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正在醫院看手臂,接到電話的時候緊皺眉頭。
她語氣不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江舟壓低聲音隱忍道,“林晚秋,你就不怕壞事做多了遭報應?”
林晚秋怒聲道,“我做什麼壞事了!想當初要不是我救下晏禮哥……”
江舟嗤笑著打斷她的話,“果真謊話說得多了,連你自己都信了!林晚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傷害溫苒,我就把你當初設計紀晏禮的證據交給他,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下場!”
“你說什麼?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林晚秋急了,她不知道江舟是不是在誆她,但萬一他真的有證據,她就會失去紀晏禮了。
這幾年,紀晏禮給她金錢、地位,讓她享受了憑借自己努力幾輩子都得不到的奢靡生活。
如果真的因為江舟的證據,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紀晏禮收回,甚至還會遭到男人的報複。
“江舟,想當初我的第一次、”
江舟打斷她的話,“‘第一次’不是你永遠的擋箭牌!林晚秋,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對溫苒動手,下次我一定會告發你!”
他掛斷電話,呼吸粗重。
真的,再有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顧忌青梅竹馬的情誼去向紀晏禮告發林晚秋的所作所為。
他平複心中的怒意後,開門離開樓梯間回了病房。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溫苒。
他思忖了良久後,暗暗地做了個決定。
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最後換回他一個生機。
彼時,林晚秋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著。
紀瑤交完費用來找她,就看到她一臉怒氣。
“怎麼了這是?”
林晚秋委屈的紅了眼眶,“瑤瑤,你還記得江舟嗎?”
紀瑤點頭,“當然記得,他不就是溫苒那個賤人的姘頭嘛!怎麼了?”
“溫苒流產,江舟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怨到我的頭上還威脅我說溫苒再出事,就讓我死!溫苒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呢?”
紀瑤眼珠子一轉,“沒準兒就是他的,溫苒才故意把孩子打掉的!”
林晚秋吸著鼻子,“瑤瑤,其實晏禮哥是要和她離婚的,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讓晏禮哥在離婚冷靜期到期這天離開了,兩人現在離不成了。”
紀瑤咬著牙,“這個溫苒真是無恥,晚秋姐,你等我回家和我爸媽說!”
林晚秋想到這麼做就會讓老夫人知道這事兒,到時候紀晏禮就會想到是她教唆紀瑤說的,免不了對她發火。
眼下紀晏禮和溫苒離婚沒有除掉江舟重要,一旦江舟曝光她,她就徹底玩完了。
她握住紀瑤的手,“瑤瑤,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願意,你可是我最愛的女神!”
林晚秋說,“我有個辦法既能讓江舟身敗名裂,又能讓溫苒和晏禮哥離婚。”
紀瑤點頭,“我願意的。”
林晚秋看著女孩兒清澈愚蠢的眼睛,心歎還好有這個蠢貨幫她,要不然她一時間還真是不好下手。
*
M國,紀氏集團分公司的會議室。
紀晏禮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江舟正在給溫苒削蘋果,溫苒臉色依舊不好,但是眉眼間溫柔,含著笑意。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眸光暗了暗。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收到這樣的匿名照片了,這個號碼沒有登記持有人信息,所以他派人去查了醫院走廊的監控。
不巧的是,這一層的監控壞掉了。
醫院的流動性很大,所以一時間根本查不出是誰拍下的照片。
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個人選。
可能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戳穿了太多的謊言,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就直線下降了。
他唇線緊繃,周身的氣壓都變得很低。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眾人都看出紀晏禮是生氣了。
下一秒,男人倏然起身,“會議結束。”
他闊步走出會議室,蘇馳跟在他身後。
“紀總,我們回酒店?”
紀晏禮聲音冷沉,“回國!”
紀晏禮是在三天後回國的,他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星月灣,而是去了宋芸家樓下。
宋芸的車子駛出地庫,朝著小區門口駛去。
蘇馳回頭,“紀總,宋小姐離開了。”
紀晏禮坐在真皮座椅中央,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著,他容貌清雋,從容不迫,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他推門下車,丟下一句話,“在這兒等著。”
蘇馳說出的“是”被砰的關門聲所淹沒。
他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為溫苒捏了一把汗。
此時的溫苒正窩在沙發裡捧著素描本畫畫,她勾勒著男人的輪廓,眉眼先畫完。
門鈴聲響起,她手抖了下,剛好在眼尾處點了一個小點兒。
她訕笑,“點的位置還挺正的。”
放下素描本,她趿拉上拖鞋朝著門口走去,還自言自語道,“芸芸這是又落下了什麼?”
她笑著打開門,在看到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時,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後斂去。
“紀先生終於回來了,我們可以去辦理離婚手續了。”
紀晏禮嗓音低沉,如同深秋的夜風一般寒涼,漆黑的眸浸著冷意,似笑非笑道,“這麼著急離婚,想和江舟雙宿雙飛?”
溫苒悲涼笑道,“紀晏禮,著急離婚的是你不是我。離婚是你提出來的,婚內出軌的也是你。你提出離婚我也配合了,甚至我選擇淨身出戶。在離婚冷靜期到期那天離開的是你,現在還往我身上潑臟水,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想怎麼樣?”紀晏禮忽地嗤笑了聲,上前一步。
溫苒下意識地要關門,卻被男人按住門板,整個身體擠進門內。
他將溫苒困在牆壁和他胸膛之間,看著她驚慌的神情,又想起照片上她對著江舟露出溫柔的笑,心頭一陣悶堵。
曾經溫苒的溫柔小意、低眉順眼都屬於他,現在她卻對彆的男人做出這樣的神態。
他舌尖抵著後槽牙,眼中充滿了怒火,還有他從不自知的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他捏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住。
溫苒睜大了眼睛,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劇烈地掙紮著。
隻是男女力量懸殊,溫苒的掙紮反倒是激起了男人的征服**。
紀晏禮將人攔腰抱起,朝著沙發走去。
喜歡冷戰三年,離婚當日紀總哭紅了眼離婚當日紀總哭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