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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些重要的人發來的消息,自己設置的是特殊提示聲。
他的手機基本不會有震動提示。
所以這聲震動來自什麼?
宿延拿出手機,解鎖後,難以置信地望著某個閒置數年的內測app,罕見的,app右上角多了個+1的紅色小標。
不會是升級提示吧?宿延心想,他看了眼儘管依舊伏在桌上,手中不知搗鼓著什麼的人,儘管明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道理,但心跳依舊控製不住快了起來。
“沈掠星。”
宿延倏然出聲,眼底笑意未褪的沈掠星轉過頭來,臉上神采奕奕:“怎麼了?”
宿延麵色沉重:“你出去一下。”
緊接著他又找補:“我要換睡衣了。”
沈掠星雖然不明白前幾天每天換睡衣換得都很擦邊的一男的今天為什麼突然害羞起來,但還是尊重他人隱私,帶著手機和手表離開了臥室。
沈掠星剛一出去,宿延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把臥室門狠狠鎖住,他靠在門上緊攥手機,盯著那從+1變成+2的內測app,嘴角的笑意溢得無法控製。
媽的!
肯定是消息提示!
宿延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渾身緊繃地點開app。
研究所做的兒童手表家長監管係統app中,宿延監管的兒童“星星”
給自己發來了消息。
一共兩條。
“我看到了誒!
【笑嘻嘻】”
“那你現在能不能看到呢?【問號】”
“草。”
宿延此刻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激動,這讓他產生了急需抒發的破壞欲。
大廈傾倒、海嘯襲城,而他站在廢墟和末日裡,依舊欣喜若狂。
臥室門被宿延用力拉開,沈掠星正百無聊賴地盯著手表,像在等什麼。
同一時間,宿延的手機又震動一聲。
宿延快要笑出聲,他滿眼是光地朝沈掠星走去,想在第一時間告訴他自己是誰。
宿延在走向沈掠星的同時看向手機屏幕。
是星星發給他的第三條信息。
“我爸爸媽媽在三年前去世了,當時我顧不上看你的信息,對不起,不過以後我會繼續用這個賬號,你還在並且還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聊天!”
宿延的腳步猛然頓住,而此時坐在陰影中、瘦削蒼白的沈掠星抬起頭看他,疑惑地歪了歪頭:“你沒換睡衣啊?”
宿延滿臉的笑意僵在這一刻,被快樂灌滿的心臟驟然停息,隻留下滿胸腔的空蕩和突如其來的濃烈的心疼。
“我”
宿延的嗓子不知怎麼變得低啞,他望著沈掠星,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掠星卻異常平靜,他低頭又看了眼手表,才再次抬起頭看著表情不太對的宿延:“你不會想讓我出宿舍吧?”
沈掠星甚至都想說,前幾天你恨不得把腹肌胸肌做成ppt懟我臉上讓我看,今天搞什麼鬼呢?
“我睡不著。”
宿延聲音低沉,他緩慢地走過來,兀自坐到沈掠星身邊。
好超前的精神狀態。
一會兒打雞血般興奮、一會兒仿佛被當頭淋了盆水那樣沮喪。
沈掠星不理解。
“那你玩遊戲。”
沈掠星建議道。
宿延搖搖頭:“我們聊聊天行嗎?”
沈掠星麵上難色一閃而過,他有些迫切而心無旁騖地在等s的回複,沒什麼心情聊天。
但宿延看起來確實不太開心,晚上他幫助了自己,自己也有義務幫助宿延。
“好。”
沈掠星收了手機看向他:“聊什麼?”
宿延也看過去,眼中情緒糾雜,很快他垂眸,回答不出來。
“聊橄欖球?你跟我說說,橄欖球怎麼打的?他們為什麼說你是最厲害的?我一點都不懂。”
見宿延不說話,沈掠星便主動挑起話題。
沈掠星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很努力地在幫宿延轉移注意力。
宿延側頭看著十分認真的沈掠星,周身似乎輕了一瞬:“嗯,好。”
宿延很快調整好狀態,清了清嗓道:“簡單來說,橄欖球是個爭奪領地的遊戲”
這一晚宿延把自己的橄欖球知識傾囊相授,沈掠星也是個好學的學生,他並沒有簡單地傾聽,而是認認真真地提出自己的困惑,儘量不讓宿延覺得他是在單機說話。
兩人聊到快十二點,沈掠星把橄欖球的規則和球員職責都弄清楚時不可避免地打了個哈欠:“那我下次去看你們的比賽就能看懂了。”
宿延看著他:“嗯,有比賽的時候我告訴你。”
見沈掠星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卻還是硬撐著不主動結束這場聊天,宿延心中發軟,他聲音放低:“今天不早了,謝謝你陪我聊天,去休息吧?”
沈掠星點頭如搗蒜,兩人在一個過分平和的環境下回了臥室,各自躺到床上,關了燈準備結束這對於雙方來說都動蕩不安的一天。
沈掠星沒再等s的回答,想著他或許也不再用這個聊天,儘管唏噓,但也不那麼難過,畢竟是自己先消失了那麼久,他隻希望s在現實生活中一切都好。
睡前,沈掠星又給s發了條消息。
“晚安,祝你每晚都能做個美夢。”
深夜南墨中學601宿舍的臥室裡,男孩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宿延等人徹底睡熟才打開手機,深邃而專注地回複著對方遲到三年的信息。
耐心、寬和、放縱。
“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沒有消失。
叔叔阿姨的事我很抱歉,請節哀。
我會一直陪伴你,儘管你已經很勇敢了。
晚安,你也要做個美夢,明天見。”
豪門男孩生氣中
但隔天一大早宿延沒有見到沈掠星,隻是寵物醫院那邊來了消息,說沈掠星八點去了趟寵物醫院去看沈誌強,然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