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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人敲響威武雄壯的太平鼓,這在電視上都非常少見!”
“就算送彆地方父母官,都搞不出這麼大陣仗吧”
“牛逼!這才是真正給咱們醫院長臉,必須拍成視頻,讓院裡的同事們瞧瞧”
當數百人的太平鼓方陣,逐漸在前方的道路上成型,將盛大的送彆儀式,推向大家認為的最**時。
中心醫院醫療隊其他科室的醫護,表現的比林逸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雀躍。
哪怕作為林逸的同事,參與到這場盛大的儀式之中,大家都感到無比的光榮驕傲。
在醫患糾紛越演越烈的今天,在患者對醫生誤解愈來愈甚的現代,還能碰到如此可愛的村民,如此發自內心尊重他們的患者,這就是對大家醫生職業最大的肯定
當然!
所有醫護也非常清楚,能獲得如此難能可貴的尊重,林逸在其中還是占了九成的關鍵作用。
這也讓大家心裡暗暗發狠,同樣是醫生,林逸能做到這樣,他們不缺胳膊少腿的,怎麼就做不到這樣呢。
哪怕在他們自己離開時,得不到如林逸這麼誇張的尊重。
隻要有村民的肯定,發自肺腑的感謝,醫生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大家都是普通醫護,跟林逸這種真正的妖孽相比,那就是自找沒趣。
但凡降低一點自己的預期值,同樣也會活的非常開心
“舞獅、太平鼓鄉親們這是乾什麼?”
“不會還有後麵的醉”
“林逸真擔得了如此厚重的禮遇嗎?這可是恭迎送聖人的節奏呀”
看著場上的太平鼓表演,臧院長眼中的驚駭越來越甚,嘴皮子哆嗦著嘟囔道。
一種可怕的猜測,逐漸在他腦海中成型。
“最什麼玩意?臧老你倒是說清楚一些。”
“還什麼聖人,這又是什麼?臧老你彆大喘氣成嗎”
聽著耳邊臧院長的嘟囔,梁主任可是嚇了一大跳,趕忙要求對方解釋一下。
這尼瑪都什麼時代了,臧院長還能莫名其妙的說出一些聖人之類的話來。
這可真不是一位,信奉唯物主義的醫生,可以講出來的話
“石山鎮這邊耍社火,正常的規矩是,三年一小耍,五年一大耍,然後再根據村裡的各種情況,決定要不要開啟十年一次的超級大耍。”
“每一種級彆的耍法,對應著相應的規模和形式。”
“就像現在,舞獅和太平鼓同時出現的形式,已經完全符合五年一大耍的要求。”
“但此時無論從服裝的精美程度,還是人員的浩大規模,明顯已經超越五年一大耍的要求,這是要開啟超級大耍的節奏呀!”
“關鍵是,近三十年來,石山鎮都沒有再開啟過了呀”
臧院長越解釋越覺得不可思議,以他活了六十幾年的人生經曆,統共也就在家鄉,見過兩次超級大耍的社火形式。
每一次,無不是重要的年份或者豐收的年景,在這種不當不正的日子,耍社火恭送貴客本就不常見。
更何況,還要用這種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最為尊貴的表演形式。
可見林逸在村民們的心目中,已然到了接近神化的程度
“臧老的說法我倒是聽懂了。”
“也就是說,村民們完完全全的信任林逸,將他當成了最為尊貴的客人相送。”
“但這也跟你說的什麼聖人,扯不上太大的關係吧?”
生活環境的不同,讓梁主任對臧院長所說的重大儀式,還是沒有太深的認同感。
他滿腦子轉的都是,對方所說的聖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逸就算醫療技術妖孽一些,看病時多為患者著想一些,可還不至於,達到他想象當中比肩那些聖人的程度吧
“來了來了”
臧院長指著太平鼓方陣後麵,再次出現的一群,穿戲裝踩著高蹺,化妝成唱戲的演員們,漲紅著臉,嘴皮子哆嗦的更厲害了。
“領頭的還是醉關公!”
“這已經是石
山鎮社火,最最頂級的演出陣容了”
醉關公的出現,讓臧院長徹底無法淡定。
哪怕身旁的梁主任不再發問,臧院長依舊化身最激動的解說員,調高音量,為梁主任和周邊醫療隊醫護講解起來
“你們看醉關公手裡拎著的青龍偃月刀就知道,這就是咱們最熟悉的關公關二爺。”
“關老爺也是石山鎮周邊十裡八鄉,祭拜級彆最高的武聖人。”
“不管任何時候,隻要將醉關公請出來,那就是石山鎮最盛大的節日,沒有之一”
“不管買賣人、打工的還是上學的,都以醉關公能路過自己身邊為榮”
就好像呼應臧院長的解說一般,隨著醉關公出現,從周邊無數條巷道中,四麵八方的村民,以大巴車為中心,開始潮水一般的彙聚。
但大家明顯是得到過叮囑,隻在外圍擁擠,絲毫不敢越過旗手形成的邊界線一步
“臧院長,關公我們都知道。”
“但你一直強調是醉關公,這是有什麼獨特的講究嗎”
從書本或者各種影視作品中,關公關二爺的形象,早已印刻在華夏人的基因之中。
忠肝義膽、身在曹營心在漢等等,說起這位公認的武聖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但臧院長反複強調的醉關公,大家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同,徹底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哎身為隴省人,不知道自己省份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醉關公,也是文化傳承方麵的悲哀!”
看著馬上就要接近他們的醉關公表演者,臧院長心中一歎,隻能在心底默默悲哀。
醉關公的表演形式,何嘗不是像極了他所從事的中醫事業。
再得不到全民真正的重視,總有一天,會埋沒於曆史長河之中。
“什麼是醉關公?”
“嗬嗬大家馬上就要看到了”
臧院長指著越來越近的表演者,心中愈發悲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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