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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
當時晝川剛碼完字, 正抖著腿和他的“摯友”江與誠分享正在看的韓劇狗血劇情分享得開心,正說到“男主從天而降一巴掌撐住快要掉下懸崖的汽車我艸這都行外星人當超人用啊編劇為了瑪麗蘇腦子都不要了喔”,這時候餘光一閃突然之間小號q開始狂閃……
晝川愣了下:自從他把某隻猴子刪掉後, 小號q好久都沒閃得那麼熱火朝天過。
點開來看,卻發現說話的人是阿鬼, 晝川說不清當時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挑起眉將阿鬼連續七八條信息看完——
晝川麵無表情心想老子當然知道, 她還來找我了, 隻是被我一個瀟灑的問號懟了回去,桀桀桀桀桀桀!
晝川:“……”
說時遲那時快, 當時晝川前一秒還囂張抖著的腿一頓, 一秒起屍似的坐了起來,連帶著臉上的怪笑也收斂了起來——原本他是想直接把聊天窗口關了不聽阿鬼在那胡說八道繼續玩他的裝屍體y的……但是餘光一閃,晝川突然看見在沙發上睡得四腳朝天的二狗,然後又是靈光一閃想到:如果江與誠來跟他說,二狗從今以後是我的寶貝了,他會怎麼樣來著?
介於二狗又傻又笨就知道吃還隻知道吃貴的,那江與誠既然不嫌棄想要它啊,那他這個做原主子的當然是——
會微笑著給他的水杯裡下耗子藥。
毫無疑問。
開什麼玩笑,大爺的寵物也是汝等凡人可以肖想玷汙的???
思考了三秒,男人輕吐一口氣,意識到是時候開始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啪哢啪咖的打字聲中,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幾秒後,與對話框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句綠色的字——
晝川沒有亂說,阿鬼當年因為繭娘娘的事情和初禮他們認識,論壇散了之後大家還是朋友,阿鬼也自立門戶成了一名網絡寫手——這些年在網站上連載些“純愛故事”,坐擁三、四萬微博粉絲,固定讀者群為中小學生,也算是是個不溫不火,有點兒起勢的小寫手。
晝川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但是對麵的人倒是對此提議很崩潰的樣子——
在阿鬼絲毫不懷疑並為l君的一片真心感動得一塌糊塗時,晝川淡定地打開了大號q,找到某個熟悉的頭像,點開資料,複製,打開小號q,黏貼,點擊添加,順手留下一句:少女,來網戀不?
………
以上。
這就是晝川被說服嘗試把初禮加回來的全過程。
——還有一個不為公開的原因,那就是在阿鬼同誌強而有力的的說服當中,晝川突然醒悟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某隻猴子剛剛靠著刷臉,以四萬五的數字強行簽走了他通往金字塔尖的樓梯,這會兒他把她拉黑了,那她怎麼有機會給他做牛做馬來報恩啊?
這當然不行。
樓梯並不能白白就被她搬走了。
綜上所述,於是半個小時後,便有了此時此刻的一幕——
男人坐在電腦麵前,一隻手摸著二狗的狗頭,另外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有節奏輕扣著座椅扶手……他麵無表情,那雙茶色的瞳眸目光沉定地盯著麵前的電腦桌麵,直到電腦裡傳來聊天軟件消息提示音。
茶色眸中有光一閃而過。
他停止敲擊座椅扶手,稍稍坐直了身體,握住鼠標點開了消息提示圖標,然後,就看到了這麼一行字——
晝川:“……”
手一滑,憤怒地拔掉了電腦電源。
對著空氣惡狠狠地扔下一句“愛加不加”,男人站起來給身邊蹲著的狗套上牽引繩牽著它遛彎去了——小區裡有不少下午曬太陽的大爺大媽,下下棋聊聊天,誇一下二狗被養得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主子是個有愛心的,一來二去,終於成功地安撫了晝川那一顆因為被拒絕而躁動的心。
晝川:“二狗啊二狗,你說,這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多不知感恩的人?”
二狗:“?”
晝川:“哼。”
帶著二狗在小區裡溜達了一圈,又在小區外麵給二狗買了隻燒雞,自己懟了一碗路邊攤餛飩,沿著街道拖拖拉拉閒晃了下,晝川這才回到家。
當二狗踩在門口的地毯上踢來踢去擦爪子時,他重新插好電腦電源,然後將第二次添加好友的請求發送了過去——
並點開阿鬼的q,留下了極其委屈的四個字:
阿鬼這個善良的孩子回給他了一個“!”後就消失了,晝川耐心地等待了二十分鐘——一個足夠讓阿鬼充分扮演說客角色的時間——然後他第三次申請添加好友。
這次通過了。
晝川放開鍵盤,給自己的左手帶上了一次性手套,笑眯眯地衝著二狗招招手,卸了隻燒腿塞進二狗的大狗嘴裡;同時右手揮舞鼠標點開某個熟悉已久也闊彆已久的頭像,單手飛快打字——
耳邊是二狗嘎吱嘎吱拆皮卸骨的聲音。
幾秒後,消息提示的“滴滴”聲響起,這聲音停在晝川耳朵裡那自然是舒坦的,唇角上揚,他看著電腦屏幕中心對話框蹦躂出言簡意賅的藍字——
男人嗤笑一聲。
那茶色的瞳眸之中有淡淡笑意。
大狗不情不願地從鐵門上跳下來,與此同時它的主人也轉身往屋裡走,經過玄關時男人泄憤似的踹了腳那一疊歪歪扭扭的廢紙書籍,各種雜誌散落一地;再經過客廳茶幾時他又順手將上麵的某個寫著某人電話號碼和qq的小紙片卡扒拉到了垃圾桶裡。
二狗跟進來,鼻子東聞聞西嗅嗅,大狗腦袋伸進垃圾桶裡又拔出來,然後果斷抬腿一爪子拍翻了垃圾桶——
晝川:“……”
與大狗那雙淡定的狗眼沉默對視三秒。
男人一秒變臉,凶神惡煞臉一把揪住大狗的耳朵:“一個包子就收買得你狗腿子不知道該往哪拐了是吧!一餐吃一臉盆進口狗糧的狗東西!老子一個月貢獻給你的夥食費能買一噸包子!”
二狗把自己的腦袋從男人手裡拔出來,甩甩腦袋,大爪子吧唧一下踩在某個小紙片上——晝川斜了它一眼,彎腰將那紙片撿起來認真看了眼:這還不是一般的名片,上麵的手機號和qq號都踏馬是手寫的。
正經名片都沒有,難道那小姑娘是元月社派來的臨時工?
等等,元月社居然派個臨時工來敷衍老子?
……好大的狗膽!
想象力過於豐富使得這會兒男人眼睛裡瞬間能噴出憤怒的火焰,將那破紙片兒往電腦桌上一扔轉身收拾垃圾桶順便洗手去了,洗完手回到電腦桌上又打開文檔借著憤怒的火焰帶來的乾勁碼了一會兒字——
再抬頭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
晝川活動筋骨時,餘光不小心瞥到了桌子上那張早上他隨手放那的紙片……盯著紙片停頓了三秒,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足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決定——他將紙片拿了起來,然後選擇了電腦桌麵上同時打開的兩個q裡右邊的那個,點擊添加指定好友。
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
鼠標點擊“搜索”時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當搜索結果跳出來時,男人猛眼一看那q頭像好像有點眼熟,整個人就先發出一聲疑惑的“嗯”,微微眯起茶色的眸,再定眼一看——
查詢結果:。
晝川握著鼠標僵坐在電腦前麵放空了三十秒。
第三十一秒,男人那張英俊又刻薄的臉抽搐了下,臉上突然失去了血色,他突然移動鼠標,移向了電腦桌麵上左邊的那個q,打開來看了一眼——一模一樣的頭像,一模一樣的名字,對話框兒還沒來得及關閉,這會兒因為對麵的發言正拚命閃著藍光——
晝川在鍵盤上敲下一連串的“……”,然後啪地摁下發送。
屏幕上對話框裡就出現了這麼一行字——
晝川:“……”
晝川因為受到驚嚇過度,條件反射直接拔了電腦電源。
……
這一天,初禮發現下午三點左右,給她發了一大串“……”的l君又神秘消失了。
而她並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g市的市中心某高檔小區裡,有一位剛剛摸到金字塔尖兒屁股的頂級作家正因為她而受到了驚嚇抱著狗在沙發上渾渾噩噩苟且偷生了一整天,大腦放空,一個字沒碼,仿佛錯過了一個億的稿費。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陪著那個初來出版社乍到的小版主對著一個素未蒙麵的作者冷嘲熱諷,幸災樂禍地說什麼“哈哈哈哈哈作者圈神經病多著呢”“微博就是做戲的啊你才知道啊”“那個雷逼作者”之類的話………………
微博和私下畫風不同什麼的,難道這小姑娘都是在罵自己?
然後他還隨聲附和得非常開心,嘲諷得有來有回?
“…………”
這位作家唇角抽搐了下,摸了摸二狗子彈性十足的耳朵,給自己抽疼的心臟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