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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好,
我在幫太太修補結界。
188:14:25
遠阪家的地下魔術工房,除了用於召喚使魔的房間外還有用於魔術實驗、魔術物品製造、存放魔術材料等等之類其他數間地下室,當然,裝潢風格同樣的古典和優雅,此時,遠阪時臣和他的兩名弟子正在其中一間有著各類魔術器械和常用家具的工房內分析開戰至今的情報。
“雖然基本摸清了對手的英靈的職階,但assassin太過脆弱,並不能看出他們的真正實力。”
言峰綺禮筆直到顯得有些僵硬地坐在一張沙發上,向遠阪時臣彙報從assassin那裡獲得的情報,而他動作如此僵硬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膝蓋上正坐著一個額頭斜戴白色骷髏麵具的小女孩,緊緊地扯著他的法衣。
能讓他清楚看到被派出去的assassin們行動的能力,名為【共感】,可以在servant同意的情況下獲得對方的五感,是由遠阪時臣從控製使魔的能力中改良而來,對善於收集情報的assassin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做,而且他們的表麵人格根本就不會拒絕。
不過問題在於,這種魔術能力似乎同時能提升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親密度,原本隻是扯著綺禮袖口或衣擺的“艾米爾”
開始要求他抱自己,龍之介樂見其成,而遠阪時臣不打算乾涉,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assassin是複數的情報也一定被猜到了。”
雨生龍之介和言峰綺禮並排坐在沙發上,他麵前的寬大茶幾上鋪著巨大的冬木地圖,其上有許多照片,貼上的便簽和七枚形態各異的水晶棋子。
位於深山鎮的遠阪宅自然放著代表archer、berserker和assassin的三枚棋子,saber和caster被擺放在艾因茲貝倫城堡,lancer位於新都的凱悅酒店,隻有rider的棋子仍停留在地圖外,似乎仍然沒有找到他master的據點。
“根據那次遭遇戰的情況分析,韋伯·維爾維特應該居住於新都的某個普通市民家中,但由於rider的座駕在空中無法追蹤暫時不能確認具體位置,已派遣更多assassin前往搜索。”
龍之介看了眼那邊還在扯神父衣服的艾米爾。
“從rider對其毫無尊敬之意的態度來看,他多半無法掌控那名servant,而rider對現實的軍事知識十分有興趣,很可能會再次與其一起上街購物,可以趁機發難。”
言峰綺禮正努力不讓小女孩去抓他頸間的十字架。
“另外肯尼斯計劃讓lancer去找saber對決,這樣的話即使他受到我們突襲也應該不會改變,”
龍之介拿起代表saber、lancer和rider的水晶棋子湊在一起,然後又把assassin和berserker和棋子推到那三者的附近:“接下來隻要想辦法讓他們互相爭鬥,assassin和berserker就可以進行夾擊。”
“很好!”
坐在茶幾對麵高背椅上的遠阪時臣對自己兩個弟子的分析和計劃都十分滿意,“我補充一點,在外出時,所有人身邊都要跟隨一名assassin,以應對那名魔術師殺手或者其他魔術師的直接攻擊。”
“嗬,如果那個人趁servant們打起來而襲擊‘落單’的我們之後,卻發現自己要麵對的是名為暗殺者的servant時,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言峰綺禮臉上露出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詭異微笑。
“那麼,準備——歡迎回來,吾王。”
遠阪時臣站起身似乎要做一個會議總結,但下一瞬間他就轉身對著旁邊優雅地鞠了一躬。
遠阪時臣在這次戰爭中所召喚到的servant確實是英靈裡麵最強的,但是他那強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發的擅自行動卻讓人非常頭痛,自從他被召喚以來,幾乎就沒有在府邸內呆過,自己選出來的“行宮”
也完全不曾入住。
“哼。”
伴隨著飄灑的金色粉塵實體化的吉爾伽美什仍然是那副唯我獨尊的高傲模樣,他用血紅的眸子瞥了一眼地圖,隨手取走了象征saber的水晶棋子:“saber是本王的,你們不準對她動手。”
“吾王,臣下收到消息說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位置向天空發出了大量耀眼的光芒……”
遠阪時臣保持躬身的動作悄悄抬眼看了看金色王者的表情:“……您對她滿意嗎?那個saber。”
“十分頑固並且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但無論怎樣,她都是本王要妥善收藏的寶物。”
吉爾伽美什用威嚴不容置疑的目光看著時臣。
“謹遵您的命令,吾王,我們將在任何與saber進行的戰鬥中撤退。”
時臣躬身應道。
“這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是本王的東西,”
黃金鎧甲的英靈目光掃過雨生龍之介和言峰綺禮,最後以一種奇特的目光轉回時臣身上:“不經過允許就想碰觸它們的雜種,必須受到製裁。”
“是,吾王。”
遠阪時臣對於自家servant的應對態度在召喚之前就定了下來,那就是把自己放在臣子的位置上,隻提建議,絕不乾涉,如有明確命令則立即執行,目前為止,這位最古之王對他的態度應該還算滿意……吧?
186:12:08
在冬木港口附近的商店街上,有一家名為“披薩·鐘馗”
的披薩店,主營海鮮披薩但也有其他口味,提供市內服務,此時這家店裡正有兩位相當引人注目的顧客在用餐。
“哦,這家店的披薩相當正宗嘛,不如以後就從它這裡訂餐如何。”
正在相當豪邁地吃著第三張12英寸海鮮披薩的大漢即使坐著,也與常人站著差不多高,頭發赤紅體格魁梧,身穿印有“提督的大戰略iv”
logo的寬大t恤和洗到發白的磨砂牛仔褲。
“正宗?莫非公元前三世紀就已經有了?”
坐在大漢對麵的是個纖細如少女般的黑衣青年,正在品嘗他的六英寸蔬菜披薩,看著麵前的人那誇張的吃法不由得抽動嘴角。
早上的時候,韋伯感到艾因茲貝倫森林的方向傳來了劇烈的魔力波動,但由於之前assassin的突襲而不敢獨自留下,於是乘坐rider的飛天牛車一起前往偵查。
可以證實的是,有一場劇烈的戰鬥發生在艾因茲貝倫城堡門前,這從那簡直像遭遇了森林火災一樣的大片灰燼上就能看出來,另外城堡本身的結界也遭遇了很大的損害,並且對方的英靈仍然守在城堡內部沒有外出,rider在那英靈發現自己之前就掉頭返回了。
之後因為時間臨近正午,rider提出想要嘗嘗看現世的各種食物,韋伯想了想就同意了——現在他無比後悔沒有當機立斷直接回去,原本他隻想購買一些外賣快餐,結果rider竟然直接實體化跟著走了進來,一下子要了兩大桶炸雞和漢堡,吃完之後還不滿足,又找到了這家披薩店。
servant實體化時會額外耗費master的魔力,rider經常借口“有身體的感覺很棒”
而將那高大魁梧的可怕軀體實體化,這次要品嘗食物,更是毫不客氣,而且還穿上了在軍品店購買的現世衣服,好在他可以從食物中補充魔力,韋伯隻能安慰自己說這也算是花錢節省魔力——本來就是沒必要的支出吧!
“許多佐料是沒有的,比如這個”
伊斯坎達爾指指兩人披薩上的番茄:“好像是希臘人發明的,在圓麥餅上灑了橄欖油和香料,然後在石頭上烘烤,那種類似的方便食物東西被我征收了不少作為軍糧。”
“所以,你對炸雞和漢堡的評價很高也是因為方便?”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那個時代,戰士的日常生活中隨時都可能發生戰鬥,說不定得邊吃邊打,要是慢慢等食物做熟,還要不要征服世界了?”
“……你快吃吧。”
韋伯眼角跳了跳,決定不告訴rider方便麵的存在,“啃著方便麵征服世界的征服王”
實在令人無法直視。
“小鬼,我得承認,這次聖杯戰爭中的對手都是些厲害角色。”
rider抓起一塊新的披薩,咬了一口之後才說道。
“嗯?因為那些留下的痕跡嗎?”
韋伯點頭,森林受到了那種程度的摧毀,鬥爭雙方自然相當厲害。
“應對那種以數量取勝的戰鬥方式並不在話下,我在意的是憑借一擊就打退了那個家夥的英靈,你說過,那是一片直衝天際的光柱吧?”
說話間rider已經把披薩吃掉了一半:“對軍還好,對城就有些麻煩了。”
“難道你沒有勝利的把握了?”
“說什麼呢!”
rider一指頭彈在忽然湊過去的韋伯的額頭上,將他彈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我是說,”
伊斯坎達爾把剩下的披薩塞進嘴裡,露出如野獸般銳利而狂野的目光:“要把這樣的敵人收入麾下,可要費不少的手腳啊。”
“什麼?可那是敵人,要勝利就必須殺死……”
“太天真了!
勝利了也不消滅對手,稱霸了也不侮辱對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大力拍著韋伯的肩膀。
確實……如果伊斯坎達爾真的一路屠戮過去,怎麼可能打下那麼大的地盤,早就後院起火了吧?
不過竟然這麼大聲地把聖杯什麼的說出來,還好我早就設下了隔音結界……
肩膀幾乎被拍麻掉的韋伯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