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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卡托什,
我在裂穀城閒逛。
——4e,201年,末種之月,29日,22:17——
裂穀城的夜晚,有種類似“宵禁”
的規定,任何在晚十點之後在大街上行動的人,都必須無條件受到守衛的檢查和詢問,如果試圖反抗或逃走,守衛可以直接發動攻擊。
當然,他們是看不到我的。
這項在其他城市很可能遭遇許多非議的規定在裂穀城卻非常順利的推行了,不單是因為黑荊棘家族勢力龐大,還因為夜晚總有盜賊活動的原因,街上沒有行人的話,他們自然無所遁形——就比如那邊那個剛從某間住宅溜出來的家夥。
身穿盜賊公會的製式服裝,兜帽遮麵,手裡提著裝有財物的小型包裹,雖然儘力躲在陰影中行動,但仍然很快被裂穀城的守衛所發現。
“嘿!
你!
站住!”
“往城門方向跑了!”
“攔住他!”
巡邏的幾名守衛呼喊起來,聞聲趕來的其他守衛立刻對那名盜賊進行攔截,而那個家夥逃跑之餘竟然沒有放開手裡的包裹。
【要救嗎?】
‘有點麻煩,他被抓到之後肯定要收繳贓物的。
’
我看著這個名叫德拉夫的盜賊傻乎乎地沿著直線逃跑,而幾個張弓搭箭的守衛已經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嗯,那就這麼做吧。
嘣!
噗通!
在他路過一座城內的跨河小橋時,我瞬移過去讓一支箭矢命中後背,然後沒等德拉夫對他麵前懸空的箭矢產生什麼感想,一腳把他連人帶包裹踹下河。
“要下河追嗎?”
“要去你去。”
追過來的守衛們看了看深夜漆黑的河麵,互相商量了幾句之後紛紛散開。
這個德拉夫並非盜賊公會的成員,他和一個叫做海農·黑雪鼠的同伴隻是普通的毛賊,想辦法仿造了兩身盜賊公會的製服之後,平時的盜竊行動都穿著它們以栽贓給盜賊公會。
原本來說,他們應該在裂穀城地下,名為“鼠道”
的下水道中,被布林喬夫招攬的龍裔主角撞破栽贓陰謀,試圖殺人滅口時被反殺。
至於現在嘛……我清除箭傷的同時順手銷毀了那根箭矢。
【看起來像主角的帕拉索斯還沒動身回鼠道內的盜賊公會大本營,而更像主角的艾米莉亞公主由於潛行等級太高,路過那兩人身邊時他們完全沒發現。
】
‘我之前就想問,由於龍之介的緣故,阿爾托莉雅變舊劍也就算了,為什麼艾米爾也會跟過來?還一副總想找我的模樣。
’
【因為她的名字是龍之介起的?】
‘不要給我用問句!
就算我在每個世界都是至高存在,但世界之間的問題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被莫拉擺上一道!
’
正好此時穿著盜賊公會製服·偽的海農·黑雪鼠偷偷摸摸跑到德拉夫落水的地方觀察,我再次飛起一腳把他也踹了下去。
【這麼做合適麼?】
‘他們兩個全都會遊泳,再加上我刻意控製水下暗流,應該會在遠離裂穀城的地方上岸,並且由於他們的臉被守衛看到過,也不會回來找死,有什麼問題?’
【我是說,你穿著高跟鞋踹人……】
‘吵死了!
閉嘴!
我要去看桂羅了!
’
黑貞就是那個造型我有什麼辦法?
——22:36——
裂穀城的榮耀廳孤兒院在整個天際省都十分有名,它是由黑荊棘家族牽頭,聯合了眾多貴族和權勢者出資建造,所有出資人的名字都被雕刻在孤兒院進門便能夠直接看到的牆壁上。
由於有著這種優勢,它不但建在寸土寸金的裂穀城中心地帶,內部裝飾華麗堪比高級旅店,每天更是有各大家族的成員前去探望,連這裡接收的孤兒都很少有真正的平民,一個個基本都有名有姓,某些姓氏甚至來自傳承悠久的貴族。
那些孩子多半牽扯到龐大的金錢或政治遺產,可能獲得利益的各方爭執不下,最終各退一步將他們安置在孤兒院等待其長大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所以,孤兒院的院長、管理員,乃至清潔工,廚師和門衛都是在多方博弈中決定的人選,以確保他們不會對那些“孤兒”
進行誤導。
‘嗯……我隻能說,這魔改的比冬堡學院更加誇張。
’
我在這座足以容納數十名兒童居住的龐大建築內參觀,共計十九名孤兒大部分都已入睡,完全沒看出什麼虐待或苛責的跡象。
門衛仍然在周圍值守,清潔工和廚師都已經回到他們在孤兒院中的住所,還有幾個女性管理員正在哄那些鬨著不肯睡覺的小鬼,至於“慈祥桂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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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正在她的房間內撰寫一份關於那些孤兒日常生活的報告。
【就算沒有魔改,她仍然是那個因為心氣不順而總是虐待小孩子的凶惡老太太,你也不會讓她被殺吧?】
‘那不是廢話嘛。
’
我繞著桂羅看了一圈,基本可以確定“慈祥桂羅”
這個名字是種明顯的諷刺,這老太太滿頭銀絲,身材較普通的老人要高大健壯,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下吊,再加上深刻的皺紋,容貌幾乎可以被稱為凶戾了,又哪來的慈祥。
雖然阿文圖斯那個小鬼第一次進行黑暗儀式就把我召喚過去了,而且黑暗兄弟會的a姐也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但我仍然不能確定如果把這老太太放著不管會不會有其他人想要殺掉她,所以想個辦法讓她詐死的話——
“你是來殺我的?”
桂羅放下手上的報告,朝我看過來。
【阿卡托什你被發現了!
】
‘我看你是剛才沒被收拾夠!
’
我側過身,順著桂羅的目光路徑看去,那個位置是“看上去”
空無一物的牆角,即使在桂羅出聲並望向那裡之後,潛伏者也一動不動。
“自從接受了交易條件,把阿文圖斯·艾瑞提諾在報告中寫成‘事故身亡’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會派人來讓我也‘事故身亡’,很顯然,比起交易,你們更信任另一種讓人閉嘴的辦法——不過你似乎對自己沒什麼自信?”
桂羅看上去十分確定那裡有人,侃侃而談。
雖然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得知他們雙方的實力和底牌,但那不就沒意思了嗎?我稍稍退遠了些,繼續欣賞這部大戲。
“你可以叫我‘拳師’。”
角落位置的空氣波動了幾下,一名身穿破破爛爛麻布衣服的男子出現在那裡,他看上去就像裂穀城陰暗角落裡隨處可見的乞丐,除了光光的腦袋比較顯眼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特征,同樣,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我的攻擊不會造成任何外傷和痕跡,即使神殿的祭司前來檢查,也隻會得出你死於‘心臟麻痹’或者‘器官衰竭’這種常見老年病的結論,”
拳師擺起架勢朝桂羅走去:“現在,你可以掀開明知有人要殺你還淡定自若的底牌了。”
“完全沒有裝備和武器,隻憑拳頭作戰,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桂羅盯著迫近的拳師:“那麼,或許該讓你見識一下同樣不攜帶裝備和武器的另一種戰鬥方法了。”
“……!”
拳師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未變,墊步上前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左衝拳。
“猜對了。”
桂羅抬起右手,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拳頭前方,雖然下個瞬間就破碎四散,但仍然把拳師的攻擊擋了下來。
嗯,魔法師,倒也不是完全出乎預料,剛剛被打碎的應該是中級的護盾術,可以據此推斷出拳師的徒手攻擊力大約是60點出頭……我得多閒才想數字化他們啊!
拳師的攻擊被擋下之後,立刻毫不猶豫地揮起另一隻拳頭發動攻擊,同樣被一道屏障擋下,而趁這個空隙,桂羅在右手上召喚出了一把散發著紫色霧氣的單手劍,一劍逼退了試圖再次攻擊的拳師。
“魔法師?”
拳師的表情有些扭曲。
哢嚓。
桂羅空下來的左手再次施法成功,一層閃爍著淡淡綠光的貼身光膜籠罩了她全身,繼而擺出釋放護盾法術的起手式。
【噗,空手老太太瞬間變成劍盾戰士】
“召喚和變化係法術也是魔法。”
桂羅那凶惡的麵容在綠光和紫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恐怖。
‘我猜她沒少用這種辦法嚇唬小孩子。
’
“你這些法術頂多維持兩分鐘……切。”
拳師話說到一半,就因為外麵傳來的呼喝和奔跑聲變了臉色。
“很可惜,我沒有學會無聲施法。”
桂羅舉著魔法召喚的劍盾,開始向拳師接近,似乎打算反攻。
“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禿頭拳師飛快地灌下一瓶看上去就很難喝的藥劑,然後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他喝下隱身藥劑之後從窗戶逃走了,現在呢?】
‘嘿嘿嘿,本來我還發愁要怎麼安置一個老太太,現在好了,直接丟去法師學院都不用猶豫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做個假屍體,以及——’
——22:57——
“桂羅院長!”
副院長康斯坦斯·米切爾衝了進來,正好看到我用黑龍旌旗戳死“桂羅”
的情形。
稍微停頓,確定她看清我的外貌和服飾之後,我轉身跳出了窗外,而聞訊趕來的熊孩子們還在歡呼“阿文圖斯做到了”
“黑暗兄弟會萬歲”
。
聽說a姐有一種“無論你在天涯海角,隻要入睡就抓走”
的神技,我倒是想試試看,回頭就去鬆嘉德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