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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天庭八萬水軍在烏斯藏國舉行軍事演習。
】
【提示:車遲國動物園遊人如織。
】
【提示:祭賽國佛寶已形成光汙染。
】
【提示:於西天大雷音寺舉行的盂蘭盆會順利結束。
】
我原本打算看看那個對手在做什麼,但他仿佛放任他的末日元素自行發展一樣沒有進行任何操作,我在界麵上四處翻找時不小心翻到了提示姐姐不會語音提示的一些無關信息,津津有味地翻了幾張之後,發現零號猴子竟然開竅跑回猴群去了。
【提示:‘猩猩流感’已經在花果山感染了數百隻猴子,預計將會出現爆發式發展。
】
【提示:‘猩猩流感’已經感染了數千隻猴子,傳播速度將越來越快。
】
嗯,果然這才是猴子之間傳播的正常速度
好吧,看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就給些獎勵好了。
【提示:‘猩猩流感’進化‘跨物種傳播’成功,受感染的猴子將可以與其他物種交流。
】
定一個小目標,先控製花果山,至於整個傲來國……總會有獵人進山打獵被猴子戲弄吧。
——第1年——
南瞻部洲,從大周國西疆再向西五百裡,有一個小國名叫“哈密”
,其為大周無數的屬國之一,它的國名是因為其每年向大周上供最多之物是“哈密瓜”
,而被大周女王所賜。
哈密國南疆有一片地勢複雜險要,無法耕種開墾的連綿山脈,被稱為“蛇盤山”
,山脈中唯一的水源是一條寬闊澄清的山澗,由於飛鳥經過時會誤認為那裡是天空而墜入水中,又被哈密的山人稱為“鷹愁澗”
。
這日,鷹愁澗前出現了一人一馬。
那馬沒什麼特殊之處,僅是普通的黃驃馬,也無鞍韉韁繩,而那人卻似是個遊方的和尚,身高約七尺三寸,麵目和善,皮肉細嫩,身披灰僧衣,腳踏舊僧鞋,腰間一件虎皮圍裙,赤手空拳,身無長物,隻在背後背著個包裹。
將那馬趕到水邊飲水時,和尚卻毫無緣由地開始對它念起往生咒來。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
沒等馬匹飲飽水,和尚把咒文念完,就聽一聲潑剌水響,一頭全身銀白的蛟龍從澗中探出頭來,張開大口直接把黃馬吞了下去,吞完之後似乎意猶未儘地咂咂嘴,轉動閃亮的銀色大眼望向岸邊的和尚。
和尚斷了咒文,也不驚慌或者逃走,就站在原地直直地看著那白龍。
“我剛剛吃了什麼?”
白龍開口,聲音卻清脆似一個女童。
“貧僧的腳力,一匹黃馬。”
和尚回答道。
“哦。”
白龍抖了抖身子,不知從哪丟出些金銀首飾落在和尚麵前:“抱歉,認錯人了,按照規矩,百倍賠償。”
“誰的規矩?”
和尚也不去碰那些金銀,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爸爸……不對,是我哥哥的規矩,”
白龍答道:“若是專程帶食物給我的,便給他們十倍的利潤,若是不小心吃了非賣品,就給主人百倍賠償。”
“若是吃了人呢?”
和尚繼續問道。
白龍表情古怪,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問題:“你會去吃石塊或泥土嗎?”
“如果需要,會的。”
和尚笑道。
“不得了。”
白龍眨眨眼,決定放棄交流:“反正我把賠償給你啦。”
她一甩尾巴,直接鑽回了水潭裡,而那和尚既不撿金銀也不走,一動不動地等在原地。
半晌後,水麵再次沸騰,這次破水而出的是一條比之前白龍龐大四五倍有餘的赤紅虯龍,它落到岸邊,盯著那和尚,巨口發聲,聲如雷震:“敢問大師法號?特地尋我們兄妹有何見教?”
他沒法不在意,自家妹妹回到龍宮後,但凡講話就會冒出來那和尚的虛影,關鍵她自己還看不到,雖然沒有具體影響,但令他這個做哥哥的頗為心煩意亂,乾脆浮上水麵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貧僧金蟬子,自東土大周而來,抗旨前往西天辯佛注經。”
那和尚雙手合十回應道。
紅龍一時愣住:“且不說你那‘抗旨’為何意,前往西天的目的難道不該是‘拜佛求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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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是佛,為何要拜?經文有誤,為何要求?”
自稱金蟬子的和尚回答。
“哈哈哈,我看出來了,你這家夥大概是來找保鏢的,是擔心自己牙尖嘴利在路上被人打死吧?”
紅龍哈哈一笑,未見有什麼動作,和尚麵前的金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涼亭,而那紅龍也化身為一名銀盔銀甲的翩翩公子走進亭中。
“我乃西海龍王敖閏第三子敖烈,方才是我七妹敖玉,此地是我西海避暑行宮,”
化為公子的紅龍說道:“雖然龍族壽元長久,經常浪費在無稽之事上,但也沒有輕易與人的道理,我可以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來說服我。”
“貧僧金蟬子,乃西天如來佛祖二弟子轉世,”
和尚道:“因在盂蘭盆會上質疑師尊講法,被罰下界輪回,但沒有損失任何記憶。”
“不奇怪,我還記得自己的龍身不是這等模樣呐。”
敖烈不甚在意地端起亭中石桌上的茶碗。
“師尊當時講道,說有一婦人在哺乳其幼兒,她先打死了叮咬幼兒的蚊蟲,又趕走了吃她家剩飯的老狗,”
金蟬子說道:“師尊道,‘那婦人不知那蚊蟲是她母親轉世,老狗是她父親轉世,而那嬰兒卻是她仇人轉世’,當時在場諸佛有說這個故事意味著應該放下仇恨者、有說此乃輪回報應者,還有說應該把握當下無視前世者。”
“哦……”
敖烈思考一下,不得要領:“你是怎麼說的?”
那金蟬子道:“貧僧說‘三界五行、六道輪回、九幽十類,斷沒有如此巧合之事,定是師尊為了講法刻意安排如此。
’”
“噗!”
敖烈把茶噴了。
“貧僧又道,‘此事說明,聖人之下,皆為螻蟻,若遭遇奇詭不幸,定然是他人安排,不可認命,需想方設法提升自身之境界,終有一日可以大仇得報。
’”
金蟬子雙手合十:“然後貧僧便被師尊一記大手印扇將下來。”
“你這……”
敖烈茶也不喝了:“我對佛經上的道理不甚了解,但你的觀點聽來與之完全相悖?”
“師尊有言,給貧僧十世的時間返回西天,每失敗一次將損失一成記憶,若十次皆敗,將親自將貧僧接回,屆時即使恢複佛身,那個想法也會完全消失。”
金蟬子點頭。
“你們辯論的方法真特彆……”
敖烈重新端起茶杯:“但還不足以說服於我。”
“若貧僧說,一起去西天,可以解決敖施主自身的問題呢?”
金蟬子道。
“你知道些什麼?”
敖烈喝乾了茶,將茶碗重重放下,用一雙金色豎瞳緊緊盯著金蟬子。
“什麼也不知道,正如貧僧之前所說,任何奇詭之事皆是他人安排,隻有提升自己的境界方能解決,”
金蟬子反而端起茶碗:“敖施主那種‘自行點燃並燒掉所有珍珠、水晶和玉石’的怪異本領,即使躲在這處偏僻行宮也是沒有用的,世人皆知,玉帝最喜賞賜龍族寶珠,雖然敖施主韜光養晦避開了大部分的賞賜,但總有一天會直接在賞賜的使臣麵前把那些東西燒掉,犯下天條。”
“敖施主保護貧僧去西天的話,貧僧可以繼續和師尊辯法,施主你則可以獲得一個‘八部天龍’的佛家頭銜,即使不能解決亂燒東西的體質,也可以以此為借口拒絕任何玉帝的賞賜。”
“待我考慮片刻……”
敖烈抱臂皺眉,陷入了沉思。
“據貧僧所知,沿途有眾多的山精鬼怪,令愛,貧僧是說令妹,可以隨意享用它們。”
金蟬子補了一句。
“我們跟這個光頭叔叔去吧!
爸——哥哥!”
一條白龍自鷹愁澗中飛出,化為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徑直跳進涼亭撲在敖烈背上。
“哼,看來你對我非常了解嘛,”
敖烈哼了一聲:“事先說好,我隻會保護你的安全,你彆想指使我做事,另外,也絕不可能以龍身或變化成馬匹讓你騎。”
“如果需要敖施主載貧僧一程的話,用此刻的形態就好。”
金蟬子從善如流,但敖烈總覺得這句話哪裡有問題。
“最重要的一條,”
西海三太子說道:“雖然我答應保護你,但舍妹敖玉的想法高於一切,就算她說丟下你不管回龍宮一趟,我也會照做。”
“那是自然,”
金蟬子點頭:“斷沒有讓敖施主因為要與貧僧一起而和家中反目的道理。”
這話聽起來越發怪異了,敖烈皺皺眉:“總之,你且在這裡稍待,我去買幾匹馬回來,順便通知那些常年往這裡送食物的商人暫停。”
“若沒了敖施主的生意,他們是否會家道中落?”
金蟬子問道。
“哼,我丟給他們的財貨足夠他們當上五百年的富家翁。”
敖烈展臂攬住敖玉,一甩袍袖騰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