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溫苒是自己吃的,傅老爺子和傅淮江一同去了公司。
飯後,她就回了房間。
宋芸打來了電話,“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
溫苒看著沙發旁的兩個行李箱,“我和淮江哥的都收拾好了,就等著他明早回來接我一起去機場和你彙合。其實你那麼忙,真的不用送我去海城的。”
宋芸將一堆化妝品塞進化妝包,“我們好幾個月才能再見麵,我當然要送你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寶寶十一周了,再有一周就滿三個月成型了。好想知道他是男是女,不過隻要是健健康康的,男女都好。”
溫苒坐在床上,感慨道,“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一開始我們都擔心這個孩子的到來會讓我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沒想到我身體還不錯。我希望我能挺到七個月,這樣孩子的成活幾率會更大。”
宋芸給她加油打氣,“一定會的!你肚子裡的就是天使寶寶!你和寶寶一定都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溫苒輕嗯,“我們都會的。”
兩人通話剛結束,溫苒的手機又進來一則電話。
“是傅太太嗎?”
“是的,你哪位?”
“我是仁江醫院婦產科的護士,您建檔的冊子落在我們科室了,因為聯係不上傅先生,所以才打給您的。您要是有時間,可以過來取一下。”
溫苒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你們幾點下班?”
“我們馬上就下班了,不過有夜班值班的護士,您來就好。”
“我知道了,謝謝。”
溫苒想要打給傅淮江,但想到他今天會很忙,所以放棄給他打電話。
她回眸看了眼窗外,天色還亮著。
於是,她拿著鑰匙去了車庫挑選了一輛賓利,駕車前往醫院。
醫院距離傅家老宅有十五公裡的車程,所以溫苒半個小時左右抵達了醫院。
她將車子停在停車位上,下了車。
這時,一輛黑色麵包車停靠在她車子側麵,下來兩個戴著口罩、帽子,身材魁梧的男人。
溫苒意識到不對,想要上車,就被男人按住了車門。
其中一人勒住溫苒的脖頸,用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是乙醚!
溫苒意識到的時候也晚了,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兩個男人合力將人拖進了麵包車,隨後疾馳而去。
溫苒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潮濕的空間裡。
她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嘴巴也被塞了東西,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不再掙紮,節省體力。
對方綁架她大概率是為了要錢,她隻要不激怒綁匪,是可以活命的。
她靜靜地等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冷靜下來。
晚上九點半,傅淮江和傅老爺子坐在會議室裡安排接下來幾個月的事宜。
傅老爺子講話的時候,傅淮江給溫苒發了條信息。
【睡了嗎?】
等了一會兒,他並未收到回複,他想溫苒應該是睡著了。
大概十點的時候,榮嫂打來了電話。
女人聲音很焦急,“少爺,我剛才去給少奶奶送牛奶,結果房間裡沒人,我打她電話也關機了。這可怎麼辦啊?之前她去了醫院,我去了花房澆花,以為她早就回來了呢!”
傅淮江倏地起身,快步朝著會議室大門走去。
傅老爺子意識到這是出事了,“怎麼了,淮江?”
傅淮江腳步一滯,他回頭,“苒苒失蹤了!”
傅老爺子麵色一凜,“怎麼會這樣?”
他也無心在主持會議,沉聲道,“散會!”
顧笙立即扶著傅老爺子跟著出了會議室。
傅老爺子看著傅淮江遠去的聲音,看向顧笙,“不用管我,我留在這裡等消息,你去陪著淮江找苒苒。”
顧笙點頭,“那我就去了。”說完,他追了上去。
傅淮江直接打給了穀隊,說明了此事。
正常失蹤案件要等24小時才受理,但是知道是溫苒出事,穀隊以及隊友第一時間展開了行動。
傅淮江抵達警局,刑偵科的隊員們已經在查溫苒的下落了。
穀隊和他握了握手,“我們調取了監控,溫苒是在六點四十二分抵達醫院停在了停車場的位置,與此同時一輛蒙了牌照的黑色麵包車停在她車旁,兩個武裝嚴實的男人將其擄走。由此可見,這一定是有預謀的綁架。你們得罪什麼人了嗎?”
傅淮江第一反應就是紀晏禮,他撥打了紀晏禮的號碼。
此時的紀晏禮正在和陳知行、邱賀在酒吧喝酒。
邱賀喝了不少酒,他舉著酒杯,“晏禮哥,你真的要娶徐星染嗎?你真的不愛溫苒了嗎?”
紀晏禮搖晃著酒杯,“當然。”
邱賀笑笑,“我才不信呢!”
陳知行拍了下他的腦袋,“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他看向紀晏禮,“其實我希望你能和溫苒和好。”
紀晏禮輕嗤,“因為你看上宋芸了。因為我和溫苒的關係,你始終追不到宋芸。”
陳知行輕笑,“你知道就好,所以為了我的幸福,你最好不要和徐星染結婚。”
紀晏禮給自己倒上酒,“那你讓溫苒來阻止我結婚啊!”
陳知行:“……你不主動,早晚會後悔的!”
紀晏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後悔的。”
陳知行笑笑,“我就喜歡嘴硬的然後被打臉,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他想要和紀晏禮碰杯,紀晏禮睨他一眼,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紀晏禮瞥一眼陌生的號碼,來自港城。
他心中一喜,難不成是溫苒?
他抓起電話便出了包廂,按下接聽鍵,聲音都有些顫抖。
“苒苒……”
“紀總這是想我妻子了嗎?”
紀晏禮聲音冷漠起來,“傅總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就是想要告訴紀總一聲,請柬我們收到了,但是我和苒苒不會參加你的婚禮。以後你們的滿月宴或是什麼,都不要給我們發請柬。”
電話直接被掛斷,紀晏禮抿緊了嘴唇,隨後將手機狠狠砸在對麵的牆壁上,四分五裂。
而傅淮江沮喪地看向穀隊,“不是紀晏禮。”
穀隊撓頭,“麵包車消失在監控中,我們派人在周邊查找吧。”
傅淮江點頭,“隻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