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刷著一條條新聞,不用想,這肯定是溫祖德買通了媒體炒熱度。
她直接叉掉,不看這些沒有營養的報道。
她想紀晏禮該放輕鬆些了,她打心底替他高興。
酒店送來了套餐,她將菜品擺放在茶幾上,拍了張照片發給了紀晏禮。
【我在這邊給你慶祝!】
紀晏禮這次很快回複了個好字。
溫苒心情大好,此刻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了,覺得盤中的牛排味道也不錯。
她在酒店休養著,和紀晏禮的通話也變得頻繁起來。
這晚,兩人通電話。
溫苒問,“你開車呢嗎?”
紀晏禮輕笑,“你不在,我怎麼開?”
溫苒怔了下,隨後反應過來,“流氓!”
紀晏禮喉間溢出愉悅的笑聲,“想我了嗎?”
溫苒嘴硬,“才不想!”
紀晏禮嗯了聲,“可是我想你了。”
溫苒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我也想你了。”
“傅淮江醒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有要醒的跡象。”
紀晏禮已經十天沒有看到她了,“累不累?”
“不累。”溫苒抿了下唇,“晏禮,等我回去,我們就登記。”
紀晏禮輕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車子停下,蘇馳回眸說,“紀總,到了。”
溫苒聽到那端的聲音,問道,“你這是去哪兒啊?”
“c國有個項目要簽約,我需要親自去一趟。”
溫苒聽著男人溫柔的聲音,“好,那你到了告訴我一聲。”
“好,你先掛電話。”
通話結束,溫苒扁扁嘴,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都各忙各的,通話、信息都少了很多。
想著今天能夠多聊一會兒,紀晏禮那邊又要去忙了。
她歎了歎,也不知道傅淮江那邊有沒有情況,於是打給了克裡斯蒂安。
克裡斯蒂安說傅淮江有要蘇醒的跡象,大概就在這一兩天。
溫苒聞言,心情不免有些激動,她準備明天一早就去icu看傅淮江。
江城機場,私人客機起飛。
蘇馳端來紅酒和高腳杯,並用開酒器將紅酒打開,隨後恭敬地放在紀晏禮桌前,“紀總,您的酒。”
放下後,他準備離開。
紀晏禮叫住他,“陪我喝一杯。”
蘇馳頷首,坐在他對麵,給紀晏禮和自己都倒了三分之一杯。
紀晏禮心情不錯,“填滿。”
“是。”蘇馳將高腳杯填滿。
紀晏禮端起來品了品,“你說苒苒看到我,會不會特彆的開心?”
蘇馳點頭,“您和太太現在的狀態就是情侶的熱戀期,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彼此會十分想念的。您不遠萬裡去見太太,她一定特彆的開心。”
紀晏禮唇角帶著笑意,“我想也是。”
他都能想象到溫苒看到他出現在她麵前時,她撲進他的懷裡,熱淚盈眶的樣子。
這麼想著,男人低笑出聲。
蘇馳說,“紀總,您發現了嗎?這幾日,那個新注冊的公司沒有再針對我們。”
紀晏禮想到這個公司對紀氏造成的幾十億的損失,唇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不過這些天,這家公司忽然間就沒了動靜。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一直忙碌於女工慘死的案件,忽略了這些。
他仔細回憶了下,對手停止攻擊是在傅淮江出事的那天。
紀晏禮眸光漸漸冷淡下來,傅淮江完全有和他勢不兩立的理由,而且淮江集團有資本和紀氏集團抗衡。
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問蘇馳,“你覺得對方是傅淮江的可能有多大?”
蘇馳思忖了半晌,“百分之八十,因為他有動機。”
紀晏禮將杯中的紅酒慢慢飲儘,眸光嗜血冰冷。
傅淮江,極有可能。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產生了邪惡的想法,如果傅淮江永遠醒不來就好了。
翌日。
溫苒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她想以姣好的狀態來迎接傅淮江的醒來。
她來到醫院,還沒走到icu,就接到了克裡斯蒂安的電話。
傅淮江醒了!
溫苒心臟怦怦怦的直跳,她加緊了步伐朝著icu走去,剛好看到醫護人員將傅淮江推出來,準備前往特護病房。
她滯住腳步,熱淚盈眶,同傅淮江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接。
男人看她的眼神由迷茫到凝視,他朝溫苒抬起手。
他沒有忘記她!
溫苒上前握住男人的手,“淮江哥!”
傅淮江蒼白的唇彎起,“苒……”
溫苒激動地點頭,“是我、是我,先彆說話,我們回病房再說。”
一行人回到了病房,醫護人員將傅淮江抬上病床。
克裡斯蒂安走進病房,開始為傅淮江檢查。
“視力沒問題,肢體反應沒問題……”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克裡斯蒂安看向溫苒,“看來手術很成功。”
傅淮江擰眉,“我受了什麼傷?”
溫苒彎身,溫聲說,“那天你突然從病床上掉下來了,我們就給你做了手術。”
傅淮江問,“我怎麼了?”
“你顱內有腫物,都切除乾淨了。”
傅淮江聽著溫苒的話,有些不解,“我怎麼會得這樣的病?苒苒,我不是應該……”
溫苒眼睫輕顫了下,“淮江哥。”
“怎麼叫我哥了?”傅淮江蹙眉,“你不是喜歡叫我淮江嗎?”
溫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剛才想說什麼?”
傅淮江看一眼周圍不少人,警惕道,“你來。”
溫苒湊過去,傅淮江說了個地名,“我不是應該在這裡的?”
溫苒腦子嗡嗡作響,傅淮江的記憶停在五年前。
“苒苒,你怎麼是這個表情?”
溫苒扯了抹微笑,“沒什麼,你先躺一會兒,我和醫生有話要說。”
傅淮江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他相信溫苒,“好。”
溫苒和克裡斯蒂安出了病房,她說,“他的記憶停留在五年前,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克裡斯蒂安搖頭,“恢複的概率極低,百分之五左右。”
溫苒點點頭,“記憶沒有恢複無所謂,隻要能夠活下去就好。”
克裡斯蒂安說,“一會兒我會讓護士給他采血,安排核磁做一些檢查。”
溫苒,“好。”
克裡斯蒂安去安排了,溫苒回了病房,她走到病床前,剛想要說話。
傅淮江就握住了她的手,“苒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苒抿了下唇,坐在椅子上,“你失去了五年的記憶。”
傅淮江直覺這五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所以,我們結完婚了?”
溫苒剛想要說話,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溫苒回眸望去,紀晏禮的身影出現在小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