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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舞並不算常見,還是換成彆的吧!”
甄嬛並不知道柔則的事情,但母親說過,驚鴻舞是給心愛的男子跳的,她並不想在這種場合,心不甘情不願的跳。
“端妃娘娘到!”
眾人有些吃驚地往外望去,端妃向來體弱,今天怎麼會突然來赴宴?
華妃的臉色也很是不善,自從自己掌管後宮後,便一直命人暗中磋磨端妃,今日她來是想告狀嗎?
端妃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身體削弱,麵色灰白,眼圈還帶著些許烏青。
從前皇後和賢貴妃掌管六宮時,至少會按月發放自己原本應得的份例,院中的奴才也大多是規規矩矩的。
可自從華妃掌權後,不僅各種克扣自己的東西,還總是給自己剩菜剩飯,就連藥也不好好的給自己。
而院中的奴才更是可氣,每日裡摔摔打打,特彆是到了晚上,端妃都沒有睡過一個整覺,隻要她一合眼,院子裡便吵了起來,不是哭聲就是摔打聲。
她不是沒想過將這件事情稟告給皇上或是皇後,可是說了又能如何?
皇後和賢貴妃已經自身難保,皇上更是見都不見自己一麵。
端妃咳了兩聲,被吉祥攙扶著,上前行了個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華妃冷哼道:“端妃怎麼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今天是溫宜公主的生辰宴,你做出這副樣子來,倒像是刻意尋晦氣似的!”
端妃微微一笑,“臣妾向來身子不好,讓華貴妃娘娘擔心了。剛才臣妾聽見要表演什麼驚魂舞,臣妾突然想起來當年,臣妾也為皇上表演過琵琶,與驚鴻舞倒是相配。”
端妃抬頭,有些緊張的看著皇上,希望能博得他的一點憐惜。
她已不再敢奢求皇上的愛了,可是若是皇上不製止華妃的行為的話,自己這副身子,隻怕就沒幾年活頭了。
皇上歎了一口氣,他對端妃到底還是有幾分愧疚的,因而便道:“既然如此,你就給婉常在伴奏吧!”
皇上已然下旨,甄嬛無奈隻得更換了舞衣,在端妃的琵琶樂中,跳起了驚鴻舞。
可是相由心生,在這種情景下,甄嬛怎麼可能心無旁騖的跳舞,敦親王瞧著她這一幕,又嘴欠道:“這舞跳的也就這樣嘛!中規中矩罷了!”
皇上看著舞步翩翩的甄嬛,她與柔則本就生的相似,旋轉之中,甄嬛與柔則的臉龐融合,讓皇上的記憶回到了最初王府之時。
那時的柔則三番五次的暗害宜修,可宜修從來沒有計較過,反倒貼心的為自己著想。
他突然看向宜修,含情脈脈的說道:“這些年,皇後辛苦了!”
華妃:“?”
這和皇後有什麼關係?
宜修微微一笑,在心中默默的數著,終於她聽到了那陣熟悉的笛聲。
眾人一愣,隻見果郡王吹著長相守,走進殿內。
甄嬛似乎是被笛聲所感,竟然將原本十分平淡的驚鴻舞跳的風華絕代。
隻是她跳得越好,就越像柔則,皇上更是皺著眉頭看完了驚鴻舞。
甄嬛跳完舞後,十分好奇的望向剛才吹笛之人,沒想到居然是在池塘邊上偶遇的那個登徒子。
甄嬛臉色微變,但仍笑著向果郡王福了福身。
果郡王回禮後,笑著向皇上行了個大禮:“皇兄,臣弟來遲了,還請皇兄恕罪!”
皇上如今心情不是很好,因而隨意地揮了揮手,讓果郡王去赴宴,沒再理會他。
過了一會兒後。皇上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便提前離去,原本好好宴會便被這一曲驚鴻舞給攪散了。
華妃剛想上前詢問,就被蘇培盛笑著拉住,她也隻能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暗自生氣。
她轉頭對眾人道:“剛才皇上興致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離去了?端妃,婉常在看來,你們的歌舞很是掃興。”
在場之中,隻有宜修一個人知道皇上為什麼要離開,她出言製止了華妃,“好了,華貴妃今日本是個開心的日子,何必說這些掃興的話呢?既然皇上先走了,那其餘眾姐妹繼續一同熱鬨就是。”
華妃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皇上都走了,還有什麼趣兒?皇後娘娘,臣妾告退了。”
…………
皇上回到了書房後,連聲歎氣。
他一邊隨意地翻著書卷,一邊道: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也不知李冶寫這首詩時是如何的心境。”
蘇培盛察覺到了皇上的情緒,連忙上前寬慰道:“皇上,奴才蠢笨,詩詞歌賦上一向是不大通的。不過皇後娘娘對您一向是愛之敬之,這一點如何也做不了假。”
皇上也深知這一點,宜修為他料理瑣事,為他步步籌謀,為他生兒育女,他實在是不該懷疑宜修,打壓宜修。
可是身為帝王,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強過自己,他………
“端妃宮中,你讓人交代一下。華貴妃氣應該也出完了,端妃,朕也是對她不起!”
蘇培盛點頭應是,得了吩咐後便出去了。
現在屋子裡隻有皇上一個人,他坐在冰涼的龍椅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隻覺得真是高處不勝寒。
到了這個位置,竟然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
幾日後
宜修終於找到了華妃吩咐周寧海買通劉畚,陷害沈梅莊假孕的證據。
她讓人綁了劉畚,並叫上了沈眉莊去了皇上那裡。
劉畚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皇上,微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微臣是被華貴妃逼的啊。惠貴人其實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懷沒懷孕,華貴妃娘娘買通微臣,讓微臣在惠貴人平常的藥方裡添加,能讓人看起來像是懷孕的藥,這才………”
皇上看著這些證據,氣得將桌上所有的東西甩在地上。
“放肆,真是放肆!”
劉畚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為了活命,他隻能把所有的鍋扣到了年家頭上。
“皇上,微臣實在是被逼無奈啊!年大將軍勢大,微臣當初並不是侍奉惠貴人的太醫,年大將軍既然有法子調走了江太醫,還支走了溫太醫,那微臣的腦袋對年大將軍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微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