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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因為你肋骨骨折了,還有什麼地方?”
沈掠星不說話了,他聽到“骨折”
兩字時呆了一會兒,那他還能坐起來參加高考嗎?
“沈掠星,聽得見嗎?”
醫生繼續問。
同一時間,病房門口傳來響聲,儘管來人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但在深夜的醫院依舊聽得明顯。
“星星!”
沈微藍剛剛一直在停在樓下的車裡睡覺,聽到沈掠星醒來的消息幾乎瞬間清醒。
沈微藍站在醫生和護士間隙中的床前空位,滿眼激動,扶著床杠的指尖泛白:“星星!
你醒了!”
沈掠星看著姐姐,朝她點點頭。
“聽得見呀,那你還有哪裡特彆痛?”
醫生重複剛剛的問題。
“背、肩膀。”
沈掠星回答,其實是左邊肩膀,因為之前扭傷過,這次又受了傷,好像更容易痛了。
醫生點點頭:“ok,這些都是正常的啊,得忍一忍,實在是痛得厲害了,讓你家人喊護士給打針。
今天還是照常掛水吃藥,可以吃點清淡的東西了,不過不要久坐,最好躺著養傷。”
醫生交代完便帶著護士們離開了,病房再次安靜下來,沈微藍立馬坐到沈掠星床邊,雙眼通紅地看著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星星,醒了是不是?我們沒事了啊,我們在醫院了、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沈掠星眨眨眼,表示應聲。
“是不是特彆痛啊?”
沈微藍看著沈掠星臉上的傷十分刺眼,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時隻覺得他傷得重、引人心疼。
可當他睜開眼,臉上有了生氣,再看他渾身的傷,又更讓人心中酸苦、不忍再看。
沈掠星眨了眨眼:“還好。”
“好個屁!”
沈微藍雙眼通紅,她幾乎快哭出來,聲音哽咽:“你知道你怎麼從那酒店出來的嗎?!
滿身是血被拖出來,圍觀群眾還以為酒店死人了!”
“來來來,先讓星星喝點水。”
蔣斐很有眼色地打斷沈微藍的憤怒,拿了杯接著軟管的溫水遞到沈掠星嘴邊。
沈掠星立馬含住,他渴得不行,感激地看著蔣斐,然後喝水,隻是每次將水一小口一下口咽下去時,胸口都會有強烈的痛意。
沈掠星強忍著痛意喝了大半杯水,才真正能發出聲,即使聲音依舊沙啞:“骨折的地方有點痛,彆的還好。”
沈微藍沉了口氣,控製著自己的脾氣:“你現在傷成這樣我不跟你算賬,等你好了再說。”
“好的。”
沈掠星乖乖應聲,停了下還是沒忍住問:“姐姐,現在是什麼情況?”
沈微藍沉默兩秒,還是將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沈掠星聽完後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他又開口:“我的手機呢?”
“你現在這樣還要手機做什麼?”
沈微藍望著他,語氣變得嚴肅:“要找宿延?”
沈掠星一頓,他似乎在沈微藍的目光裡讀出了些什麼,沈掠星心虛地垂下眸子,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沈微藍胸口有團火環繞著實在撒不出去,她走過去拿出沈掠星的手機:“行,你找他,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他。”
沈掠星盯著沈微藍手中的那部陌生的手機,嚅囁道:“這不是我的。”
“你的被砸爛了,這裡麵是你的卡。”
沈微藍道。
沈掠星被砸爛的手機被那個小區的老人家撿到,沈微藍幾人去的時候老人家把手機給了他們。
沈微藍將手機開機,熟練地登上沈掠星的微信,又轉向沈掠星:“消息我能看嗎?”
沈掠星咬了咬唇,認命點頭。
沈微藍坐到沈掠星身旁,不客氣地打開消息列表,看著裡麵的未讀消息眉頭越皺越緊,片刻歎了口氣,好氣又好笑道:“你真是交了個好朋友。”
沈掠星不解地看著沈微藍,沈微藍將手機屏幕對著沈掠星,給他翻看消息。
最早的消息是宿延發來的,回複沈掠星早上那條生物鐘的消息:“那以後家裡不用買鬨鐘了,省錢了省錢了。”
再然後是五個小時前,宿延那邊天亮的時間,宿延問他:睡了沒?我今天打第一場訓練賽,有點緊張。
但沈掠星一直沒有回複,直到宿延三個小時前又給他發了條消息:睡這麼早?
緊接著,宿延又發了一條:手表關機了?我看不到你的實時信息。
緊接著是楊牧齋給他發的消息,很長一條,甚至嚴謹地分了段落:
“不知道宿延哪裡問來了我的手機號,打電話給我找你,說聯係不上你。
我跟他說你的電子設備在今天測驗的時候都被老師沒收了,等9號考完老師才會還你。
我還說你認為今天太晚了就沒有告訴他,明天醒來會想辦法聯係他。
所以你明天務必要醒來。
就幫你到這裡,醒了可以找我。
“楊牧齋就是我說的那個學神,我同桌。”
沈掠星看完所有消息,第一時間跟沈微藍解釋楊牧齋的身份。
“嗬。”
聽完這句話沈微藍冷笑一聲:“那另一個呢?宿延是你的誰?”
沈掠星目光直白澄澈,卻在沈微藍的質詢中逐漸發慌,原本不怎麼痛的頭也變得有些痛。
“我們在交往。”
不知過了多久,比病房中燈光電流聲高不了多少的聲音突兀響起,沈微藍甚至一時沒聽清。
“他媽媽希望我主動跟他分手,會給我很多錢,像電視劇裡那樣。”
沈掠星一口氣說了好幾句話,胸口的疼痛牽扯到喉嚨和心臟也隱隱抽痛。
“嗯?”
沈微藍目光微動,她無奈而心疼地看著誠懇又認真的弟弟,眼底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