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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伊莉雅,
我在消食……
41:26:19
雖然最近冬木出現了許多怪事,比如小型隕石墜落、近地極光、連續一整條街的天然氣管道爆裂、球狀閃電以及智能挖掘機暴走,並因此吸引了許多外地遊客。
但對於大部分冬木市民而言,生活和工作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所以隻會把它們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比如此刻在天空中翻滾的雷霆,並沒有多少人會抬頭駐足。
據冬木官方發言人所說,冬木市的開發碰觸到了某條磁鐵礦脈,引起近地磁場繚亂、可能會出現如近地極光、球形閃電等特殊自然現象,但它們不會造成任何破壞。
安提柯駕駛著傳說中的球形閃電從冬木市新都上空一掠而過。
雖然王之軍勢召喚出的英靈沒有職介,但安提柯毫無疑問是一位rider,他駕駛著神威車輪如同靈巧的飛鳥一樣躲避著身後來襲的寶具。
黑色的長發和背後的大紅披風一起隨風飄舞,但他漆黑而完全沒有神采的眼睛毫無波動。
作為從最初就追隨伊斯坎達爾的馬其頓將領,他和其他幾位將軍見證了少年大帝一劍展開戈爾迪烏姆之結獲得神威車輪的全過程,因此可以一定程度上駕馭這個寶具,雖然隻能發揮出大帝少年程度的實力——即【初始的揉躪製霸】。
嗖!
噌!
兩件長柄寶具再次與他擦身而過。
最初,同樣也是最後的將領,他一路跟隨者伊斯坎達爾征戰四方,看著他消滅國內叛軍、抵禦東方侵略者、遠征埃及、征服波斯、攻打印度——並於盛年隕落。
飆——神威車輪猛然拐彎,躲開黃金飛舟的一次衝撞。
之後,他無比痛恨地看著其他將領為了各自的權勢而稱王,偌大的亞曆山大帝國隨之四分五裂,如果那些願意支持大帝“霸道”
的老夥計們都還在——安提柯滿懷痛恨地帶著下屬軍隊同樣稱王,並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平了那些為了一己之私稱王的將領所建立其的王國。
噗嗤!
由於體能的魔力在雙雙下降,在又一次的躲閃中安提柯不慎被一支飛劍割傷了左手臂,神威車輪因此速度驟降。
安提柯,或者說安提柯一世,他或許是一位傑出的將領,但不知道怎麼做一個王,在發現被追殺的背叛者紛紛逃亡鄰國,而那些原本懾於亞曆山大大帝的武力而畏畏縮縮的國家紛紛對他露出了尖牙和利爪後,他所能做的,就隻有在十三倍兵力的劣勢下,死戰到底。
就如同……此刻。
安提柯調轉牛車,看著正疾馳而來的黃金飛舟和正對他露出冷酷而充滿殺意的笑容的黃金英靈,牢牢地握緊了手中的馬其頓長劍。
41:25:26
從者或者禦主被消滅時,另一方會如何?龍之介從時臣老師那裡的得到過這方麵的情報。
servant是大聖杯在戰爭開始前就借master之手召喚完畢的,如果有從者被消滅,他將被聖杯吸收作為啟動動力,而禦主隻能前往監督者的所在尋求庇護並上交還未使用的令咒。
而禦主被擊殺也是一樣的情況,如果沒有【單獨行動】技能,失去禦主的從者將在消耗完維持現界的魔力後消失,同時被聖杯吸收。
但這兩條互相配合著看時卻出現了一個不能算漏洞的漏洞——如果有不同組合的禦主和從者分彆被殺,而這名禦主還存留有令咒的話,可以重新和那位從者簽訂供魔契約組成新的組合。
更罕有的情況是,如果誰擁有解除主從契約的能力,也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強行搶奪從者所有權,不過屆時恐怕需要消耗一枚令咒讓搶來的從者聽話。
而龍之介並沒有多餘的令咒,在感知到berserker被消滅之後,他隻來得及向時臣和綺禮說明這點,就看到自己右手背上原本殘留的淡淡痕跡如被橡皮擦掉一樣飛快地消失。
“一定是caster。”
綺禮這麼說著。
雖然時臣老師現在是少年心智,但看來綺禮仍然不打算讓他知道額外令咒的事。
當然不是caster,她還在那邊阻止己方狙擊手,龍之介挑挑眉毛,很可能是因為己方抓走了她的小禦主,讓她無法參與戰鬥,才造成了這個後果。
“那麼,老師,接下來的戰鬥我還有機會參與嗎?”
龍之介摸著自己的手背向少年形態的時臣問道。
此時三名遠阪陣營的魔術師正在順著挖掘機一路破壞的痕跡追趕,試圖助他一臂之力,但berserker突如其來的戰敗讓這個行動變得毫無意義。
“繼續前進,”
少年時臣略想了一下,“你是重要的隊友,我們絕對不會放棄。”
“……好的,老師。”
如果是原本的時臣老師,大概已經決定返回休整了吧,龍之介一邊想著一邊回答。
“那麼,綺禮,讓那些刺客趕過來,不必牽製衛宮切嗣了。”
少年時臣取出一枚青色寶石,釋放出了三道旋風纏繞在場的三名魔術師,龍之介感到自己的身體輕快了不少:“我們加快速度去打敗應該已經很疲倦的白色saber,絕不能讓berserker的犧牲白費。”
唔,時臣老師現在的個性似乎蠻適合聖杯戰爭的。
41:23:17
“鏘!
鏘!
錚——”
勉強招架了幾枚寶具之後,手上的短劍就已經脫手飛出,安提柯冷漠地注視著繼續激射而來的黃金武器。
說起來,當時他最後的戰鬥也是這樣,雄獅即使年邁,爪牙都不再鋒利,但隻要沒有死去,殘餘的力量也足以殺掉數十頭豺狗,而那些豺狗都不願意接近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自己,最終選擇了萬箭齊發,那黑壓壓幾乎遮天蔽日的烏雲……
“阿啦啦啦啦——”
響亮的戰吼由遠及近,安提柯還沒來得及分辨出那是什麼,就已經被人提著領子高高飛起,原本應該刺穿他的黃金寶具則擊中了原本的駕駛席。
“喲!
辛苦啦,老夥計,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安提柯艱難轉頭,看到了記憶中印象無比深刻的大紅披風,和征服王粗豪的麵容。
“十分抱歉,吾王,安提柯有負所托——”
當初他以為自己的靈魂被不知哪個冥界神祗收走,一睜眼看到早已去世的伊斯坎達爾大帝時,立刻半跪行禮請罪,說的也是這句話。
“本王說過吧,要和你們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當時這位王者是這麼回答的,“所以,那個帝國原本就是你們應得的,要互相爭霸還是繼續征服世界都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死後還願意追隨本王的老夥計有點少啊。”
確實如此……大帝一路征服,完全不去影響政治或者經濟,隻是一路召集願意隨他戰鬥的勇士前進,向著傳說中的世界儘頭前進,所以說,他早就把那些疆域分享給了所有人。
可笑那些爭權奪利的家夥還要找借口稱王,結果竟然是貫徹征服王意誌的自己麾下聚集的勇士最多,顯然,那些家夥失去了這最後的榮耀——作為英靈繼續追隨伊斯坎達爾大帝戰鬥。
“彆擔心,你順利完成了我們預定的戰術。”
安提柯看到布西發拉斯背上的另一個人,某位召喚出大帝的“現代”
魔術師衝自己說道。
戰術?自己不是誘敵嗎?此刻讓征服王前來救援,計劃不是已經徹底失敗了?
“從一開始,你順利逃離擺脫archer追逐的可能性就很低,”
韋伯回答著他的疑惑:“我們的計劃是——”
嗖嗖嗖!
數支投射寶具銜尾追來,而伊斯坎達爾隻進行了小幅度的閃躲便完全避開。
安提柯向下看去,為了攻擊神威車輪而靜止的那架黃金飛舟正抬起它的船頭,那個飛行器的速度絕對不可能是布西發拉斯這匹馬能擺脫的。
“【初始的揉躪製霸】!”
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呐喊道。
原本無人駕駛的神威車輪忽然啟動,其帶著滾滾雷霆從黃金飛舟的腹部一穿而過,正在爬升的輝舟發出沉悶的聲響,緩緩停止了動作。
之後,如同泄憤一般,輝舟的甲板上開始激烈地向神威車輪發射寶具,但全都被它靈活地躲過。
“嘿!
老爹!
您這樣的老人家還是在王之軍勢裡養老吧——”
在神威車輪追上大黑馬和它齊平之後,安提柯在駕駛席上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德米特裡,與還是王子身份時的沉穩不同,他此刻非常意氣風發:“打仗的事就交給我們這些年輕人好了!”
說起來,雖然沒有看到,但現在的曆史上他也是力戰而死……
“就是這樣,”
不打算和兒子一般見識的安提柯聽到韋伯這麼說道:“由於那架飛船即使被摧毀他也能拿出新的,所以破壞動力部分讓他癱瘓是最終的計劃。”
“真像……”
安提柯打量著韋伯,如果他身量拔高,頭發留長,眉間多一些皺紋,再穿上馬其頓服飾的話,就和伊斯坎達爾那位老師,亞裡士多德一模一樣,可惜,那位著名學者在帝國分裂後支持了另一派。
“好,我們該去找saber的麻煩了,這次可不會有archer搗亂。”
重新回到固有結界裡之前,安提柯聽到征服王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