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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吃了你嗎?
能的。
舌尖抵過上牙膛,許今野回味著她回答的兩個字,好乖,又很聰明,他心潮輕蕩,往日的回憶被牽動,漣漪一圈一圈抵達岸邊,爾後消弭,他輕扯唇角,扮作正經樣子,說她胡說,隻有她能吃了自己。
沈青棠:“……”
她不過去,許今野便拿著手機走過來,道:“怎麼這樣丟三落四,連手機也能丟,幸好是遇見我這樣拾金不昧的好人。”
“不是保潔阿姨找到的嗎?”
許今野麵不改色,“是我保存的。”
他走過來,在距離一步的位置停下,距離一下子拉近,手裡捏著那支手機,在他手上變得mini。“既然是貴重物品,防止冒領,在交給你之前,要問你幾個問題。”
“好。”沈青棠輕聲答。
“手機怎麼弄丟的?”
“遺漏在會議室。”
“確定這是你的嗎?”
“嗯。”
“沒有冒領的嫌疑?”
“嗯。”
“有沒有想我?”嗓音低沉喑啞。
沈青棠輕輕眨眼,“嗯。”
“行,確定了,是你的手機,拿好,彆再丟了。”
許今野終是滿意抬眉,遞給她,她拿,那端仍然留有力氣,她隻好抬眼去看他,他笑的有些壞意,恍惚有以前少年的影子,片刻的失神給他機會,他靠過來,將手機送進大衣口袋,穩妥放好。
握住她的大手卻沒有放開,輕易抵在門邊,另一隻手也沒能幸免,雙手被反剪在伸手,他低頭,精準吻上她的唇,溫涼柔軟,舒服到想讓人喟歎的吻。
許今野最擅長是溫柔吻上,再重重碾過,然後開城破土,攻池掠地,到最後,也不滿足於唇齒廝磨,他身體貼上來,滾燙堅硬,在門與他之間,沈青棠嬌柔身形顯得過分可憐。
接吻時或許有片刻遊刃有餘,今時不同往日,她不像以前那樣,輕易就燒紅耳根,但……背靠著單薄的門板,她仿佛能聽見隨著他們動作,宛如哀求的吱呀作響。
或許是幻覺,是羞恥心作祟,她睜著眼,想象著如果辦公室外的人聽到會怎麼想。
不能深想。。
沈青棠也沒精力再去深想,她被卷入無邊世界,血液沸騰,心臟狂跳,手指都將被燃燒,卷曲後又被展平,反反複複,沒有儘頭。
“什麼都長進了,吻技沒有。”許今野低啞的話遞到耳邊,混雜著喉嚨溢出的輕笑。
舒服妥帖,爽到沒邊。
沈青棠臉有著淡淡的粉,說不清是因為接吻時缺氧,還是其他,表麵的鎮定還是要裝的,口紅被蹭掉,卻因為吻過後櫻唇滾燙發紅,有瀲灩的水漬,顏色反倒更明豔。
她低頭整理好衣服,走出去時,跟進來時的神情一般無二,冷靜平淡,仿佛剛才的吻並沒發生。
助理殷勤跟過來,問:“拿到了沒有?”
“拿到了。”
“那就好,你進去這麼久,我還以為許總為難你。”助理道。
沈青棠眨了眨眼,的確是為難了,“沒有,隻是問了下關於手機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許總做事一向嚴謹細致。”
助理送她到了電梯邊,剛好是這層的電梯樓層,不用等待,沈青棠進去,門合上那一刻,看見助理撓頭,鼓足勇氣後問:“那什麼,我能……”
聯係方式還沒說出口,電梯門已關,開始緩緩下行。
他一臉懊惱,為錯過機會。
事後跟同事提及,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你是出息了啊,你打眼一瞧,穿著打扮跟氣質,家世就不一般,這種就不是我們能覬覦的。”
*
次日一早,酒店樓下已有人在等。
許今野不在,他還有工作,會晚點到。一行人上車,車開足兩個小時,駛過盤山山路,終於到頂。
山莊入口,有人接應,十來個人,是山莊工作人員,為首的人身量有些胖,那張臉有些熟悉,下車,聽他講話,才認出來是胖子。
“我可一眼就認出你了啊,你認這麼久倒是傷我心了。”胖子叫屈道。
沈青棠抿唇笑笑,“是瘦了。”
“嗬,在許少爺底下工作,誰不得扒層皮,他讓我打理這山莊到現在,瘦了足足五十斤。”
“那現在不能叫胖子了。”
“叫叫叫,還是叫胖子親切。”胖子笑嗬嗬道:“你看看,這裡是不是變了很多?”
許今野買了這之後,便大刀闊斧動工,陳舊的一律推倒重建,損毀的地方檢查修葺,不隻是泡溫泉,旁邊還開始動工滑雪場,隻是還沒正式投入營業。
沈青棠點頭,現如今,這裡遠比以前還要盛況。
胖子全程陪同,要帶老板打麻將,美其名曰文化輸出,國粹不能丟,同事都是英國人,並不會,沈青棠隻好落座衝數,坐在老板對麵。
麻將也是出國後學的,留學圈子裡多抱團,都是國人,打麻將就成了緩解思鄉之情的利器,她從零開始,倒也不難,麻將到最後也能拆解成數學,打過幾次後,已然上道。
開始以教學為主,打過十來圈,老板告彆新手,信心滿滿,要開始大殺
四方。
胖子逗趣,牌桌也沒閒著,老板滿麵紅光,輸牌也坦然接受。
沈青棠愛做大,胡的次數少,但每次推牌都會封頂,隻有贏得倒沒有輸。
“沈妹妹真是心狠,要麼不聲不響,要麼就來個大的,你每次倒牌,我心都要跟著抖一抖。”
胖子說的誇張,又去捂心臟,像是真受不了,眼一台,瞥見進門的方向,走來挺拔身形,哎喲一聲招呼,“許總來了。”
沈青棠本贏的有些飄然,這會兒單手托腮,蔥白似的手指間捏著張九餅打出去,聞聲收手的動作頓了片刻,指尖輕點,又不動聲色收回來。
許今野走近,在胖子跟沈青棠之間駐足,他的氣息無聲無息彌漫進鼻腔,她靜靜呼吸,胸腔充盈著木質的味道。
胖子就要起身,讓給他來打,被許今野摁住肩膀,繼續做著,才不急不緩道:“你打,我歇會兒。”
說完又跟老板聊天,詢問他玩的是否儘興之類,老板笑笑,說麻將不愧是國粹。
繼續摸牌打牌。
沈青棠感受到身後有視線看著她的牌麵,她習慣性將排麵排列整齊,從小到大,規規矩矩,這次做的是清一色,手裡還捏著張即將要打出去的萬字。
摸子後聽牌,運氣極好,萬字被打出去,爾後胖子點炮,打了張七條,她溫婉笑笑,籌碼堆的快溢出來,被胖子稱作是溫柔刀,這下怎麼也不肯繼續打,非讓許今野來接位。
許今野落座,是沈青棠上家。
“沈小姐牌技很好。”他不鹹不淡誇讚了句。
沈青棠將發絲彆過耳後:“是運氣好。”
胖子坐在後麵看牌,他樂嗬嗬的笑,想看許今野怎麼放水,放水容易,要怎麼做到不動聲色卻難,看半天下來,才發現自己是想多了,許今野記牌算牌一流,明目張膽地喂牌點炮,他就不是什麼低調的主,明顯到就差直接問沈青棠想要什麼牌了。
也隻有初學的老板看不出來,今天的輸贏許今野全包,他不怎麼在意,反倒笑著感歎許今野今天運氣太差,一直在點炮。
許今野也笑,“許久不打,生疏了。”
生疏個屁。
胖子在後麵直罵,心裡謹記,以後再打牌,絕對不能讓這倆人同時上桌,貓膩太大,他們隻有輸的份。
打完麻將,就該吃飯。山莊裡的廚師是胖子全國搜尋來的,手藝不用說,瓜果蔬菜全是山腳下農肥栽種,用水也是山間泉水,講究的是純天然,再刁鑽的口味也挑不出錯來,就是那些不懂的客人,這也是絕佳噱頭。
這一天玩的舒心妥帖,再談合作,劍鋒少了許多,各自讓步,就這麼談妥。
老板感歎,他不是第一次來,但這次玩的最儘興。
泡溫泉是在飯後,vip區彆於其他普通的溫泉池,男女分開,分彆有工作人員提供泳衣跟毛巾,果盤跟果汁一一備齊,她是同行裡唯一的女生,被帶至一個私密性極高的溫泉池。
工作人員講解功效後離開,沈青棠赤著腳試試溫度後泡進去,溫熱的水包裹全身,她放鬆,靠在池壁邊閉眼休息。
單獨的溫泉池多了一人,他靠過來,長手長腳,讓本來就精致小巧的溫泉池變得逼仄擁堵,她被打撈過去,腿被分開,坐在他腿上,她隻好環住他的脖頸,說他假公濟私。
許今野半闔著眼,“說好的以後每年都來,失言了,缺席兩年。”
以前缺的,要補上。
“所以你就將這裡整個買下了?”
“沒辦法,隻好讓你做老板娘。”說的多無奈一樣。
沈青棠溫柔笑了下,白皙兩頰被熱氣熏紅,眸底盛著水光,安安靜靜看他。
“誰教你打的牌?”許今野單手扶著她的腰,眼皮撩動,懶懶散散地問。
“很多人。”
沈青棠故作思慮,說出好幾個名字來,什麼阿東阿南之類的,聽聽就知道是男生。
還沒說完,屁股就挨了下,隻是因為在水下,有水的阻力,打的並不疼。
“老師不少。”許今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沈青棠笑,“你故意輸給我的。”
許今野沒放開手,或重或輕的揉撚著,在水裡,滿手滑膩溫軟,聲音先啞,“我早就輸給你。”
噯。
沈青棠感覺到水溫似乎升高了。
泳衣的邊緣被勾了下,另一側的手勁加重,像是要觸到骨髓,痕跡重到這輩子都沒辦法消弭才好,許今野單手抱著她的臀往前貼,道:“我們還沒在這裡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