然而,童青山卻打不開這個袋子,好像被什麼古怪的力量給封住了。緊接著,童青山一罐水澆在臉上,把他澆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這領頭人終於明白了情勢。張楚直接說道:“說吧,我想,你知道我們需要什麼。”這領頭的人咬了咬牙,這才說道:“你們先放我離開,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東西,都告訴你們。”童青山直接一腳踹在了他臉上:“當我們是蠢貨呢?把你放了,我們去哪裡找你?”張楚則指了指那個灰撲撲的袋子:“先把它打開。”領頭人頓時臉色一白:“不能,不能啊!”張楚和童青山頓時目露凶光,童青山的長槍頂在這領頭人的脖子上:“這個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