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拎著食盒和入院用品下了車,朝著住院部大門走去。
一抹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手還覆在小腹上。
溫苒向後退一步,“想要碰瓷?”
林晚秋嗤笑一聲,“我怎麼會拿我和晏禮哥的孩子開玩笑呢?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孩子也是紀家的長孫。你以後就是和晏禮哥有了孩子,那也隻是次子,明白嗎?”
溫苒輕笑,“懷孕後女性的一些大腦區域會變小變薄,所以我原諒你說了些沒有營養的話。”
林晚秋擰眉,“你罵我大腦癡呆?”
溫苒聳肩,“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孕婦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是大部分在分娩後會逆轉。不過我想你大概率不會。”
“溫苒你個賤……”
溫苒提醒她,“給孩子積點口德吧!彆人孩子的胎教是美好的音樂、故事,你孩子的胎教就是臟話和算計。”
“你……”
看著林晚秋扭曲的臉,溫苒輕歎,“我會和紀晏禮離婚的,你不用時不時就出現在我麵前警告。”
說著,她從林晚秋身邊走過。
林晚秋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樣子更加的憤怒,轉身喊道,“誰信啊!你纏了他三年了!”
溫苒微微側眸,冷聲道,“你愛信不信!”
林晚秋怔愣著看女人的側臉,這個角度、神情像極了紀晏禮。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行為舉止都會變得相像,這一點兒都不假。
特彆是溫苒同意和紀晏禮離婚後,她變得和以前越發的不一樣了。
在她恍惚的時候,溫苒已經走進了住院部。
她恨恨地磨牙,離婚證一天領不到手,她的心就一天難安。
這時,她的小腹傳來絲絲縷縷的痛。
她深吸幾口氣,千萬不能動了胎氣,她還要用這個孩子拴住紀晏禮呢!
*
溫苒回到病房,紀晏禮仍舊坐在床上垂著頭,看起來頹廢又狼狽。
男人抬眸同她對視,嗓音沙啞,“回來了?”
溫苒輕嗯,將食盒還有用品放在桌上。
她將食盒打開,“給你買了雞絲香菇粥、豬肉小籠包還有蛋羹,從現在起一直到你背部完全恢複,辛辣海鮮類你都不能吃。”
“我想吃蛋餃。”
溫苒端著粥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蛋餃裡麵有鮮蝦,你不能吃。”
紀晏禮望著她,“溫苒,我和林晚秋……”
溫苒打斷他的話,“你和林晚秋發生過什麼事都不需要和我說。我今天、此刻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你為我受傷了。紀晏禮,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剛才發生的一些親密舉動,我也不過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
紀晏禮自嘲地勾了下唇,“溫苒,這話挺傷人的。”
溫苒目光淡然,“我實話實說而已。”
紀晏禮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想要看出她在說謊,看出她對他還有眷戀,但是他並沒有看出來,這讓他很心慌。
他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否則會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紀晏禮手不方便,溫苒給他喂飯。
等他吃完,她收拾碗筷,已經九點半了。
看一眼輸液瓶見了底,她按下床頭鈴,小護士來給紀晏禮拔針。
她叮囑道,“患者晚上如果發燒,家屬記得來護士站取退燒藥。”
溫苒點頭,“知道了,謝謝。”
小護士離開,她轉身對男人說,“洗漱睡覺吧,你需要多休息。”
紀晏禮輕聲說好。
溫苒扶他慢步進了洗手間,準備給他擠牙膏的時候,紀晏禮說,“我想小號。”
“好,那我先出去。”
紀晏禮拉住她手臂,異常虛弱,“彆走,我站不住的。”
“這、不方便。”溫苒擰眉。
“沒什麼不方便的,以前經常見的。”
什麼經常見的?
溫苒臉色倏地染上一層酡紅,斂眸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更何況我們要、”
“更何況我們要離婚了,對不對?”紀晏禮接腔,“我現在隻是個病人,病人不分男女的。”
溫苒抿了下唇,扶住他手臂走到馬桶前,“那你快點兒。”
“你能幫我脫一下褲子嗎?我後背疼。”
溫苒彆過臉,將男人的褲子和底褲褪下。
紀晏禮看著她緋紅的側臉,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溫苒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聲音,“還沒有完事嗎?”
紀晏禮沒出聲,溫苒轉頭看向他,隻見他蹙起眉心,表情有些痛苦。
“到底怎麼了?”
紀晏禮抿緊了嘴唇,這讓溫苒不禁有些擔心。
她順著男人目光看去,某人某處正鬥誌昂揚。
她臉色爆紅,忙地彆開臉,有些氣惱地說,“紀晏禮,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這樣!”
紀晏禮抱歉道,“我也不想的,可能是它太久沒看到你了,冷不防見麵就有些激動。”
溫苒鬆開他手臂就要走,紀晏禮趕緊抓住她的手,“彆走,我站不住了。”
溫苒要被氣死了,“你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你快點兒!”
紀晏禮說好,好半晌之後才完事。
“你能幫我提上嗎?”
溫苒睨他一眼,有些粗魯地幫他提上褲子,褲腰剛好碰到男人的患處。
他悶哼一聲,“疼……”
溫苒動作這才輕柔了些,小聲嘀咕,“活該!”
她扶他到盥洗台前,擠好牙膏,“轉過來張嘴,我給你刷牙。”
紀晏禮麵向她,聽話地露出牙齒。
溫苒仔細地給他刷牙,紀晏禮則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感受到炙熱的目光,溫苒便用力地刷了兩下,男人微微蹙眉。
“好了,漱口。”
紀晏禮照做。
溫苒又拿著洗臉巾給他做了臉部清潔,然後扶著他回到病床上趴好。
病房裡兩張病床,溫苒洗漱完留了門口的燈之後躺在另一張病床上。
借著燈光,她發現紀晏禮正在看著她。
她轉向窗子的方向背對著男人,隻是她總覺得背後的目光太過焦灼。
她猛地轉過去,卻發現男人閉著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原來是她多心了,溫苒又轉過去閉上了眼睛。
許是太累了,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良久後,另一張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慢慢爬起下床來到對麵的病床前,忍著背部的劇痛緩緩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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