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皇上皺眉，“你們柳家連這點能力都沒有了？”
柳鈺海連忙說，“不是沒有，而是世家之間有協議，不可恃強淩弱，對小世家隻能保護，不可……”
話沒說完，皇上冷哼一聲。
“這些事情你們做得少了？沒有下麵那些小世家的犧牲，你們怎麼上來？柳鈺海？你是在糊弄朕？”
眼見皇上好像是動了怒氣，柳鈺海連忙解釋。
“回皇上的話，一些小手段自然是有的，但過分了就不行了，林家那邊對這些事情沒有容忍，一旦發現，那絕對是追究到底的。”
“林家在前，慕家在後，虞家中立，就憑我們柳家，實在是翻不起來什麼啊。”
這話讓皇上沉默。
林家的強大，讓皇上如坐針氈。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心軟，就該將林家徹底毀了。
“那現在怎麼辦？”皇上皺眉，“你們柳家就甘願做著世家之末？”
柳鈺海，“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柳家對林家，慕家還需要伏低做小，需要取得他們的信任。”
“什麼意思？”皇上看著柳鈺海。
柳鈺海，“自然是做戲，皇上請聽我說……”
半個時辰之後，柳鈺海從禦書房裡走出，急急忙忙地離開，直到上了馬車才鬆了口氣。
馬車裡，柳淞急切地問。
“怎麼樣了？皇上怎麼說？可說了要幫我們柳家？”
柳鈺海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有些無奈。
他什麼都好，就是很多時候沉不住氣。
“父親放心，這馬車周圍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人偷聽的。”
柳鈺海回答，“不會！”
“什麼？”
“皇上隻會在後麵默默撐腰，不會真的站出來幫助我們，能做到偏袒就已經很不錯了。”
柳淞皺眉，“可如今，林慕兩家強勢，虞家有太子做靠山，若是皇上不幫助我們，我們柳家怎麼出頭？”
“不幫助就算了，還給我們找麻煩？那個柳如煙是什麼東西？這樣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到底是憑什麼得到了皇上的青睞？我聽說……”
“既然是聽說，那就不要說了。”柳鈺海看向柳淞，“今日我就把話說清楚，但隻此一次。”
“皇上是靠不住的，他不會真的幫助我們，隻是想要利用而已，我們若是想保住柳家，那便隻能依附林家和慕家。”
柳淞，“父親？”
“這是事實，所以我們在皇上麵前是演戲，但在林慕兩家麵前不必，你懂我的意思嗎？”
“所以我們是要和皇上翻臉？”柳淞問。
柳鈺海聞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我說演戲，你沒聽到？皇上那邊我們需要安撫，但是林家這邊，我們要真的結交，懂了沒？”
“可若是這樣，我們柳家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柳鈺海想給他一巴掌，他這兒子要是有林昱程的一半，不！十分之一，他都不用這麼辛苦。
“柳家出什麼頭？我們已經是四大世家之一了，吃喝不愁，有錢也有些小權，我們的日子不好過嗎？還想出什麼頭？”
“有能力那叫出頭，沒能力那叫出頭鳥，出頭鳥什麼下場，你不知道？”
柳淞沉默了。
“以前我們不在世家之列，很多東西被限製，但如今不會了，我們有能力，有條件可以經營好柳家，就足夠了，我們不必再往上，你明白嗎？”
“我們也上不去！”
柳鈺海，“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想清楚了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