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係統v章購買率50以下的寶寶過6小時再來可以看正文初禮這個接盤養母隻有抱著《洛河神書》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份兒, 深夜時恨不得愛憐地撫摸著那厚厚的打印稿子安撫鼓勵:孩子彆怕,你能大賣。
……
為《洛河神書》校對的第三天。
周三。
初禮在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 驚恐地在發鬢發現了一根白頭發, 堅定不移地認為是因為給晝川校對讓自己老了十歲……為了這根白頭發, 初禮幾乎一腳踏上了粉轉黑這條路。
是幾乎。
因為她並沒有來得及踏出這勇敢的一步,就在出門上班前不小心瞥到了靠在牆角的那柄黑傘……初禮腳下一頓, 突然想起了周六那天, 生怕被老苗挖牆角的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到編輯部去,將晝川和他的《洛河神書》半路攔截——
一同被她攔截下的還有暴雨傾盆的那一天,晝川手中的黑傘。
想到這,初禮又不自覺地翹了翹唇角。
……幾乎忘記了鬢角的那一根白頭發。
看了眼外麵, 想起近日來連續的梅雨天氣, 初禮順手拿起來那把黑傘, 連帶著自己的透明小傘一塊兒帶到了辦公室……到了地方遮遮掩掩逃過老苗的法眼將黑傘往桌子底下一塞,初禮也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在心虛什麼鬼, 隻是埋頭開始工作。
上午埋頭於《洛河神書》的校對中, 時不時點開q看一眼好友列表;中午午休時看了看時間, 十二點半, 初禮叼著筷子打開了q,點擊某個終於亮起來的瘟神頭像——
【猴子請來的水軍:晝川老師喲。】
【晝川:?】
【猴子請來的水軍:下午在家嗎?我下班去你家,把你上次借給我的傘還給你。】
初禮認為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對話,對方隻需要回答一個“好”就可以結束全部的對話, 但是此時她顯然是低估了晝川的創造性, 在沉默了整整五分鐘後, 晝川回話了——
【晝川:什麼傘?我有借給你傘?我為什麼要借給你傘?】
【猴子請來的水軍:……】
【猴子請來的水軍:所以周六那天你放下樓梯間那把傘並不是要借給我的,隻是單純覺得傘沉手,或者想要來一次說走就走的“大雨中狂奔的青春少年”?】
【晝川:你好好說話。】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不。】
【晝川:要上天了你。】
【晝川:你敢對我說“不“?】
【猴子請來的水軍:orz……對不起,我錯了。】
【晝川:好,我知道是哪把傘了,那傘不是借給你的,我借給老苗的不行嗎,你怎麼把它拿走了?】
晝川問得一本正經。
初禮相當無言以對。
【猴子請來的水軍:黑人問號臉表情包你借給老苗的???……………………你們倆是那種值得你為他淋雨也要給他留把傘的關係?】
【晝川:我們倆是那種值得我為你淋雨也要給你留把傘的關係?】
【猴子請來的水軍:那不一樣。】
【晝川:哪裡不一樣?】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是小姑娘啊,大雨滂沱之中,我那嬌弱的身子骨讓人產生想要犧牲自己借把雨傘的衝動不是很正常嗎?】
初禮一行字發出去後,晝川整整又沉默了五分鐘,五分鐘後,他以簡潔有力的“嗬嗬”兩個字結束了本次對話。
介於他沒有強力反對初禮下班以後去給他送傘,初禮就當他是默認同意(……),關掉了聊天框繼續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給他校對他的“白衣大將軍殺妖記”——晝川的文裡有個標誌性的存在,就是每個男主身上穿的一定是白色的衣服,這導致了每次他的讀者看見他文的第一章說得總不一定是“天啊大大開新坑了好開心”,也有可能是“看見‘白衣少年’四個字我就放心了,我懷疑自己得了強迫症”……
下午的時間也在校對之中飛快度過,下班時候初禮校對的工作停留在了百分之七十五,因為在這一處,她和晝川產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執——
本次事件起源於初禮在校對到文章的百分之七十五時,曾經三次因為本章神奇的腦洞被逗得樂出聲,在第四次遭遇隔壁老苗投來的詭異目光時,初禮拿起了手機,淡定地撥通了通信錄裡某個備注名為【戲子老師】的人的電話,然後要求他把這章整章刪除。
對,沒錯。
在“咯咯咯”樂完後,她拔無情,直接打了晝川電話要求將這章整章刪除——
於是晝川炸毛了。
這是《洛河神書》的後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詐屍行為,晝川從正麵反駁初禮的修改意見,本來他這番突然上心的舉動是讓人十分感動的,但是過程卻……
讓人十分地難以啟齒。
初禮:老師,您花了整整一章三千字去寫神獸老八怎麼生小崽子以及生下來後周圍人如何絲毫不覺得違和地普天同慶!蒼天在上!小崽子生下來長得還像神獸老四是怎麼回事!他們倆不是敵人嗎?!
晝川:相愛相殺啊。
初禮:可是神獸老四是公的!神獸老八也是公的!
晝川:現在賣腐很流行,我想試試。
初禮:試個屁。
晝川:?
初禮:orz對不起。
初禮:請老師批準我把這截內容刪了,整章。
晝川:我不。
晝川:這影響了我文章完整性。
初禮:我聽你鬼扯。
晝川:?
初禮:orz對不起。
初禮:晝川老師,我給您跪下磕頭啦,哐哐哐,您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了對吧?元月社,注意是整個元月社不是《月光》編輯部,負責各類出版終審的總編夏老師是一名被高新返聘回來的五十五歲高齡資深編輯,性彆男,我很確定他是直男,他甚至出過您父親的書——所以,您能行行好,放過老師的三觀和眼睛,好嗎?
晝川:……
以上。
就為了爭論這麼個沒營養的問題,兩人從下午四點以電話形式爭論到下午五點半,期間整個編輯部裡都是初禮打電話的聲音,她接到了無數次來自同事或幸災樂禍或同情的目光——
最終,終於當初禮忍無可忍地把元月社誰也得罪不起包括晝川也得罪不起的總編夏老師搬出來,才成功地讓晝川閉上了他的嘴。
掛了電話,初禮拿著紅筆,在這章畫風突變、男男生子甚至是獸獸生子的一整章上畫上了超大、超憤怒的紅叉!
然後抬頭一看,下午五點半,下班時間到。
初禮:“……”
看著還有四分之一的稿子印本以及坐在位置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主編於姚,初禮意識到今日在家自行熬興加班似乎勢在必行。
回家之前還得先去晝川聚聚家給他還傘。
………………也許順便考慮把他暴揍一頓。
第二天。
早上八點,晝川睜開了眼。
九點,洗頭洗澡,坐在鏡子前凹造型。擺弄來擺弄去時不經意一瞥鏡子裡舉著梳子認真研究劉海八二分怎麼弄的自己,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自己仿佛中了邪,憤怒地扔開了梳子。
十點半,坐在客廳沙發上,放空,打噴嚏。
十點四十五分,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起身給自己跑了杯咖啡。
十一點整,門鈴準時響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角跳了跳站起來,端著咖啡站起來,停頓了下快步來到玄關控製器前打開了外麵的大鐵門——連帶著近在咫尺的家門也開了一條縫,冷眼看著棕色的阿拉斯加犬搖著尾巴用大腦袋拱門縫,然後泥鰍似的迫不及待地擠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狗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不動聲色地將門拉開了些,晝川掀了掀眼皮子,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算是走心地認真看了眼站在門外的人:來人隻到晝川肩膀稍高一些的高度,短發,模樣清秀掉人堆裡要找出來也破有難度,難得的是一雙黑眼倒是亮堂乾淨,此時此刻她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個文件夾,上麵寫著“《洛河神書》出版合同”這樣的字樣。
——這就是那個傻乎乎又死心眼的小版主。
——和他晝川的馬甲和平共處、保持純潔的友情三年的人。
晝川沉默了下,唇角動了動,沙啞著嗓子問:“粥呢?”
初禮:“?”
低頭看了眼手中剛泡好的黑咖啡,晝川唇角抽搐了下:“算了。”
初禮:“???”
晝川:“進來吧。”
晝川讓開,依然是板著張棺材臉,冷眼看著比剛才似乎更加不安的初禮弓著背進入家中,換上拖鞋,乖乖地在沙發上坐下——在這一係列動作完成的時候,初禮的手中一直抱著那個文件夾,就像是抱著個什麼了不起的寶貝,直到晝川提醒她把文件夾放下。
初禮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著男人,就好像現在她其實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為什麼坐在這裡——如果不是這會兒晝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幾乎想要掏出手機確認一下,昨晚收到的短信到底是不是她執念過深而產生的美好幻覺。
初禮:“你說什麼?”
晝川:“我說,放下文件夾,阿嚏!”
初禮:“老師你感冒還沒好啊?”
晝川:“你給我買藥了嗎?”
初禮:“啊?”
晝川:“那就彆問。”
…………這副呆逼模樣,就是揚言要給自己努力賣好書,以後爭取二十萬首印量的人?
能不能行啊朋友?
晝川頭疼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把她畫的那種爛大餅記在心裡了,真的弱智。放下咖啡杯揉了揉太陽穴,晝川在另外個沙發上坐下:“你不放下我怎麼給你簽字?”
初禮眨眨眼,露出個夢幻的表情——幾秒之後,如夢初醒般,黑色的瞳眸一亮:“你真答應給我簽這個合同啦?”
晝川:“是。”
簽完以後好好考慮跟你恩斷義絕的事。
初禮:“為什麼?”
因為老子他媽不幸地有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關乎老子的一世英名。
晝川心中在滴血,表麵還麵不改色撒謊:“因為我覺得你昨天說的挺有道理,我的書不愁賣,《洛河神書》也確實是我的得意之作——我對自己的實力和貴出版社的鋪貨能力(指圖書發行機構通過線上線下的圖書經銷商發往銷售終端如書店,報刊亭,天貓書店,淘寶書店等的能力。鋪貨能力越佳,鋪貨覆蓋麵越廣。)很有信心,思來想去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糾結於區區一個首印量,正如你說,書賣的好,可以加印一次甚至二次,賣多少,刷多少,版稅我照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