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康熙賞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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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烏拉那拉恒安說什麼,十四阿哥永遠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這讓德妃也有些尷尬,可就在氣氛有些僵時,外麵傳來了下跪請安的聲音。

“奴婢(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眾人知道這是康熙來了,連忙也起身來到了院外接駕。

給康熙請安過後,十四阿哥便撲到了康熙懷中。

“皇阿瑪,什麼時候您帶兒臣去草原啊!兒臣都等不及了!”

康熙上一次曾對十四阿哥說,要帶他去草原騎馬。十四阿哥便記下了,因他平時見康熙的次數也不算多,所以這次康熙一來,他便立刻問道。

康熙笑著拍了拍十四阿哥,“瞧這小子!一見朕就問這事,心怕是早就飛了!”

德妃見康熙心情好,連忙起身笑道:“小十四這孩子和臣妾念叨好幾回了。整天要吵著和皇阿瑪出去,讓臣妾煩不勝煩呐!”

康熙笑著點了點頭,“咱們大清是在馬背上奪得天下的,騎射之事,定然不能疏忽。我看十四這孩子,倒是有幾分巴圖魯的氣質!”

康熙和德妃說話,恒安母子三人根本就不敢開口打擾。

但是這麼一直乾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恒安連忙挑起話頭,奉承道:“十四阿哥是鳳子龍孫,定當不俗!”

康熙這才注意到了烏拉那拉恒安三人,他看著母子三人表情有些鬆動,“剛才說話的是何人呐?”

覺羅氏的連忙起身,行了個大禮:“妾身覺羅氏,攜女兒兒子來宮中向德妃娘娘請安!不小心驚擾了皇上聖駕,罪該萬死!”

柔則在康熙心裡可沒什麼好印象,他冷哼了一聲,隨後看向了烏拉那拉恒安,若是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就是費揚古的兒子,烏拉納拉那爾布吧!

“那爾布,聽說你在邊境立了戰功啊?”

烏拉那拉恒安的大名是那爾布,恒安是他的小名,因他小時體弱多病,家裡便給他取了個乳名,見久了,除非是正式的場合,很少有人稱呼他為那爾布!

康熙這樣問,便是壓根不把他當成小輩,而是當成一位臣子。

恒安豈能不知這其中深意,立刻磕了個頭,回道:“一則是大清國力旺盛,二則皇上福澤天下,奴才不過是儘力而為,不敢居功自傲!”

這一番馬屁拍的康熙十分滿意,覺羅氏和她的女兒是個糊塗的,沒想到生了個兒子倒是不錯!

“你這小子說話倒是中聽,既是有功之臣,一回來便來看望你的姑母,想來是個有孝心的。今年的宮宴,便也來跟著見見世麵!”

按理來說,宮宴除了皇親貴戚,或者是有極大貢獻的功臣,亦或是皇上的寵臣,彆人是沒資格參加的。

不過,既然康熙賞了烏拉那拉恒安這個臉麵,想來是看中他的。

恒安的笑意直達眼底,他再次領著母親和妹妹行了個大禮。

“奴才叩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四阿哥看著烏拉那拉恒安這副諂媚的樣子,不屑的將頭撇到一邊。

哼,真虛偽!

在同康熙說了幾句吉祥話後,烏拉那拉恒安便帶著覺羅氏和柔則離開了。

畢竟皇上來找他的妃子,他們母子三人也不能礙人家的事!

回去的路上,覺羅氏看著出息的兒子,笑得得意洋洋。

“我的兒,以後額娘和你姐姐就全靠你了!”

恒安歎了口氣,說道:“額娘,如今姑母是宮中的德妃,又是姐姐名義上的婆母,你以後定要常常奉承,多多交好才是!”

柔則聽後,有些不悅的道:“我瞧弟弟從前還是有幾分骨氣的,怎麼去了邊境一趟?學的這副樣子,咱們好歹也是上三旗的貴族,怎麼淨學一些阿諛奉承的事情?”

柔則一想到自己奉若天人的弟弟入宮後,對著德妃那副阿諛奉承的樣子,就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

還有十四阿哥,弟弟說儘了好話,那十四阿哥就是愛搭不理的,簡直都要把鼻孔揚到天上。

烏拉那拉恒安見柔則如此不知好歹,氣得倒吸一口氣。

難道他想這樣嘛?

當初他孤身一人跟著大軍去了邊疆,雖是貴族子弟,不至於是個小兵,可是邊境苦漢,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沒有人脈,沒有權利,又沒有人服侍,這樣的生活讓他苦不堪言。

生活是最好的老師,幾年時間,讓烏拉那拉恒安從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少爺變成了一個工於心計,善於鑽營的少將軍。

他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丟人,上三旗的貴族怎麼了?

放眼整個大清國,誰不是皇家的奴才,誰又比誰高貴呢?

隻有拿到自己手裡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阿諛奉承了一番,不是將德妃哄的喜笑顏開,連帶著對烏拉那拉家態度都好了不少嗎?

自己在皇上麵前左一個頭右一個頭的磕著,不是為自己換來了可以複宮宴的資格嗎?

“我瞧姐姐還是苦吃少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姐姐若還念著從前的尊貴,那當初為什麼要嫁進王府?找一個門第比烏拉那拉家低的,不就好了嗎?”

這也是讓烏拉那拉恒安最無語的一點,若是自己姐姐想要淩駕於夫家之上,那乾嘛不嫁給一個比烏拉那拉家地位低的人?

這樣有自己和父親為她壓製著整個夫家,誰能與柔則抗衡?

偏偏要進入王府,偷雞不成,反倒蝕了一把米。

嫡福晉沒當上,反倒將人丟出了二裡地外。

柔則見弟弟如此說自己委屈的淚水直流,彆人這麼說她可以,但烏拉那拉恒安可是自己的親兄弟,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覺羅氏也是同柔則一般,自小尊貴慣了的,她向著柔則說話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連宜修那個小庶女都能嫁進王府,你姐姐憑什麼不能有一樁好姻緣?”

恒安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出了宮門,他便叫停了馬車,自己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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