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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香。
“陛……”
海棠剛掀起簾子,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目。
張相怎麼也鑽到陛下的衣袍低下去了?
她立即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守在門口。
張勉自然聽到了聲音,他武功極好,但他根本舍不得出來,難怪夢裡的淩川特彆喜歡這個角度,漸漸的,他濡濕了外麵的一層布料。
冬日的衣服厚,薑洛洛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但是抬腳抬了一會,他有些累了,便縮了回來,低頭一看,張勉的嘴角還殘留著一抹剔透黏膩的銀絲。
“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彆的妄想,隻盼著能與陛下攜手開創出一個新的盛世。”
張勉徹底低下頭,額頭貼在冰涼的地麵上,匍匐在薑洛洛的腳邊。
薑洛洛坐在榻上,小腿微微晃動著:“可是皇帝當得好沒意思,我不陪你們玩了,張相,以你的才能,肯定能當個好皇帝了,外麵沒有人守著,就算你接下聖旨,也不會有人要殺你的,如果張相擔心其他人不服,朕也可以出麵親自宣布。”
“請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已經成年,應該親政。”
張勉低著頭,擲地有聲地說道。
薑洛洛有些不耐地撇了撇嘴:“張勉,你為什麼總是不聽朕的話呢?你好討厭……”
【您的係統已上線】
張勉又說了一遍:“請陛下收回成命,為了讓陛下放心,臣願意辭官,若陛下需要臣,微臣願意陪著陛下身邊。”
咦,明明聖旨已經在張勉手上了,為什麼沒有成功,是因為他拒絕了嗎?
【是的】
【隻要他答應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走】
【寶寶,我們得快一些,這個世界問題太大了】
“陛下,賢妃求見。”
海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薑洛洛蹙起秀眉,果斷地說道:“不見。”
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能被打斷?
“張勉!
你要是抗旨不遵,我就把你弟弟也納入宮裡!”
薑洛洛有些急了,又踢了他一腳,張勉的額頭仿佛黏在了地板上,根本不動彈。
他知道,他決不能鬆口,一旦鬆口,陛下就會消失,就算讓佑白進宮也沒什麼,隻要他還能看見陛下,他就心滿意足了。
此時,易容成宋昭的謝觀硬闖了進來,看見薑洛洛的刹那,他鬆了口氣,行了個禮,溫聲道:“陛下息怒。”
薑洛洛靈光一閃,勾起唇,朝著謝觀招了招手:“張相若是抗旨不遵,愛妃替我處置了他吧。”
說完,薑洛洛看向張勉,笑著問道:“張勉,你想好了嗎?你要替彆人做嫁衣嗎?”
張勉指節微微發白,抬起頭看向薑洛洛,一貫清冷的聲線儘多了分恐懼的顫抖:“陛下……”
謝觀眸光微閃,攥緊了手裡拿著的匕首,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昨夜占卜得知……”
薑洛洛眨了眨眼,等著謝觀的下一句話。
卻見眼前閃過一道寒光,他下意識閉上了眼。
刀入血肉的聲音在室內響起,然後,一雙冰涼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腳踝。
傀儡小皇帝(十三)
“陛下……”
張勉聲音微啞,喉嚨一陣陣發緊,他沒想到,謝觀竟然真的敢在甘露殿動手,甚至在陛下沒有發令前。
謝觀沒想給張勉留活路,匕首直接刺穿了張勉的胸膛。
隻有張勉死了,陛下才能活下來。
這是他占卜預演出來的未來。
鮮血在地毯上漸漸漫開,薑洛洛瞪大了雙目:“快點傳太醫,還有把宋昭拿下——”
張勉不能這麼死掉!
【寶寶,在張勉臨死前,必須讓他答應,不然會出大問題】
薑洛洛連忙起身,走到了張勉麵前,謝觀再想補一刀都沒有辦法。
而且聞聲而來的侍衛們很快將謝觀團團圍住。
張勉抬起眼,看著薑洛洛如此慌亂的神色,眼波微動,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他張了張嘴,可是薑洛洛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隻能低下頭,終於聽清了三個字:“臣,遵旨。”
太好了!
他答應了!
他要走了嗎?
咦?係統?
係統沒有應,仿佛又失蹤了一般。
張勉用那隻乾淨的手撫過薑洛洛白嫩的臉頰。
“你先彆死……”
薑洛洛濕漉漉的眸子泛著水光,聲音顫抖。
完了,亂套了。
此時,太醫院院首提著藥箱急匆匆地進來了,連忙蹲下來,給張勉把脈,鬆了口氣:“所幸應未傷及心脈,陛下,借偏殿一用。”
“快去,務必保住張相性命。”
薑洛洛語氣急促地說道。
身後的內侍們抬著擔架進來,太醫擺了擺手,示意內侍們將人放到擔架上。
周錦走上前,彎下腰問道:“陛下,賢妃如何處置?”
謝觀的身份實在尷尬,他現在表麵上是宋昭,以宋昭的身份刺殺了張勉,而實際上他是謝氏的嫡長公子,未來的謝氏家主。
如果張勉真的死了,如何處置他的確是個大問題。
“先關進鐘粹宮,任何人不得進出。”
薑洛洛說道。
謝觀望著眉眼間儘是焦灼的薑洛洛,眸底閃過一絲疑惑,他剛才落刀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明明是牢獄,怎麼陛下隻是把他關進鐘粹宮?
也許,陛下隻是在旁人麵前做做樣子,陛下不可能不希望張勉去死。
想到這,謝觀氣定神閒地跟著內侍宮女回了鐘粹宮。
薑洛洛則跟著太醫去了偏殿,一盆盆血水端了出來,他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他在屏風外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坐得腰都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