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張鳴遠感到困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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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張鳴遠緊緊盯著攝像頭,始終想不明白,沈天青究竟哪來的狗膽,敢提前交卷。

你糾纏我第一峰聖女不算,還敢狂妄自大,自甘墮落!

才四十多分鐘,打心底張鳴遠就不相信,沈天青是做完了卷子才交的。

就以他上次月考九十五分的水平,這次考試能考到七十分,都算是撞大運了。

難道說,他是因為不會做,就乾脆胡亂寫會的,直接交卷了?

張鳴遠越想越生氣,完全沒心思看彆的班級了。

再怎麼說,他也經常給三班代課,他們數學也算他教的。

更彆說,沈天青還是早上他開過小灶的學生。

張鳴遠從來沒有單獨給一個學生那麼精細地講完一整張試卷。

有此待遇,唯獨沈天青一個人而已。

才不是他認為小東西學習精神值得表揚,隻是單純想堵他嘴罷了!

可現在,他不僅胡亂做完卷子,提早交卷,甚至敢堂而皇之地趴在考場睡覺!

你怎麼睡得著的!

張鳴遠感到被辜負,恨鐵不成鋼。

又不好直接衝到考場去看看沈天青的卷子,他隻好坐著,鬱悶地看攝像頭。

然後更加憤懣。

他媽的怎麼又睡了。

考場內,沈天青和攝像頭打了個招呼,趴著繼續呼呼大睡,休養精神。

其他同學並不知曉,隻是一陣佩服。

在考試進行到四十分鐘左右時,包括監考老師在內,全班震驚地看到,沈天青上前交卷。

這次試卷難度大,他卻這麼早就交了卷,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小子中秋過完,相思了。

沒寫完不讓交,說明他肯定是胡寫了一堆,改的餘地都沒有。

然後,又在全班人的注視禮中,他淡定地回到座位,趴桌上開睡了。

狂!

狂小沈!

等李臨回來發現第三峰出現如此狂悖之徒,沈天青必然逃不了一刀狗頭鍘了。

不過,他這樣一睡,教室的氣氛倒鬆緩不少,許多同學感到安心。

司馬張鳴遠把題這麼難,就是誠心想讓所有人死。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閉上雙眼,享受他的侮辱吧。

瞧著沈天青酣睡如泥的瀟灑模樣,一部分本就做不上題的同學暗自讚歎,真乃吾輩楷模。

於是在監考老師呆愣的目光中,這群好漢如法炮製,隨便胡寫了卷子,這就集體交了上去。

然後又在其他人佩服的目光中,回到桌上,也學著沈天青,趴下就睡。

效仿者雲集響應,不一會,教室內就趴了十來個學生,呼呼睡覺的聲音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正所謂法不責眾,這樣一來,彆說小小李臨,哪怕是張鳴遠親自駕到,也不好處罰他們了——嗎?

他媽了個

三班發生的這一幕,張鳴遠自然是儘收眼底。

他麵無表情,將睡覺的學生拍了照,等秋後算賬。

最輕,也是發班級群裡通報批評,再單獨打電話給家長,好好痛陳利害,他們的孩子在學校乾了什麼。

從眾者尚且難逃一死了,那首犯呢?

必須誅十族,甚至九族!

張鳴遠咬著牙,盯著後排靠窗,睡得香甜的沈天青,隻等考試結束,就將他在三班門前問斬。

兩節課後,鈴聲打響,考試結束。

監考老師們抱著卷子去辦公室,教室內睡著的學生也猶如聽到了鬨鐘,一個個起來,精神無比。

除了沈天青。

他是真困。

辦公室內,監控老師們剛走進來,張鳴遠便急不可耐地上前。

“快,把卷子給我!”

“噢噢,好的張老師。”

原則上這不可以,改卷是交替判卷,這樣不符合規矩。

可張鳴遠就是原則本身。

整個學校裡,他都屬於資曆最老的老教師,辦公室一大半老師都請教過他教學上的事,威望極高。

監考一班的老師連忙將試卷給他,被他不耐煩地揮手拒絕。

“乾嘛,我不判自己班卷子。”

“那您要?”

“把三班的卷子給我,我親自改。”

“哦哦。”

張鳴遠奪過那一摞卷子,回到辦公桌上,這便如狂魔般判試卷。

其他老師也回到座位上,開始判卷子。

這次考試是為了數學競賽的初試,算是預算賽的預算賽。

饒是如此,張老師出的題也未免太難了

捫心自問,他們這些浸淫數學多年的教師,也未必能拿到一百四。

幾位老師預估,這次一班的平均分應該在一百二,九班一百,六班九十。

至於三班隻能祝他們好運了。

辦公室內無比安靜,唯有翻卷和改卷的聲音。

其中以張鳴遠判卷的動靜最頻繁。

挾著熊熊怒火,他憤怒地用紅筆判著一道道題,一張張卷子,速度幾乎是其他老師的兩倍。

饒是怒火攻心,張鳴遠判卷也很冷靜,幾乎不會出現改錯的情況。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痛心疾首。

三班的試卷,他判到現在,居然一個及格的都沒有。

許多人大題隻會做前兩道,其中一道還是他故意放水,和後麵難題平衡一下的裂項題,特彆簡單。

大部分後麵大題都空著,要不就寫個解,要不胡亂答個第一問。

真的是一群純純廢物!有的題甚至是他上午給他們講的試卷裡的原題,都有人錯!

張鳴遠快氣死了,就這種水平,三班還有那麼多人敢提交交卷睡覺。

你們的九族是批發的?

憤怒,隨著一張張不及格的試卷越發強烈。

其他實驗班的老師倒是神情自若,看到張鳴遠氣憤的模樣,一個個安慰。

“張老師,算了算了,三班學生就那樣。”

“是啊,我監考的時候,一堆人睡覺呢,還有個家夥開考四十分鐘就交卷了。”

“哦對了張老師,早上你單獨輔導的那孩子是誰啊,是三班的?”有老師看到早上張鳴遠單獨輔導了一個學生。

“不相乾!”張鳴遠煩躁地揮手。

既然提到他了,張鳴遠深呼口氣,取出最底下的試卷。

其實就算不看,他也知道,沈天青的卷子絕對會讓他高血壓,肯定是胡寫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今天他給沈天青補過課,補過還這樣,簡直敗壞他的名聲!

我張鳴遠從未教過沈天青!和他毫不相乾!

如此想著,張鳴遠翻開試卷,提前也腹誹起來。

你今天彆說考到一百二,就是考到一百三,我也要開除你的人籍!

張鳴遠掃了眼卷子,神情一滯,瞳孔一縮。

“窩草?”

監考三班的老師自然知道張鳴遠有多生氣,聽到他罕見地喊出某種草類,不由過來安慰。

“張老師,三班的卷子還是等李老師回來他自己改吧,您彆生”

“你閉嘴,不要煩我。”

“?”

張老師趕蒼蠅一樣趕走煩人的家夥,望著眼前的卷子,眼睛冒著精芒,無比震撼。

可看著試卷人的名字,他又感到不解。

“沈天青”

暫時保留你的人籍了。

但最好給我繼續給我驚喜。

如此想著,張鳴遠繼續往下看,越看,眼睛睜得愈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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