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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掠星坐在輪椅上,出神地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宿舍,喊了一聲宿延。
正收拾洗漱用品的宿延從浴室裡出來:“怎麼了?”
沈掠星抬頭看他:“我們今晚,要不不回醫院了?”
沈掠星想念又不舍,他的高中生涯結束得潦草難堪,他還想在這個一點都不複雜的、充斥回憶和快樂的宿舍裡再多呆一些時間。
宿延一怔,和沈掠星對視的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摁頭掏出手機:“那我給醫院打個電話。”
宿延和醫生爭取了很久,在他再三保證明天早上八點前會把沈掠星帶回去換藥做檢查、並且今晚隻是回學校收個行李、也帶了緊急藥物、絕不會感染或者再受傷後,醫生終於鬆了口。
掛斷電話後,宿延朝沈掠星揚了揚手機:“搞定了。”
沈掠星明朗地笑起來,他朝宿延張開手臂,下一秒,宿延俯身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四分衛和他的遠房小親戚依舊住在這間不大的宿舍裡。
他們偷偷接吻、做很親密的事;
也總是吵架、一言不合就生氣;
比如四分衛覺得小親戚多吃了一口泡麵,小親戚認為四分衛已經吃了三包夠飽了
總之這個夜晚非常晴朗,沒有烏雲擋住月亮、也沒有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足夠和煦、也足夠溫馨。
“寶貝,畢業快樂。”
宿延將沈掠星扶上床,蹲在床前對他說。
這是高考最後一天夜裡,沈掠星本該得到的祝福。
“謝謝,你也是。”
沈掠星開朗地回應。
宿延半蹲的姿勢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和沈掠星對視,熟悉光影裡的沈掠星依舊很漂亮。
像他回學校的那一天,祖姑母在短信裡說的那樣:那孩子叫沈掠星,比你稍矮,很聰明、長得也漂亮,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心臟像被什麼揉動著發酸,宿延沒有完成祖姑母給的任務,他沒有把這個孩子照顧好。
他利用這個孩子的善良和溫柔,貪婪地不想離開、甚至野蠻地想在家人將這個孩子傷害得體無完膚時、依舊擁有他。
“我想和你接吻,準嗎?”
宿延聽到自己又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
沈掠星歪了下頭,意外地看他,但還是抬起手,攀住宿延的肩膀,朝他點頭,欣然同意。
這一刻宿延的負罪感好像終於減弱了些,回到宿舍後像是回到他們那些親密無間的時光,和原本的宿延慢慢重合。
得到回應的宿延佯裝矜持地“嗯”
了聲,目光淩亂得投進沈掠星眼裡,第一次因為要接吻而有些慌張。
宿延的呼吸熱烈起來,他緩緩托住沈掠星的腰,將人克製地擁進自己身體,緊接著,他迫切地、用力地,深深吻住沈掠星。
【作者有話要說】
楊牧齋:兩位大哥前後腳回學校就不能捎我一段?
給你養到兩百斤
受了傷的沈掠星在接吻中比以往更加順從,這讓宿延忍不住想得寸進尺,他側身坐到床上,將沈掠星整個扣進懷中,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更加深-入地交換這個吻。
直到雙眼間朦朧著因情動積起的淚霧,沈掠星才喘息著向後退了下,躲開宿延再次追上來的吻。
一前一後的呼吸將臥室曖昧地占據,宿延琥珀色的眸子依舊發著熱,時不時掃過麵紅耳赤的人,手還是扣在沈掠星腰上,不想鬆開。
“我去解決一下。”
半晌,宿延終於開口。
“嗯。”
沈掠星埋著臉點點頭,卻不敢輕舉妄動,嚅囁道:“那你放我下來。”
宿延喉結滾了滾,又盯了兩眼沈掠星才將他放回床上,自己轉身去了浴室。
這個夜裡,兩個人都睡了個好覺,一直到初夏天明。
學校好像有個無形的結界,把紛繁複雜的東西通通隔絕在外,除非那些東西自己找上門來。
這天清晨,沈掠星自然醒來,發現宿延已經不在床上,他撐著床費力坐起來,床頭櫃上擺著手機和水壺,宿延給他留了條消息:我下樓一趟,十五分鐘就上來。
消息是五分鐘前發的,也就是說宿延剛下去不久。
床邊是宿延上次買的全自動智能輪椅,沈掠星坐上輪椅,開著輪椅去了陽台。
陽台門剛打開,熱意就從外麵鑽進屋子,立夏後a市白天的氣溫都在30度以上。
沈掠星出去後將陽台門關上,隔絕裡麵的冷氣,然後朝下看,一眼便望見了宿延昨晚開回來的車,隻是這時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外站著兩個身著黑西裝、紋絲不動的保鏢。
寬敞豪華的轎車後座,宿延很不耐煩:“到底要聊什麼?”
宿戎已經有些忌憚這個兒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他屏著一口氣:“鬨也鬨過了,人你也都教訓了,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為止了?”
聽說宿延昨晚帶著那小孩回了南墨之後,宿戎和林漫歌晚上一合計,便決定今天早上來找宿延好好談談。
“什麼叫到此為止?”
宿延看了眼時間,不想和他在這裡廢話。
“你知道你爺爺對沈家的態度,還真的要逆反到底嗎?”
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這個話題,宿戎一臉凝重:“小延,你是真的不知道宿家能給你帶來什麼,還是不知道家裡的產業到底有多龐大?”
“”
宿延覺得好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想要家產自己去爭,整天規劃我做什麼?”
宿戎麵色一僵,剛想發怒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你不打算和那小孩分開、也不回家裡了是吧?要打橄欖球打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