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甚至覺得柳如煙已經要瘋了。
皇上如今年紀不小了，宮裡都幾年沒有進新人了，她為什麼覺得自己可以？
最重要的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成為妃子都很難，怎麼還敢妄想皇後？不是瘋了是什麼？
“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幽蘭，柳家如今已經完全取代楚家了嗎？”
“沒有，奴婢這幾日打聽到，楚家因為有安陽王撐腰，所以還在苟延殘喘，但又因為有林家和慕家壓著，也折騰不出大動靜來。”
“但是楚家雖然掉出了四大世家，在京城裡還有些位置，隻是……”
“隻是不多了。”
“既然不多，那就讓柳家出點力，動作快一點，從前就算了，如今有本小姐撐腰，怕什麼？”
話傳回了柳家，柳家家主就一句話。
“按部就班就是，旁的不必理會。”
雖然掛名了柳家，也有人和柳家打了招呼。
但柳家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並沒有分出多少關注。
另一邊的東方浩從明月閣離開後，一身的怒氣無處發泄。
“王爺，可要回府？”
東方浩皺眉，“去，杏園。”
杏園，一個高雅的煙花之地，裡麵的人賣藝不賣身，裡麵的環境也簡單，祥和，是個放鬆的好地方。
是一個無論男女都可停留的地方。
到達杏園，東方浩下了馬車，似乎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身影，但定睛一看，又不見了，隻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進了杏園，再出來便是次日了，聽著小曲兒睡了一夜，東方浩的精神好了不少，這次再看到那道身影，就確定自己沒看錯了。
趁著那人站在包子鋪，東方浩靠近。
“這地方也敢來，林昱程不管你嗎？”
買包子的人嚇了一跳，手裡的包子都掉了，臟了不能吃了。
她惱怒的抬頭看向東方浩。
“抱歉，我賠給你。”東方浩說。
東方浩重新買了包子，遞給男扮女裝地夏茵，夏茵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林昱程不管你嗎？林家該是不會這麼大度，允許當家主母來這種地方吧？”
“哪有當家主母？我隻是個小老百姓而已，過來聽曲兒，吃包子，我什麼都沒乾啊。”
說完，夏茵又要走。
“真的？那本王親自送你回去。”
“等一下。”夏茵慌了，“我就是出來看看，這不就回去了？沒人知道的，你也當沒看見我不就好了？”
東方浩無語的笑了一聲，“本王至今都不明白，偷偷摸摸也要來聽歌曲兒，回家挨罰也願意，從前如此，如今嫁人了，有了孩子了，還是如此？”
“和你有關嗎？”
說完，夏茵轉身就走。
似乎是走到了拐角處，和自己的丫鬟匆匆忙忙的彙合，拐個彎就不見了。
東方浩點點頭，有人悄無聲息的跟上。
許久之後回來。
“林少夫人已經回去了。”
“因為最近林少主不在家裡，十分繁忙，少夫人心裡煩躁才出來聽曲兒，什麼都沒做。”
東方浩嗤笑，“還是老毛病。”
“林昱程去了哪兒？”
“不知道，對話裡沒說，王爺，可要去查？”
“查！”
“是！”
暗衛離開，管家上前。
“王爺，戰王妃還下落不明，林少夫人姑嫂關係非常好，如今戰王妃尚未回來，她怎麼還有心思聽曲兒？”
東方浩，“去杏園問一下，林少夫人聽得什麼曲兒。”
沒多久，管家去而複返。
“回主子，是一首，憶故。”
東方浩笑了，“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