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炮灰每天都在修羅場(快穿)》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一陣陣困倦向薑洛洛襲來,他的眼皮開始打架,耳邊的聲音也一陣陣的,漸漸陷入了沉眠之中。
淩川瞥了一眼已然入睡的陛下,合上書,將那些書全部鎖進櫃子裡,免得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猜到。
張佑白倒是還沒睡,死死地盯著淩川,語氣裡透著明顯的醋味:“你隻是一個侍衛嗎?”
淩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輕聲音說:“你覺得呢?我陪了陛下十年。”
說完,他離開寢殿,在門口守著,直到天亮。
薑洛洛和往常一樣去上朝當個吉祥物,百官說的話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邊打著瞌睡一邊點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張勉依然看了他許多眼,仿佛他臉上沾了點東西。
就好像他現在在上課,任課老師瞪了他一眼,但是他也沒辦法,他扮演的就是昏君,昏昏欲睡是正常操作。
最後,他們好像提到了什麼武科,係統的提示音響起,薑洛洛才徹底清醒過來。
【今年是第一次武科舉,原主調戲了武狀元宋昭。
宋昭的父親是鎮守南方的安南侯,手握兵權,安南侯死後,宋昭便倒戈張勉,成了張勉的得力乾將】
薑洛洛打了個哈欠,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無數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尤其是張勉,仿佛是看見獵物的狼,張開了獠牙,眼神貪婪而恐怖。
他立即用手捂住了嘴。
張勉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異樣情緒,朝著薑洛洛拱了拱手:“武科不僅僅是比武力,也要比兵法和謀略,筆試的考官已經定好,陛下可有彆的想法?”
薑洛洛眨了眨眼,眼珠一轉,問道:“張相安排得很妥當,朕沒有意見。”
下朝後,薑洛洛和張勉以及一眾考官去了宣政殿,屏退了閒雜人等,開始決定今年武科的考題。
薑洛洛隻需要點頭就好,反正大事都有張勉去做了,小事也有其他人辦。
如果張勉不造反的話,真的是個好“員工”
。
自從張勉上位,秋闈的保密措施做得相當嚴密,考官會在開考前關在宮裡,監考官在拿到密封的考卷前,不知道今年的題目。
武科也是一樣。
這幾日,早朝都暫停了,薑洛洛的吃住也在宣政殿這邊,就連淩川都進不去。
張佑白聽說這事之後,走到了宣政殿外,早早地被攔下了,他知道輕重,武科和秋闈一樣不容差池,但他很想知道,他的兄長在這件事上,是否存有私心。
其他人被攔下來就算了,薑洛洛是天子,憑什麼要留下來?
三日後,考卷撞在密封的信紙裡被帶去筆試的考場。
薑洛洛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手下還墊著書,臉上還壓出了一道紅印,烏黑濃密的睫羽輕輕扇動著,在眼底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陰影。
其他考官已經被送回家休息了,張勉還留在宣政殿內,他靜靜地看著薑洛洛,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了薑洛洛的身上。
不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張勉站直身子,轉過身,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張佑白的身上。
張佑白身上穿著的那件狐裘薑洛洛穿過。
四目相對間,無形的火藥味在空中彌漫開來。
薑洛洛輾轉醒來,一抬眼就是莫名其妙對峙起來的張氏兄弟。
“你們在乾什麼?”
薑洛洛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原先披在身上的外袍從肩頭滑落,堆在了腿邊。
“陛下近日辛苦了,我給陛下準備了新戲,陛下可想看看?”
張佑白拱了拱手,說道。
薑洛洛看了一眼張勉,見他正盯著張佑白身上的衣服看,隨口問道:“張相也想來看?”
張勉雙手負在身後,輕輕嗯了一聲,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暢音閣。
張佑白趁機牽住了薑洛洛的手,十指緊扣,他注意到了兄長的目光,但依然沒有放手。
他趁著薑洛洛忙碌的這段時間,準備了很久,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等陛下一高興,名分就有了。
但是張勉跟了過來,他就有點不太好提了。
他斂起眸,去殿內換上戲服,片刻之後,他踏著樂聲入場,這次他演的是將軍,在台上耍槍舞劍,長劍破空,劍氣卷起台上灑落的梅花花瓣,空氣清冷的梅花香隨著空氣彌漫開來。
丹衣的身影如飛燕一般輕盈,伴著樂師的琴聲,長劍如閃電刺破雲層一般,琴聲停下,最後劍指張勉。
少年英姿,讓人眼前一亮,仿佛張佑白真的會武,馬上就要上戰場殺敵了。
“陛下,這支劍舞如何?”
張佑白飛快地從台上下來,走到薑洛洛麵前,眉眼彎彎,像是吐著舌頭求獎勵的小狗。
“花架子,有這功夫,不如去看看武科現場是怎麼打的。”
張勉涼颼颼地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我又不是真的要上戰場當將軍,陛下,剛才的劍舞,你喜歡嗎?”
張佑白半蹲下來,伸手勾了勾薑洛洛的手指,漆黑的眸子裡蘊著明亮閃爍的星辰。
“喜歡呀!”
薑洛洛當著張勉的麵,握住了張佑白的手掌,眨了眨眼,問道,“你真的不會武功嗎?你的劍舞很漂亮,而且不是空有招式的花架子,每一次舞劍都很有力量感,尤其是最後那一指。”
張勉攥緊了手中的茶盞,臉上仿佛被打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
張佑白卻搖了搖頭,盯著薑洛洛臉頰上漾開的梨渦,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不會,那些都是我現學的,想讓陛下高興,陛下在宣政殿憋了三日,現在好些了嗎?”
說著,他輕輕撫過薑洛洛的後背,薑洛洛披著狐裘,他隻能感受到毛絨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