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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四阿哥“麻痹”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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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奉命上前,他覆手搭在了齊月賓的脈搏上,神色十分緊張。

行醫講究的是一個望聞問切,在他來到這裡時,就一眼注意到了齊格格。

身為大夫,他知道齊格格才是傷的最重的,可他也隻是個大夫,先給誰看要看王爺的意思。

與自己預想的一樣,大夫抬眼後,唏噓不已,“王爺,齊格格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那一碗紅花湯藥性得強,齊格格以後怕是要遭大罪,隻能費心調養著了。”

齊月賓的耳朵嗡的一下,她滿腦子都是大夫那句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生育。

年世蘭隻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可自己卻是再也不能生了!

更何況年世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動的手,齊月賓的視線在四阿哥身上一掃,事到如今,自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王爺從未愛過她,甚至對王爺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

王爺,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呢?

她對王爺的愛戀一點都不比彆人少?這些年,自己一直都陪在王爺身邊,難道王爺心裡就一點都沒有自己嗎?

齊月賓悲傷過度,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傷痛,直接暈了過去。

四阿哥眼中儘是疲憊,這一切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他要登上那九五至尊位,就要舍棄一些人。

雖說齊月賓日後不能再生下他的孩子,但是他會讓齊月賓在王府衣食無憂的。

………

李靜言一覺醒來,發現王府變天了。

她的嘴巴一刻都沒有合下來,不停地和宜修問道:“年側福晉的孩子真是齊格格害的?他們兩個平時也沒什麼仇怨啊!這年側福晉也太厲害了,居然直接不顧剛小產完的身體,衝到了齊格格的院裡,就這麼灌了一碗紅花?那齊格格以後是不是也不能生了?”

宜修哭笑不得,但還是假裝嗔怒道:“李側福晉管好你的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知道嗎?這話要是讓王爺聽到了,隻怕又免不了一頓罰!”

李靜言委屈地低下頭,眼裡寫滿了不解,自己好歹也是府裡的側福晉,怎麼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甘紫雲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宜修,終於知道為什麼姐姐上次會那麼大動乾戈,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年側福晉這一胎保不住?

曹琴默挺著個大肚子滿是憂愁,自己效忠年側福晉,可是現在年側福晉落了胎,自己若是還挺著個肚子,去年側福晉那裡,隻怕會惹來她的厭煩!

宜修察覺到了曹琴默的情緒,她笑著寬慰道:“年側福晉剛落了胎,隻怕心情不佳。我知道你平時和她關係好,可最近還是少去他那裡,好好在自己院裡養胎吧!平日裡的請安,你也彆來了,好好養著!”

曹琴默連忙起身謝恩,“妾身多謝福晉體恤!”

………

四阿哥一臉擔心的坐在年世蘭的床前替她吹著藥,看到年世蘭睜眼的那一刻,四阿哥十分緊張的扶了她靠在枕頭上。

他輕聲道:“世蘭,好些了嗎?快將這湯藥喝了!”

年世蘭默默接過藥碗,眼中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流。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沒了,那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當年世蘭看到十阿哥眼底的那一抹烏青後,年世蘭心裡更痛了,自己還真是愚蠢,怎麼能相信齊月賓那個賤人的話,王爺對自己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那個賤人好狠毒的心腸,自己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四阿哥見年世蘭坐在那裡不說話,更加擔心了。

他語氣裡都是擔憂:“本王知道你心裡難過,孩子咱們還會有的,你的身體要緊,快將這藥喝了,養好身體。”

年世蘭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她十分怕苦,在家時他生病了,總是鬨著不吃藥,母親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拿著藥碗和蜜餞追著自己跑。

哥哥也總是哄她說,隻要喝了藥就帶她去街上玩,給她買漂亮的首飾!

現在自己首要的任務是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她一定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看見年世蘭喝藥了,四阿哥鬆了一口氣,大夫說了,世蘭隻要能放下心結,那身體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年世蘭喝過藥將碗遞給了在一旁服侍的頌芝,她眸中聚起一抹狠厲,“王爺,咱們的孩子就是被齊氏那個賤人害死的。王爺,您一定要為咱們的孩子報仇啊!”

年世蘭緊緊地攥著四阿哥的胳膊,一刻都不肯撒手。

四阿哥心跳幾乎漏了半拍,年世蘭的手勁兒很大,嚇了他一跳。

他知道齊月賓是無辜的,就隻能安慰起了年世蘭:“那墮胎藥不是她放的,是府裡的一個下人生了歹心。本王已經將他杖斃,齊氏不過是失察之罪,已經被你灌了一碗紅花。本王知道你沒了孩子後很傷心,可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這次紅花之事,本王替你瞞下了,以後千萬不能這麼任性了,好嗎?”

年世蘭還要堅持,但是四阿哥的耐心已經被耗儘,他敷衍著年世蘭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

這次四阿哥長了記性,派了不少人來守著年世蘭,生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之事。

冷落年世蘭的這幾天,四阿哥也沒閒著,幾乎每天都去不同的女人院子。

宜修瞧這四阿哥似乎是想要麻痹自己,但越是這樣,宜修就越覺得惡心。

年世蘭的孩子是他害死的,現在又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年世蘭沒了孩子,又被他軟禁了起來,哪怕和年世蘭關係很差,宜修都覺得年世蘭可憐。

甘紫雲更是如此,她本就不喜四阿哥,知道這件事情後,對四阿哥的厭煩之心更甚了。

她直接裝起了病,生怕四阿哥會找自己侍寢,這種男人太惡心人了。

最過淒涼的還是齊月賓,四阿哥除了第一天來看看她後,便再也沒來過她這裡。

王府裡的奴才,也是見風使舵,一個沒有寵愛,還再也生不了孩子,並得罪了年世蘭這個得寵側福晉的妾室格格,豈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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