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啟程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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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厭惡的眼神蕭鬱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

但看見美人難過又憤怒的樣子,蕭鬱還是會很心疼呢。

“先彆生氣,你看你傷口都流血了,本宮總得幫你上藥啊,你的傷好不了,本宮可是會心疼的。”

“雖然本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切等先養好傷再說,聽話。”

她再次去撩沈速的衣衫,身前流暢的線條若隱若現。

沈速攥著她的手腕沒有鬆手,反而滿目冷冽的越收越緊。

“彆裝了,你身為大齊的長公主,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可本宮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嗎?本宮這些年一直在行宮。”蕭鬱無奈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清白。

沈速甩開她的手,依舊滿麵怒容等的彆開了頭。

當年那件事確實也傳到了彆的國家,他有所耳聞。

可蕭鬱居然不以為恥,反而拿出來自己說道,這女人懂不懂得禮義廉恥?

這次蕭鬱再撩他衣服,沒有被拒絕。

上完藥後,蕭鬱安撫般的揉了揉他的發頂,聲音頗為溫柔:“好好養傷,本宮知道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差點殞命必然是背負了什麼,但你的身體更重要。”

沈速麵容稍許鬆動,他抿著唇彆過了頭不去看她。

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儘顯。

蕭鬱離開不久去了長公主府的後花園,夜間總要選些花沐浴。

隨後就聽丫鬟來報:“殿下,沈主君喝過藥了。”

“好,沈美人是病人,脾氣大也是應該的,你們都小心伺候著,等他傷好了,你們都有賞錢。”

丫鬟驚喜的連連磕頭:“多謝殿下恩賞。”

“起來吧,你們明日把他屋內摔壞的東西清點一下,趕緊補上,前兩天讓尚衣局做的衣服送來了嗎?都催催。”

“是,奴婢都記下了。”

蕭鬱揮了揮手,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

今日請溫赫言來,真的是意外,但沒想到輕而易舉的讓她一舉兩得了。

溫赫言那裡至少撈著一個親親,至於沈速,隻怕是要被她感動死了。

耶耶耶!

離左擁右抱的生活又近一步!

匆匆快步來的侍衛統領,連忙行禮:“殿下,陛下傳召。”

“啊?皇兄傳我乾嘛?”蕭鬱手裡的魚食一下子全掉了進去,五顏六色的魚瘋了似的爭搶奪食,濺了她一身水。

不會是後悔了吧?那不行啊。

“屬下不知。”

文香伸手拍了一下水麵,活生生將一條魚打暈,氣鼓鼓道:“殿下,您的衣服都被這群胖魚弄臟了。”

這孩子手勁真大。

“好文香,小心手疼。”蕭鬱哄著一般的揉了揉文香的手,隨後吩咐:“快快快,更衣,備馬。”

一盞茶之後,蕭鬱身穿螺白裙,外披緹色金絲鳳紋袍,披著青色浮光錦披帛翻身上了馬。

她的青絲隨意挽了個發髻將長至腰背的金質流蘇後壓夾雜其間,精致鏤空的步步生蓮流蘇耳環墜至頸窩處,隨馬的不安分而泠泠作響。

“派人守好公主府,本宮去去就回。”

她不在公主府,不知道沈速會不會有動作。

“是!”

黑色的駿馬飛馳而去,馬背上的人秀發飄揚,看著有一種隨性恣睢的姿態。

醇香樓的二層欄杆處,一位紅衣公子憑欄而坐,手上舉著酒杯舉止瀟灑,望著路上騎馬的人,眸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二哥,剛剛當街縱馬的女子你認識嗎?”

被稱作二哥的人點了頭,眼神怪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隨後收回目光舉杯品茶,“認識。”

小廝匆匆趕來:“二公子,四公子,行囊已經安排妥當了,可以出發了。”

林仲瑜放下茶杯,拎著衣袍起身道:“啟程吧,父親準許我送你去長青寺。”

“父親也真是的,明明是那徐珩之綁了我要獻給長公主,現在卻要我躲起來,在那和尚廟待一個月,我怕是要憋死了。”林榮恒甩了下衣袍,嘟嘟囔囔的跟在了身形端正的二公子身後。

“無論是因為什麼,長公主如今和徐家後人退了婚,傳言如風過林,你也該避一避了。”

林榮恒氣鼓鼓著環著胳膊。

林仲瑜無奈笑了笑,安撫他:“好了,你就當去長青寺是為母親祈福。”

……

蕭鬱的馬直接進了皇宮,守衛們也不敢攔她,隻當沒看見。

禦書房外守著的王公公一臉期盼的來迎她。

“殿下,您可算是到了,陛下正發著火呢。”

“發生什麼事了?”蕭鬱邊走邊說,還悄悄給公公塞了點金子。

那公公是個明眼人,能看出陛下對她態度的變化,哪敢接她的錢,連連推了回去。

“西垂蠻夷聯合梁國駐邊軍犯境,陛下知道後發了好大的脾氣,現如今徐將軍正在裡麵請戰呢。”

“徐珩之?”

“是啊,得到消息後徐將軍就來求見陛下,愣是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才見到。”

徐珩之一心上戰場殺敵為自己證明非裙帶關係,一舉翻身擺脫前駙馬身份,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必然不會放過。

禦書房的門打開後,蕭鬱先瞄了一圈,看了看皇兄蕭乾川的臉色,而後老老實實的行禮。

“臣妹給皇兄請安。”

跪在地上的徐珩之抬眸瞧見了那俏麗的身影,神情微微一滯。

“徐珩之,你且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徐珩之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而後皇帝仿佛卸去了些許皇家威儀,鬆泛了許多。

“好端端行什麼大禮?還怕朕吃了你嗎?”

是了,從前他們關係好,從來都不需要行這些繁瑣的禮,可現在不一樣。

蕭鬱想多活一點時間。

蕭乾川雖然麵帶怒色,但瞥見蕭鬱謹慎的麵容的那一刹那已經消了一半的氣,眸中還染上了些許痛色。

“這不是見皇兄正在氣頭上嘛,萬一再惹皇兄生氣了,氣壞了龍體,臣妹就成為千古罪人了。”

蕭鬱溜到了皇帝身邊,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屬於她的位置上,端起茶水重新跪在地上高高奉上,似乎是裝出的一副討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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