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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亂成一團的不僅是四阿哥府,還有烏拉那拉家。
費揚古本來在四阿哥府同自己的同僚下屬們一起吃酒,同僚下屬們也對他紛紛道喜。
畢竟如今宜修懷了四阿哥的孩子,說不準馬上就是嫡福晉了,這費揚古也便是四阿哥的老丈人。
費揚古嘴上雖然推拒著,但其實心裡得意的很。
沒想到下一秒,突然來了一個傳話的小太監。
小太監通知在場所有來參加宴會的大人們,說是奉太子的命令,讓大家趕快離去。
本來好好吃著酒席,太子卻突然吩咐人趕大家走,這讓眾人都奇怪的很!
自然有人追著那小太監細問了一番,這一問不要緊,竟然牽連出了許多事情。
有道是三人成虎,這話越傳也越離譜。
小太監偷偷告訴了一位官員,最後傳到費揚古耳中,竟成了柔則與四阿哥,兩個人在宴會上勾勾搭搭,並且不顧禮義廉恥,直接在後花園中以天為蓋,地為廬做了那不知廉恥的事。
並且還將宜修氣的昏了過去,如今側福晉也是不知如何,孩子保的住保不住,也未可知!
周圍的人看著費揚古的眼神不由得多帶了幾分嘲笑和譏諷。
費揚古看著眾人,老臉也是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
可巧的是,與他不對盤的一位官員正巧得了這個機會,便出言諷刺道:
“還是烏拉那拉大人有福氣!府中的女兒不像咱們家的女兒一樣,到不用父母操一點心,又給自己找了個好去處!嘖嘖嘖,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不妨是一樁娥皇女英的美談呐!”
費揚古隻覺得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他的心在狂跳,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想要掙紮著離開,但是卻感覺腳步虛浮,一時間眼前竟是一片空白。
“隻是我聽說那烏拉那拉小姐被人從床榻上拉下來時,是不著寸縷啊,那窈窕的身段,哎,不可說呀,不可說!”
“這烏拉那拉小姐也太熱情了吧,便是煙花巷的妓子,隻怕也比不上,還是四阿哥好福氣,不像我們就沒有這等被美人投懷送抱的好機會了!”
“你還真彆說,上次我也偶遇到了烏拉那拉家的小姐,那小姐長的確實是貌似飛燕,身段更是娉婷,若是能和她春宵一度,也不枉此生啊!”
“…………”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幾個老實心善的,見費揚古如今實在是下不來台,便想過來勸導一二。
可是沒想到他們還沒觸碰到費揚古的衣角,隻聽哐當一聲,費揚古便昏倒在了地上。
剛才那幾個出言諷刺的官員嚇了一跳,他們倒沒想到,費揚古如此脆弱。
但是不過是幾句閒言碎語,他們又沒對他做什麼,便吩咐了四阿哥府中的下人,讓他將費揚古送回家。
費揚古被送回家後,覺羅氏立刻給他請了大夫,結果大夫竟然說是驟聞噩耗,一時著急,有些中風的征兆。
大夫提出了可以施針治療,不過治好的概率也隻有七成。
這可把覺羅氏嚇壞了,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原本計劃好的,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夫人,還請您拿個主意吧!隻怕再拖下去,都不到七成了!”
因為費揚古這是急症,所以也要趕緊治療,大夫連忙催促道。
覺羅氏此刻正是心力憔悴之時,剛才在雍親王府,她先是向太子妃和太子請罪,被狠狠訓斥了一番,到底是帶著自己女兒回了家。
在她情緒還沒有平穩之時,突然又見雍親王府的下人將費揚古抬了回來,說是費揚古聽到了這件事情,氣暈了。
覺羅氏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定了定神,咬牙說道:“還請您趕快施針!一定要保住我家老爺性命!”
大夫點了點頭,然後便對已經暈倒在床的費揚古開始施針。
覺羅氏才緩了一口氣,就聽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珍珠跑了過來,喊道:“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上吊了!”
覺羅氏剛才緩的那口氣差點沒上來,也要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但是一想到家中的諸事,她強忍著壓下了那種感覺,掙紮著扶著一個架子緩了緩。
大夫在裡間自然也是聽到了那丫鬟的聲音,心想這家到底是碰到什麼事了,一個被氣暈了,另一個要上吊,這位夫人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該不會是得罪了皇上?要抄家吧?
那自己如今算不算是救了罪臣?
大夫施針的手頓了頓,不過,本著醫者仁心的念頭,他還是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這針施完。
覺羅氏跟著丫鬟來到後院,柔則被人發現的很早,所以並沒有昏過去,隻是癱在地上,無聲的流淚。
柔則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貌似嬌花照水,形如弱柳扶風,如今隻著一身中衣,散著頭發躺在地上流淚,更是添了彆樣風流。
但是如今覺羅氏看著自己女兒這絕色的容貌,突然感到有些煩悶。
她甚至在想,若是柔則不生的這一副好相貌,會不會就沒有今天的禍事了?
“額娘,您就讓女兒去了吧!如今女兒還有何顏麵存活在這世上?”
柔則哭道。
覺羅氏這才緩過來,她上前看著柔弱不能自理的柔則,突然狠狠的扇了柔則一個耳光。
柔則被打得一愣,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覺羅氏,嬌嬌怯怯的問道:“額娘……”
覺羅氏扇完柔則後,卻也癱倒在地上,抱著柔則失聲痛哭起來。
“我的孩子,都是額娘的錯,讓你受苦了!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存了這傻念頭啊!額娘平日是怎麼教你的?”
覺羅氏倒不是生氣柔則做了這有辱門楣的事,隻是覺得柔則不應該自儘。
這件事情雖然她們家丟儘了人,可還是有轉還之力的。
若是四阿哥願意娶柔則,再過個三年五載的,京中的人淡忘了這件事,便也過去了。
覺羅氏心中這樣想著,她輕輕的拍了拍柔則的後背,安慰道:“這幾天你就先不要出門了,在家好好照顧你阿瑪,額娘現在就進宮!”
柔則試探性的看了覺羅氏一眼,問道:“額娘是想求皇上賜婚嗎?”
覺羅氏點了點頭,隨即,她又哀歎了一聲,輕輕的撫上了柔則的發絲。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你的嫡福晉之位,怕是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