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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沈掠星輕輕回應:“我得去上早讀了。”
下一秒,宿延睜開雙眼,琥珀色的瞳孔緊盯沈掠星,問他:“幾點早讀?”
沈掠星咽了下口水:“七點——唔”
七點零五分,沈掠星在早讀課老師已經到了教室之後,硬著頭皮心虛地走進教室。
這是沈掠星進南墨以來第一次遲到,老師沒追究,隻讓他趕緊回位置。
教室裡是郎朗的早讀聲,沈掠星拿起英語單詞簿,心不在焉地讀起來。
“生病了?”
楊牧齋道:“最近換季,流感嚴重,你最好注意點,否則影響學習。”
沈掠星目光躲閃地看向楊牧齋:“沒啊?為什麼這麼說?”
楊牧齋眉頭一擰,覺得沈掠星的模樣怪怪的,但也說不上哪裡怪,隻道:“你看起來像發熱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有點紅。”
“是嗎?”
沈掠星cpu瘋狂運轉:“確實,喉嚨有點不舒服。”
楊牧齋立馬如臨大敵般離他遠了些:“戴口罩戴口罩!”
“嗷~”
沈掠星從抽屜裡掏出口罩,拆開後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特彆是某些紅得不正常的部位。
剛鬆了口氣,沈掠星的手表便震動了下,他悄悄點開,某個剛說要睡回籠覺的人給他發了一條消息:為什麼心率飆到137了?剛在宿舍最高也才130啊?
雨中球賽的前奏
中午學校給高考班的學生在餐廳統一安排了營養餐,沈掠星這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楊牧齋幾人坐下用餐,而是直接去了分餐區,問廚師能不能打包。
平時也有打包回教室吃的學生,廚師很快給沈掠星打包了一份飯菜。
“我還要給同學帶,可以、再給我兩份嗎?”
廚師抬頭看了沈掠星一眼,認出他是那個經常幫人跑腿的學生,便點點頭,又給了兩份。
沈掠星拎著打包好的飯菜便迅速朝宿舍走,十分鐘後到了宿舍,某人正剛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
“回來了!”
宿延笑著迎上去,沈掠星把飯菜給他:“給你帶了兩份。”
“正好快餓死了。”
宿延提過飯菜擺到桌上,沈掠星換好鞋過來坐到他對麵:“海鮮湯你都喝掉。”
“你們這營養餐還挺豪華。”
宿延給沈掠星遞了筷子,又拿過沈掠星不想喝的海鮮湯,看了眼便抬起頭,揶揄地看向沈掠星。
“怎麼了?”
沈掠星嚼著秋葵:“你也不喜歡喝?”
“有生蠔。”
宿延道:“三碗裡六七個生蠔,都我吃啊?”
“不想吃就放著,我當夜宵。”
沈掠星不明所以,他還是覺得海鮮湯有些腥,不大喜歡,但就那麼扔掉也不舍得。
“不是不想吃。”
宿延挑眉:“你真不知道生蠔補什麼的?”
“補營養。”
沈掠星道,最近學校餐廳各種營養餐換著花樣做,有幾個同學都被補胖了。
“也補人的生育能力。”
宿延儘量說得清白一些,他和沈掠星對視,沈掠星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時垂眸給自己塞了一塊牛肉,吞吞吐吐的:“那、那你就吃一份。”
一份是學校配好的量,肯定不會超標讓學生出問題就對了。
“不行,我餓,我得三份都吃了。”
宿延故意這麼說,然後當著沈掠星的麵把第一份海鮮湯喝了。
今天清晨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沈掠星把牛肉咽下去,依舊不直視宿延:“但我今天得學到很晚,不能幫你。”
宿延安靜兩秒,琥珀色的瞳孔顫了下,喝進去一碗湯還是覺得喉嚨乾:“不學習就會幫我?”
沈掠星終於抬眸,認真地看著宿延:“不學習的話做什麼都行。”
宿延喉結猛地滾動,死死盯著沈掠星:“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咯。”
沈掠星撇嘴,又夾起一筷子秋葵吃起來,絲毫沒覺得自己已經快把人撩瘋了。
“沈掠星你等著。”
宿延牙根發癢,幾塊牛肉一口氣吞進去嚼起來。
宿延認為沈掠星在挑釁自己,但沈掠星覺得自己隻是給了宿延一個承諾,好讓他不至於每天都要做某件事。
但橄欖球隊回來之後宿延稍微好了些,他白天訓練強度很猛,晚上繼續在室內訓練,有時候回得比沈掠星都要晚。
很快便到了南墨橄欖球隊第一場亞洲預選賽的日子,比賽在a市奧體中心舉行,距離南墨有些距離,南墨橄欖球隊的隊員提前一天住在附近酒店。
比賽日是個周六,宿延把門票和聯絡人提前給沈掠星安排好,沈掠星答應他一定會去看。
第一場亞洲預選賽尤其重要,nep和nyg的教練也會在現場,nep是宿延的首選隊伍,所以這一場比賽他必須全力發揮。
但天有不測風雲,入春後雨水便斷斷續續停不下來,奧體中心的橄欖球場沒有防雨設施,他們需要在雨中打完這場比賽。
沈掠星上午的自習結束後便收拾好東西前往奧體中心,撐的傘是宿延放在宿舍的,南墨橄欖球隊的聯名雨傘。
沈掠星轉了兩趟地鐵到了奧體,他來得早,抵達的人還不多,但路上依稀能看到成群穿著印有南墨橄欖球隊logo的球迷。
沈掠星混在進場的人群裡,步伐放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球衣上的號碼。
有一半的球迷身上的號碼都是12,男女老少都有,他們邊走邊討論南墨今天比賽的戰術、又猜測宿延今天能拿多少分。
沈掠星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覺得驕傲、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暗自快樂。
沈掠星掏出手機,準備給宿延發個消息,那句“宿延,你的球迷好多,我已經到檢票口了。”
剛輸入一半,消息框上就忽然彈出一個語音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