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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在馬車上,拉出長長的一道陰影。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薑洛洛嗯了一聲,他掀起簾子,眉眼彎彎地說,“謝謝你呀,張勉。”
又輕又嬌的聲音縈繞在張勉的耳畔,將最後那點糾結和不甘驅散了。
“走吧。”
張勉下了馬車,朝著薑洛洛伸出手,“希望我的陛下不會忘了這三天。”
薑洛洛剛將手放在他滾燙的掌心,很快就被握緊了。
“你為什麼要我和你一起出宮?有什麼事是在宮裡不能做的嗎?”
薑洛洛環顧四周,附近幾乎沒有什麼人,隻有鳥雀在枝頭飛,還有不遠處有一個宅院。
“陛下不知道嗎?”
張勉伸出另一隻手,目光繾綣地撫摸著白嫩的臉頰,“是我的錯。
我應該早一點醒悟過來的。”
明明一開始,陛下喜歡的人是他,是他太過矜持,最後讓彆人趁虛而入。
說著,張勉在薑洛洛的嘴角輕輕落下一個吻:“這樣,陛下明白了嗎?”
“明白了。”
薑洛洛眨了眨濃密卷翹的睫毛。
幸好隻是三天,而不是七天。
不然他可能要下不了床了。
張勉將人打橫抱起,輕輕咬住薑洛洛的耳垂:“天快黑了,我們進屋吧。”
張勉的這個院子並不奢華,從外觀上看,像是普通的村舍,但是裡麵的東西比較齊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東西的擺放幾乎和甘露殿一模一樣,就連床幔也如出一轍。
張勉小心翼翼地將薑洛洛放下:“陛下喜歡這裡嗎?”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薑洛洛偏過頭去,眼底滿是好奇,甚至還能看見花瓶上插著的梅花。
“梅花是讓人剛插上的,屋內的其他東西,在年前就準備好了。”
張勉將頭埋在了薑洛洛的脖頸間,溫熱的氣息如濕熱的暖風一般撫過薑洛洛的脖頸,刺激得耳朵紅了一片。
“原來張相預謀已久……”
薑洛洛微張嘴唇,了然道。
“是。”
張勉點點頭,抬手將床幔拉了下來。
薑洛洛睜大了渾圓清澈的眸子,抬手捂住自己畫有梅花的胸口,紅著臉說道:“乾什麼,天還沒黑呢!”
“因為臣想好好看一看陛下,畢竟以後再也看不到了,對嗎?”
張勉俯下身,一隻手撐在薑洛洛的頸側,嘴唇親了親那雪白的手背上,不僅如此,他還把每根手指都親了遍。
傀儡小皇帝(十八)
薑洛洛微微仰起頭,另一手按住了張勉的腦袋,指尖穿過他的頭發。
……
“陛下,現在可以挪開手了嗎?”
張勉親了親透著淡粉的指甲蓋,輕聲說道。
薑洛洛被親迷糊了,完全忘了手底下藏著什麼。
張勉圈住薑洛洛的手挪到一旁,微微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朵漂亮的桃花,他雙手撐在薑洛洛的腰兩側,目光漸凝,語氣帶著明顯的顫抖:“是誰畫的?”
“唔……”
薑洛洛微張嘴唇,腦子緩慢地轉動著,一股刺激感沿著血脈蔓延至全身,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
張勉忍不住碰了碰栩栩如生的桃花花蕊,漆黑的瞳孔裡翻湧著難以遏製的嫉妒,問道:“是謝觀嗎?是他畫的嗎?謝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怪陛下願意把他放在宮裡。”
話語間,透著明顯的酸味。
見薑洛洛眼尾泛起緋色,嘴唇張開卻說不出話,張勉貼在他的耳邊說:“可惜,謝觀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陛下,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謝觀,他不會放你走。”
直到他鬆開手,薑洛洛的喉間才溢出短促的氣息,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瞳孔微微失焦,過了半晌,他才開始哄張勉:“對,他是毒蛇,一看就是當亂臣賊子的料。
張相最好了,張相是一隻猛虎,長得好看,文武雙全,智謀過人,你不當皇帝誰當皇帝。”
“可我不想當皇帝,我想你留下來。”
張勉埋在薑洛洛的頸間蹭了蹭,一抹甜稠的香氣縈繞在鼻間,香得人舍不得挪開,“怎麼辦啊,我的陛下,我舍不得你……”
薑洛洛思考了片刻,胡謅道:“我走了之後,也是可以回來的,而且,像是我從沒離開過一樣。”
“好,天子一言九鼎,臣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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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
臨近飯點,淩川和張佑白便輪流換班。
他們吃完飯後,才慢吞吞地去給謝觀送飯。
被打入冷宮的妃子飯菜自然不好,隻有一個饅頭,一碗粥,還有鹹菜,對於謝觀來說,實在是寒顫了些。
“快點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淩川不客氣將粥重重地放在桌上,粥微微晃了出來,把桌子都沾的黏糊糊的。
其實已經冷了,他們是故意在外麵拖了一會,才端著飯進來。
都是因為謝觀,他們才會淪落至死,淩川強忍著才沒在粥裡下點老鼠藥。
“拿走吧。”
謝觀淡淡地說道。
“真不吃?你是打算當仙子?”
淩川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把東西拿走。
張佑白見淩川端著食物出來,問道:“他不吃?萬一三天後餓死了怎麼辦?”
“反正我們飯已經送到了,他不吃,餓死最好。”
淩川頓了頓,“但就怕他有彆的心思,陛下讓我們看住他,若是讓人跑了,恐怕不好交代。”
淩川將飯菜拿去喂狗,然後回到了崗位上。
到了深夜,令人依然很有精神。
忽而,兩人站直了身子,齊齊地看向冷宮的方向。
有動靜!
張佑白攔住了淩川:“我去看,你在外麵守著。”
其他的侍衛也紛紛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