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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自然也瞧見了烏日罕的傷,他雖然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烏雅嬤嬤的身份雅,也隻能讓烏日罕受點委屈。
他安慰道:“雖然都是教導嬤嬤,可是烏雅嬤嬤乃是調教選秀秀女的,對禮儀之事向來是更為嚴苛。如今,你雖然受了些苦,可到底,也是受了益。有道是嚴師出高徒,烏雅嬤嬤雖然嚴厲,但你若是經過了她的教導,規矩禮儀之事定能精通。”
烏日罕是個聰明人,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終究還是自己太傻了,居然相信四阿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
烏日罕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跪在地上柔弱不能自理的哀求道:“妾身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妾身向來愚笨,學東西也慢,雖說是嚴師出高徒,但嬤嬤那板子打在身上又重又疼,還請王爺看在我們情誼的份上,能不能和嬤嬤說一聲,讓她不要再打妾身了!”
學規矩就學規矩,故意打她是怎麼回事!
彆以為自己不知道,從前,科爾沁王妃對付那種難纏的妾室,便會刻意讓嬤嬤教導磋磨她!
想不到如今這種手段竟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四阿哥緩步上前,往上拉了拉烏日罕的衣袖,看到了那讓人頗為觸目驚心的傷疤後,四阿哥說道:
“嬤嬤的確是嚴厲了一點,我會和嬤嬤說一聲的!學規矩不過是一時,烏雅嬤嬤還能待在你身邊一輩子不成?隻要這次把規矩學好了,以後就沒有人能指摘你!”
說完,四阿哥還不忘給烏日罕畫了一圈大餅!
烏日罕:“………”
但她到底惹來了四阿哥的憐惜,晚上四阿哥破例允許烏日罕在自己的帳中,說是讓她鬆快一夜,隻是明天還要去烏雅嬤嬤那裡學規矩。
…………
“福晉,您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博爾濟吉特側福晉背著烏雅嬤嬤,偷偷跑到了咱們爺的帳中,一宿都沒有出來!”
齊月賓一大早,就借著請安之事來到了宜修這裡告狀。
甘紫雲哼笑一聲,“看來規矩還是沒學明白,烏雅嬤嬤那戒尺打的還是少了一點,要不然這博爾濟吉特氏怎麼還學不會規矩呢?”
宜修輕笑了笑,官員要謀民生,妃嬪要爭聖寵,彆說是在王府,便是尋常官宦之家,妾室也要討得夫君歡心,這有什麼可笑話的!
她掃了一眼甘紫雲和齊月斌,說道:“兩位妹妹的話,有些過了!都是自家姐妹,這些話還是不要再說,一來對彆人不尊重,二來倒顯得自己是那等沒見識的小家子妒婦,失了體麵!”
甘紫雲和齊月賓連忙起身稱是。
正說著,烏雅嬤嬤便帶著烏日罕前來給宜修請安。
雖然上一次烏日罕的規矩也沒什麼問題,但是這一次明顯更為精進,便是烏日罕走進門來的每一步,幾乎都無可挑剔。
可烏雅嬤嬤還是十分不滿意,她冷著一張臉,陳聲陳氣的說道:“側福晉步子小一點,眼睛向前看,不要盯著人看,這樣不體麵。……………”
烏雅嬤嬤一番訓斥下去,便是宜修有著上一輩子的經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烏雅嬤嬤未免也太嚴厲了吧,若是人人都按照這樣的規矩行事,那也太………
烏日罕走到宜修跟前,規規矩矩地向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妾身博爾濟吉特氏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
行完禮後,烏日罕就這樣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上一下。
宜修點了點頭,示意烏日罕可以起來了。
但是烏日罕現在低著頭,壓根兒也看不到,烏鴉嬤嬤這時把目光放到了宜修身上,說道:“福晉應該對側福晉說平身!”
宜修:…………
甘紫雲看著烏日罕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宜修又是那個表情,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隨後,烏雅嬤嬤就惡狠狠地瞪了甘紫雲一眼。
“甘氏側福晉,福晉麵前無故發笑,視為失儀!”
宜修可算知道為什麼內務府會派來這樣一位嬤嬤,本來以為是給烏日罕一個教訓,沒想到這位嬤嬤直接是無差彆攻擊呀!
要是讓烏雅嬤嬤一直呆在這裡,彆說甘紫雲了,就算自己也受不了。
“烏雅嬤嬤教導博爾濟吉特側福晉辛苦了,剪秋你帶烏雅嬤嬤去休息休息。我有一些私房話,想要同幾位妹妹說一下!”
烏雅嬤嬤本想拒絕,但剪秋和繪春兩個人早就將烏雅嬤嬤拉了出去,烏雅嬤嬤也隻能接受。
直到烏雅嬤嬤離開了這個屋子,烏日罕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
她有些顫抖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多謝福晉為妾身解圍。”
宜修笑了笑,“博爾濟吉特側福晉想來是累了去,坐在椅子上休息休息吧!”
烏日罕見宜修沒有為難自己,她的神色有些複雜,於被烏雅嬤嬤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早己累的不行,見到椅子,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樣,連忙坐了下去。
期間,齊月賓和甘紫雲有一搭沒一搭的刺了兩句烏日罕,但烏日罕老實的很,隻是默默受著。
宜修覺得烏日罕敲打的也差不多了,畢竟現在的她早就已經看開,就算是沒有烏日罕,也會有彆人。
隻要願意老老實實的在王府不作什麼幺蛾子,不去害自己,不去害弘暉,不害甘氏,自己倒是願意照顧每一個人。
重活一世,宜修知道爭來鬥去是沒有用的,後宅中的女人就像開不敗的花一樣,鬥倒了一批又會有另一批,自己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皇後的位置,他要做未來的太後!
她的敵人也不隻是這後宅裡的女子,至親至疏夫妻。如今,自己和四阿哥是同盟,但等登了帝位,天下安定。
宜修和四阿哥的關係便不是如此!
等請安結束之時,烏日罕卻突然叫住了宜修,“妾身還有一些體己的私房話,想要和福晉一敘,不知道福晉可有時間呢?”
烏日罕的眼裡寫滿了懇求,甚至還有一點害怕,生怕宜修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