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棟小樓之內,葉青盯著手機上的屏幕,閃爍的紅點顯示,劉樂已經被帶離了南裡軍營。
三井安康急促道:“葉桑,通知彭橋司令動手吧!”
“不急!”葉青淡定道:“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以劉樂的身手,十幾個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而且,他也沒傳來請求營救的信號。”
“如果劉桑被帶到滾弄,情況就危險了。”
“但是我需要坐標啊!”葉青拿起另外一部電話:“命令,張文礦的火箭炮連,馬上出動,目標滾弄鎮外二十裡,隱秘集結,等待命令。”
火石山。
一陣急促的警鈴聲響起。
所有的士兵開始快速集結。
杜宇,彭果果,彭青魚,張文廣,馬薇,還有連夜趕過來的李建良,先後走進了作戰室。
進了作戰室,李建良頓時震驚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塊巨大的屏幕。
屏幕中是清晰的顯像地圖,畫麵之中,一輛閃爍紅點兒的車輛,沿著崎嶇的車道,快速向著滾弄鎮行使。
杜宇淡定的站在屏幕之前:“劉樂就在這輛車中,這輛車的目的地就是滾弄鎮,我已經派出了馬默帶著幾十個馬幫弟子,先一步潛入了滾弄鎮。”
她扭頭看向張文廣:“派出機械化連,馬上趕到這個位置,調整好射擊單元”
張文廣臉孔抽了抽,卻沒說話,行了個軍禮,轉身就走。
杜宇這才看向李建良:“你也馬上趕回拉祜族,命令全族戒備,一旦郎璞所部行動,就不計代價的拖住他的後腿,絕對不能讓他們增援滾弄鎮!”
李建良點點頭,杜宇又看向馬薇:“你也馬上趕回曼巴縣城,率領曼巴所部進入雲龍山,跟拉祜族一起行動。”
馬薇明眸中泛出一絲寒光:“郎璞所部,會增援滾弄鎮嗎?”
“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有所防備!”杜宇歎息一聲:“滾弄楊家,就是金三角朱家沐家之外的第二大毒梟,雖然他們並不在任務名單之中,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能乾掉就乾掉吧!”
李建良遲疑了一下:“以我們的兵力,恐怕很難阻擋住郎璞。”
杜宇嫣然一笑:“這次張文廣帶來了很多槍支彈藥和八零單兵,足夠你們儘情揮霍了。而且,戰鬥打響,你們隻需要拖延時間,一個小時之內,張文廣所部就能回援,武裝直升機也會趕到,這場仗有的打。”
李建良和馬薇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杜宇,彭果果,彭青魚站在指揮室門口,目送車隊先後離開。
彭果果遲疑道:“我們是不是也趕過去。”
杜宇淡定道:“不需要,隻要果敢三族和字家能拖著豫讓所部,白狐就能將滾弄鎮打穿。”
與此同時,字行三剛剛回到了南裡軍營。
警衛連長就走了過來:“參謀長。”
“什麼事兒!”
“剛才楊家的人全都走了,說是去老街市接楊雄。”警衛連長道:“但是,哨兵卻在離開老街市的車隊中,看到他們的車了。”
字行三眉頭一皺:“這幫人怎麼突然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打!”
警衛連長接著道:“而且,巡邏的士兵,還發現他們鬼鬼祟祟的在貴賓樓附近轉悠。”
“什麼,他們去貴賓樓乾什麼?”
“巡邏的士兵報告說,他們是去上廁所!”
字行三一聽這話,心就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果敢同盟軍剛剛占據了南裡,住房還有點緊張,所以,這三棟臨街的小樓,也就成了招待葉青等人的地方。
而所謂的貴賓樓,其實就是住著三井安康,能隨便出入的隻有少數人。
其次,楊雄他們這次來南裡,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可以說,彭橋和自己雖然不是三族的王和家族,但談和來的最少也得是楊明,而不是楊雄、
身份不對等,根本就沒辦法談。
字行三雙眼一眯:“馬上去貴賓樓看看!”
警衛連長跟著他往外走:“咋了。”
“要出事!”字行三越走越快,幾乎是一路小跑。
幾分鐘之後,字行三帶著警衛連長和幾名士兵,一起走進了後院,卻沒看到哨兵。
字行三看了一眼四周,心中不安的感覺越加強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闖進了小樓之中。
臥室中的燈還開著,但是裡麵的人卻不見了。
房間很淩亂,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而臨街的窗戶也開著。
字行三腦袋一下子就懵了。
“人呢,三井先生呢!”警衛連長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
“楊雄這個雜種!”字行三徹底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罵道:“滾弄楊家,這是活膩歪了。”
警衛連長也明白過來:“是楊雄的人將三井先生帶走了,但為什麼呢!”
這也是字行三疏於防範的地方,因為楊家跟三井財閥根本就沒任何交集,因此,也就想不到,楊雄竟然是為了三井安康而來。
警衛連長陡然警覺道:“快去找哨兵。”
兩個士兵馬上轉身向著門外跑去。
也就一分鐘的時間,一個士兵就返回來報告:“兩個哨兵全死了,就藏在牆角的麻袋下麵。”
“敢殺苗族的人。”字行三連都白了,掏出手機就撥通了楊雄的電話。
“參謀長,天亮我就回去了。”楊雄笑嗬嗬道:“一會兒見麵喝酒。”
“三井安康是不是不劫走的。”字行三懶得跟他廢話,厲聲質問。
“三井安康,誰是三井安康。”楊雄的聲音充滿了疑惑:“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劫走三井安康也就罷了,還殺了兩個苗族士兵。”字行三怒吼道:“楊雄,你要乾什麼,要跟果敢三族開戰嗎?”
“參謀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既然你不承認,那也沒關係。”字行三冷笑道:“我馬上通知滴水洞,攔路設卡,隻要讓我抓到人,楊家就等著吧!”
電話頓時沉默下來,許久之後,楊雄才低聲道:“參謀長,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乾,下次見麵,我敬酒賠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