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要問?”
“哦,好,林兄弟你儘管問!”
雷正義止住了離開的腳步,將上揚的眼角壓了壓,一臉嚴肅的看向林逸。
他雖說想不起來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但林逸既然這麼嚴肅的說了,他跟著照辦就是。
反正自打認識這個兄弟以來,還真是處處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不給對方做點什麼、給點具體的實惠,雷正義自己個都不好意思
“麻子,繼續給毒販使用標準計量的咪達唑侖和鹽酸甲氯芬酯。”
得到雷正義肯定的答複後,林逸直接扭頭,對著麻醉師張誌立下達最新指令。
“組長,患者的血壓和心跳,已經保持在非常之高的水準之下,再用促醒劑刺激,我怕患者撐不住幾分鐘。”
不是質疑林逸的指令,而是提醒林逸,這種方案有可能產生的巨大後果。
作為一個優秀的麻醉師,必須給予主刀醫生最為準確的判斷條件
“沒事,就幾句話的時間,幾分鐘綽綽有餘!”
林逸繼續堅持自己的指令。
反正殺千刀的毒販遲早都是個死,隻要在臨死之前,榨乾對方所有的剩餘價值就好。
至於對方是不是很痛快,壓根就不在林逸的考慮範圍之內,正經人,誰會在意畜生的感受
“收到,立刻進行催醒劑注射!”
就在麻醉師那邊按照指令,再次注射藥物的同時,林逸再次從針灸包中,挑選了一根最長最粗的銀針出來,正對著毒販打開的顱腦位置,做好了深度刺激的準備。
“促醒劑注射完畢!”
“患者血壓心跳急速升高”
為了給予林逸準確的判斷時機,根據麻醉監護儀上的實時數據監測,麻醉師張誌立隨時開口彙報。
“陸醫生、方醫生、楊主任幫忙,千萬彆讓手術床上的患者掙脫下來!”
眼看著深度刺激的時機馬上到來,林逸又馬上提醒身邊的幾位醫生出手幫忙。
也就在陸晨希和楊主任的配合下,手術間醫護死死按住毒販雙手雙腳的同時,原本死魚一般的毒販四肢突然出現了嚴重的痙攣動作。
臉上隨即也出現非常痛苦的表情,毛細血管甚至都被掙破,有細密的血珠出現在額頭、雙頰、脖子等部位。
眼皮的劇烈起伏更勝先前,但好在目前還沒有掙開的跡象
“我去,詐屍了!”
“好家夥,要不是親眼看著,誰能想到一個重度昏迷的患者,不但開口說話了,這還有下地行走的可能”
手術床上毒販的劇烈應激反應,看著陸晨希等經驗豐富的醫護人員都暗暗心驚。
臨死之前還要被林逸,硬硬從鬼門關口扯回來折磨一番,這種深入骨髓的痛苦,想想都讓人發顫。
不過要說到同情,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就毒販交代的那些天怒人怨的種種劣跡,死一百次在場醫護都不覺得解氣。
“服了!我是真服了!”
“就這讓人求死都不能的審訊手段,已經可以問鼎國安頭號審訊大師的寶座!”
“我都在懷疑,林逸有沒有救活毒販的可能!”
“一山更比一山高,長江後浪推前浪!”
“按理來說該問的都問完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讓林逸用上這麼殘忍的手段”
林逸沒有最高,隻有更高的醫療審訊手段,徹底征服了陸軍總院的劉薑二人。
佩服這位年輕醫生的同時,他們也更為迫切的想知道,對方到底要從毒販身上得到什麼信息。
“噗呲!”
將手中比手掌還長的銀針,幾乎齊根沒入毒販打開的顱腦之後,林逸這才將身體壓低,儘量靠近毒販嘴巴的方向。
“王大彪!”
誰能想到惡跡斑斑,十惡不赦的毒販,竟然取了個這般爛大街的名字。
“你腦海中的生物芯片,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被人植入進去的?”
這個被雷正義忽略了的問題,卻是林逸必須要搞清楚的最重要的問題。
畢竟這枚芯片的外形,以及植入方式,都跟小本子身體裡取出來的那一枚,幾乎沒有任何分彆。
毒販身體裡為什麼要植入這樣的芯片,林逸可以不用關注。
但同樣的芯片,還出現在生死大敵的小本子身上,林逸就必須要搞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小本子的同黨在逃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對方會不會還有什麼手段報複他,甚至報複他的妹妹林倩,林逸必須從根上杜絕這種可能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幸虧林兄弟想到了,要不還真被忽略了!”
聽到林逸詢問的問題後,雷正義後背上瞬間出現一層白毛汗,看向林逸的眼神,甚至都出現了感激之情。
“我不知道什麼芯片的存在”
“我太難受了,太痛苦了,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不想活了”
毒販王大彪沒有給出林逸想要的答案,反倒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無法抑製的雙手雙腳更是賣命掙紮,要不是又來幾個醫護幫著壓住,很有掙脫的可能。
“也對!”
“這種隱蔽的控製手段,怎麼能讓當事人有看出來的可能!”
稍一思索,林逸就明白,這麼問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大彪,那你腦部有沒有受過重傷或者打擊,在什麼地方接受過腦部手術?”
生物芯片的事情毒販蒙在鼓裡情有可原,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進行細微的開顱手術,這枚芯片肯定無法安裝在人類精密異常的腦組織裡麵。
所以順著這條線索追溯,大概也能搞清楚毒販腦中芯片安放的時間地點。
隻要從毒販嘴中,挖出這個醫療機構的名稱,相信以國安的水平,根本就不存在查不出來的可能。
順帶著將小本子的間諜組織一網打儘,那就再好不過了。
林逸可不想妹妹,成天生活在被人報複的陰霾之下
“腦部受過重傷或者打擊,我想想”
不知道林逸使了什麼樣的手段,反正陷入思索中的毒販王大彪,好像暫時忘記了身體上的痛苦,臉上的表情已經不那麼猙獰,整個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