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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給薑洛洛鋪好了床,他躺在床上,看著係統給他播放的電視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沒有娛樂,薑洛洛睡得很早,早上天蒙蒙亮就醒了,內侍進來提醒他可以準備上朝了。
宮女們魚貫而入,將盥洗用具和衣物呈上,洗漱完,薑洛洛便坐上轎攆去到含元殿上朝。
龍椅雖大,但坐著一點也不舒服,薑洛洛不自覺地動了動,目光掃過下方跪拜的百官,唯有張勉手執芴板,隻是微微俯身參拜。
“眾卿平身——”
百官這才起身,開始議政,當然,這些都輪不到薑洛洛發表意見,他單手托腮,但龍椅上當一個點頭的吉祥物。
但不知道為什麼,張勉頻頻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讓人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下朝後,薑洛洛原本是要去宣政殿的,但是他轉念一想,反正都有張勉在那操持,他隻要當好一個傀儡昏君就好,於是轉頭回了甘露殿,換上一襲雲錦製成的青色常服,帶上淩川,便出宮去了。
天氣晴好,長安街人來人往,叫賣聲婉轉悠揚,街頭還有舞獅藝人。
薑洛洛一下子擠到了最前麵,淩川連忙跟了上去,牽住了薑洛洛的手,貼在薑洛洛的耳邊說:“公子,此處人多,彆鬆開屬下的手。”
薑洛洛點點頭,清澈的眸子裡倒映著靈動的獅子藝人,嘴角翹起可愛的弧度。
淩川偏頭看著薑洛洛和煦日光下格外漂亮的側臉,喉結微動,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起昨日他在龍床上做的事。
陛下沒有責問他,那就是默認的意思吧?那他之後是不是還能繼續在龍床上做那些事?
“走,我們再去彆的地方看看!”
薑洛洛拉著淩川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卻見一群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口中還談論著“梨園”
的新戲。
薑洛洛便跟著他們進了“梨園”
,一進門就有小廝上前,打量著他們的穿著,堆起笑臉,問道:“客人可是要入座雅閣?”
淩川說道:“我家主人要你們這裡最好的廂房,要視野最好的。”
小廝兩眼發光:“好嘞,請隨我來——”
薑洛洛撓了撓淩川的掌心,小聲說:“你好像還挺熟練的,自己以前來過嗎?”
“沒有,隻是覺得……公子配得到天底下最好的。”
淩川低眸說道。
兩人跟著小廝進了二樓的包廂,是全場最好的一個位置,能清楚地看清台上的演出,桌上還有上好的茶水和點心。
薑洛洛拿起一塊馬蹄糕嘗了一口,眼前一亮:“唔,好吃……”
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含著濃鬱的荸薺香氣。
隨著樂聲奏響,一場好戲開場了。
今日唱的這出戲是《貴妃醉酒》,一襲水袖蹁躚,步履輕盈優雅,濃妝下一雙含情眼泛著瀲灩水波,銜杯醉酒間,一曲婉轉幽怨。
薑洛洛放下糕點,雙手托腮,定定地看著台上的貴妃。
一曲畢,貴妃退場,其他人唱的卻沒有他動聽了。
“陛下若是喜歡,可讓人進宮。”
淩川低眸說著,但是薑洛洛的下一句話,讓他後悔說出這個提議了。
薑洛洛眨了眨眼:“那我可以讓他當我的貴妃嗎?天天演醉酒給我看。”
淩川攥緊了手中的茶盞,目光一滯:“張相恐怕不會同意。”
“他又不是我的皇後,憑什麼不可以?”
薑洛洛不滿地撇了撇嘴,難怪原主想對付張勉,連後宮都要管……
淩川一噎,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緩緩說道:“若隻是偶爾喚人到禦前唱戲取樂,百官不會說什麼,若是讓人進了後宮,恐怕要掀起軒然大波,那演貴妃的人,畢竟是男子。”
雖然本朝民風開放,勳貴世家不少有和男人廝混的,但是後妃中從未有過男子。
軒然大波?那百官會罵他是昏君嗎?
【可能】
薑洛洛勾起唇,伸腿踢了踢淩川的小腿,一臉認真:“你把人叫過來,我就要將人放在後宮。”
淩川愕然地看著薑洛洛靈動純澈的眸子,一點也不像是要開玩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玄色衣袍,上麵沾了一抹灰色的腳印,似乎還殘留著剛才的觸感。
“你要抗旨嗎?”
薑洛洛見他不動,嘴角微微彎下去。
“屬下並無此意。”
淩川低著頭退出廂房。
片刻之後,敲門聲響起。
淩川領著剛才唱戲的旦角,站在門口,他麵色古怪地回頭看了對方一眼,這個戲子的妝已然卸下,露出一張清雋而熟悉的麵容。
這個人竟與張相有五分相,隻不過,要比張相年輕許多,看上去多了幾分生氣。
“進來吧。”
甜膩溫軟的嗓音從包廂內傳來。
門外的兩人有片刻失神,戲子最先反應過來,邁入了包廂內。
薑洛洛看向身著戲服大步邁進廂房的少年。
雖然已經洗淨妝容,但依然容貌出眾,一襲丹衣,襯得他麵色如玉,身著貴妃戲服,長身直立,眉目間卻是少年無畏的張揚氣質,烏黑的長發用紅色綢緞高高束起,夕陽透過長廊落在他的肩膀上,勾勒出高挑挺拔的身形。
最引人注目的事那張酷似張勉的臉。
薑洛洛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他雙手托腮,眼底滿是好奇:“你就是剛才的貴妃?”
“在下張佑白,見過貴客。”
張佑白遲疑了片刻,行的禮竟是後妃給皇帝請安的禮,似是還沒從戲裡出來,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又改作拱手行禮,臉上揚起生澀的笑。
他習慣了不羈散漫的做派,先前他從不私下見貴客,但是他唱戲的時候,隱約瞥見這個包廂裡的姣好身影,所以淩川拿著錢找上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