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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你搞出這種方方正正的場地,就不怕有哪個沃陶姆忽然變成超級沃陶姆來找你麻煩嗎?】
‘你不能因為瑪蕾菲雅長著翅膀就把她和沙魯混為一談,而且想變成超級沃陶姆,它們得先長出頭發來。
’
【你對那巴有什麼意見嗎?】
‘我覺得古一挺帥的。
’
【確實。
】
由於沃陶姆們抵達“真理祭壇”
需要的時間不一樣,我直接把瑪蕾菲雅丟在祭壇正中掛機,一邊同蠢係統閒聊一邊觀察那些逐漸抵達並在祭壇周圍安置下來的沃陶姆們,順便以文字的方式接收拉普拉斯妖發來的各地消息。
瑪蕾菲雅現在的外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待機動作也隻有撲扇撲扇翅膀,彈出光刃耍耍這兩種,一連數天動也不動,足夠把那些負責觀察“外星人”
的沃陶姆專家搞迷糊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心一橫跑來問她種族信息之類的。
【如果真有呢?】
‘直接踹下去。
’
對於“外星人”
提出的“生命換知識”
,各個沃陶姆科學院的第一反應就是研究怎麼把獲得的知識留下來。
有所預案之後,他們才嘗試勸阻那些試圖趕往紅石高原獲取“超前知識”
的重要研究員。
然後,幾家規模和實力處於前列的研究院的科研主管們才開始不情不願地進行溝通,互相交換一些已經有成果但卻偷偷保密的科技。
這些嘗試基本都沒什麼結果。
彆說我,就算是拉普拉斯妖也能做到封鎖整個祭壇不讓哪怕一個字節的情報流傳出去,而那些確信自己有生之年無法研究出結果想要換取知識的沃陶姆也不能那麼容易勸動的,至於交流……他們互通有無一番之後,反而對於哪些科技需要保密更加清楚了。
整個過程中,沒有哪個科研主管提出嘗試製服瑪蕾菲雅,看來極端唯物這個特性也讓他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另外,在這段時間內,隨著那些陸續趕來的各科研院的求知者、各媒體記者和單純看熱鬨者逐漸增多,竟然圍繞著祭壇建造出了一個微型城市,一副在我走後把這裡改建成著名景點的樣子。
【現在的問題是,你想好要怎麼‘殺死’那些研究員了嗎?】
‘一光刃斬過去,然後化為金色粒子消失——’
【然後反手賣給拉普拉斯妖乾活?】
‘看,都會搶答了。
’
————
最終,抵達“真理祭壇”
的研究員隻有當初說“一言為定”
那些沃陶姆數量的一半左右。
各科學院的科研主管對他們進行了最後的勸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甚至出言嘲諷威脅,但全都沒什麼用。
用一句話形容他們的狀態,那就是【朝聞道,夕死可矣】,不過很可惜,我隻能給他們留十分鐘左右的交流和回味時間。
在將所有問題分類彙總之後,研究員們自行分出了上祭壇的批次。
雖然他們不惜一死,但仍然在這段時間內快速互相交流著,畢竟如果在上祭壇前就討論出來結果,就不用上了不是嗎?
第一批是數學家。
“【我門想知道猜想‘任一大於二的整數都可寫成三個質數之和’的證明過程。
】”
哥德巴赫,罪大惡極。
長沙
“證明很長,所以我會給你們放兩遍。”
瑪蕾菲雅抬手向天指了下。
大片繁瑣抽象的證明過程宛如星球大戰開幕時的星光大道一樣從天空緩緩劃過。
這是我同拉普拉斯妖商量出的展示方法,直接以此刻的天空作為背景,將知識投影到這些沃陶姆的視覺器官裡,而在祭壇之外的人自然什麼也看不見。
“【可惡,我的思路是錯的!
】”
“【我的思路沒錯,但後麵那些步驟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推導出來……】”
“【以後這個猜想可以當公理使用了。
】”
數學家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仔細想想,確實如此,瑪蕾菲雅的行為明確表示了它已經被證明,而對於已經證明的猜想,再努力求證就顯得很傻。
“好了,時間到,”
瑪蕾菲雅從手腕探出光刃:“你們會在瞬間被分解為基本粒子,不會感到痛的。”
“【……感謝您的解答。
】”
這些數學家沒有做出反悔或逃走的舉動,反而向瑪蕾菲雅行禮。
瑪蕾菲雅展臂一揮,光刃遙遙劃過這些沃陶姆,看上去沒有命中任何一個,但下個瞬間,他們便直接化為一蓬金色光點升騰消失了。
這種“死亡”
方式沒有熄滅其他求知者的熱情,他們紛紛依批次走上祭壇。
“【我們想知道星球上最初的生命是如何誕生的,以及烏盆紀前後的生物大滅絕和大爆發是怎麼回事。
】”
“這是兩個問題,不過原因一樣,它們都是天外隕石帶來的,而隕石中原本沒有生命,它們在穿越大氣層時,受到高溫高熱和閃電的影響,誕生出了最初的有機物,我給你們展示一下當時的畫麵。”
“【請向我們展示這個數學公式對應的模型。
】”
“如果把宇宙比作一片沙灘,恒星和星球就是陷入這片沙灘的石球,這個公式描述了空間在引力的影響下扭曲的規律,但僅僅是曲速引擎不太重要的前置,現在我把所有前置公式展示給你們。”
“【我想知道我們母星這種奇特地貌的成因。
】”
“事實上,原因就在你的腳下,這顆星球在從熔岩狀態開始冷卻時,遭到了一顆紅石小行星的撞擊,星球泛起最後的波紋的同時,也被它帶來的大量降水凝固,這是當時的畫麵。”
一批批的研究員登上知識祭壇,又在獲得對應的知識之後化做金光消失,期間沒有任何情報外泄,這令那些原本有些期待的科研主管們非常失望。
不過,由於瑪蕾菲雅對那些提問“做出回答”
本身就是一種信息,所以又有近一半的科學家放棄了登台,打算回去之後繼續鑽研。
最終,我預想中的那個關於“觀察者效應”
的問題一直沒有沃陶姆提起,而關於超越光速之後的相關問題,因為我已經表示那是危險科技,也沒有誰提問,看來這次的文明救援應該算是成功……
“【老主管!
您不能上去!
】”
“【有什麼問題交給我們年輕人解決就好!
】”
“【您是我們科研道路上的燈塔啊!
】”
一個幾乎一動不動地趴在代步工具上的老年沃陶姆獨自登上了真理祭壇,一群科研主管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但卻不敢阻止他。
“你想知道什麼?”
瑪蕾菲雅的態度同之前數次一樣。
老年沃陶姆嘀嘀地在他的便攜計算機上打字,然後向瑪蕾菲雅展示:
“【請問,宇宙的目的是什麼?】”
場外援助拉普拉斯妖沒有像之前一樣說出答案,呆滯片刻後在彆人看不見的提詞板上緩緩打出:【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女士?】”
老沃陶姆打字催促。
讓我說什麼?是為了收集末日元素?這話頂多告訴其他一同經曆了不少世界的同伴吧?而且他們到現在都不見得能猜到,隻以為我有聖母病想要拯救世界玩。
見瑪蕾菲雅猶豫著不說話,老沃陶姆似乎明白了什麼般重新打字:
“【這個宇宙,是不是一場遊戲?】”
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