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廳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聲。
主持人主動迎了上去,朝著溫苒伸出手。
溫苒禮貌伸手握住,唇角帶著笑意,“蘇西,好久不見。”
蘇西是國人,金發碧眼,即便是年過五十了也依然優雅有韻味。
她握住溫苒的手,再順勢抱了下她,“你好,苒。”
她看向眾人,“苒作為連續四年獲得金獎的畫家,她很低調。每一年,她本人都沒有來取獎,直到去年她的身份被曝光,這才有機會讓大家看到她的廬山真麵目。”
她問溫苒,“之前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
溫苒佯裝用力捏了下對方的手,“痛嗎?”
蘇西扮作痛苦,“簡直是痛死了!”
溫苒笑笑,“你說這句話我好害怕被你的粉絲追著打。”
蘇西看向鏡頭,“我親愛的粉絲們,剛才我是假裝的,一點兒都不痛,你們千萬不要批評苒。”
說完,她牽著溫苒走到t台的最前端,將話筒遞給她。
溫苒微微點頭,接過蘇西的話筒,“不少人都知道幾個月前我出了一場車禍,傷到了手臂,所以很遺憾我錯過了這場國際大賽。不過我很榮幸能夠作為特邀評委出現在這裡,我會公平公正的評分,和大家一起欣賞每位畫家的佳作!”
掌聲再次響起,溫苒將話筒還給蘇西後,走向評委席。
她和四位評委握手,坐在了中間位置,妥妥的c位。
她剛才就瞄到了紀晏禮,於是回頭看向那個方向。
紀晏禮也朝她看過來,四目相對,男人唇角揚起。
溫苒本想扯一抹笑,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她隻能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
蘇西宣布比賽開始。
展覽廳忽地變黑,下一秒變亮後,蘇西身後的展區掛滿了畫。
一行十幅畫,一共五行,每幅畫被貼名字的地方都寫上了編號。
觀眾席上發出驚呼聲,還有不住的讚歎聲。
紀晏禮看到溫苒的那幅畫出現在參賽作品中時,他緊緊地斂起眉心。
溫苒說不參賽當評委了,那她的畫為什麼會出現在參賽作品中?
誰頂替了她的名字?
誰值得溫苒這麼去做?
是不是她被威脅了?
溫苒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是什麼事?
紀晏禮一瞬間想到了這些,他疑惑、不解,他很想尋求一個答案。
他倒是要看看誰會頂著溫苒的名字上位!
宋芸身邊的人和她說,“中間那幅好看,就宇宙銀河那個,挺抽象的。我好喜歡好喜歡那副啊!一會兒你給這個投票唄!”
宋芸嗯了聲,她自然要給這幅畫投票,這可是溫苒的心頭愛。
她真是想要給徐星染的臉皮扒下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畫不出來,就威脅溫苒霸占人家的畫。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幅畫奪回來,也要把徐星染這個不要臉地搞得身敗名裂!
蘇西開始按照對標的編號,介紹起畫家提供的每幅畫的創作靈感還有意義。
到了溫苒的畫作時,她看向溫苒,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說實話,這幅畫很有你的影子。”
蘇西看著眼熟,其他的評委也看著眼熟。
溫苒隻是笑笑,他們都很了解她的畫風。
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介紹,蘇西終於介紹完畢。
她調侃道,“我每年最累的一天就是今天了。”
眾人哄笑出聲。
蘇西說,“接下來就到了觀眾打分了,每位觀眾都有一次投票的權利。現在請拿起你們手中的投票器給你們喜愛的畫作進行投票。五、四、三、二、一結束!”
後台開始統計數據,隨後出現在統計屏幕上。
26號以131票的成績成為了全場最高的票數,其餘跟著的9號38票,43號31票獲得了前三名。
接下來便是評委給這三幅畫進行評分,每名評委可以給出最高分30分的分數,特邀嘉賓可以給出最高50分的分數。
五位評委無一例外都給了26號畫作。
這幅畫就是溫苒畫的。
彼時,在後台候場的徐星染唇角的笑意很深。
不可否認,溫苒是有實力的,
同樣是足夠努力的人,獲勝者一定是更有天賦的那個。
說實話,她心裡明鏡似的,她的畫技永遠都趕不上溫苒。
曾經,她不知道苒就是溫苒的時候,她還將苒作為偶像。
知道苒是溫苒之後,她氣憤得要命。
最可恨的是溫苒手臂都粉碎性骨折了,她依舊比不上溫苒。
徐星染揚著脖頸高傲至極,過了今天,溫苒就是過去式了。
還有紀晏禮,她也一並要得到!
她整理著自己的妝容,當前台邀請她上台��工作人員示意她登台的時候,她的笑容得意極了。
來到台上,蘇西略微震驚,“你是華國人?”
徐星染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大家好,我是徐星染,我是華國人!感謝現場觀眾的支持,還有評委們的認可。”
蘇西感歎,“華國真的是人才輩出啊!我想請問,你的畫作和苒的畫風、畫法都很相似,你有沒有模仿她?”
徐星染淺笑,“苒大師的畫誰會不心動呢?我隻是模仿了她的畫法,但其他創意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喜歡我的畫。”
蘇西笑道,“從大家的投票來看,大家都很喜歡你和你的畫。”
“謝謝,我很感謝大家。”
蘇西問,“你能不能給大家講一下你在畫這幅畫時的心情?”
徐星染點頭,“當然可以。其實這幅畫很悲涼,因為它代表了我和我心愛之人沒有好的結局,就像是鳥和魚,永遠不可能住在一起。”
蘇西擰眉,“但是我卻感受到了這是一種永不放棄的精神,一種新生。”
徐星染扯了扯唇,“每個人理解的不同吧。我在創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想法的。”
這時,觀眾席突然有人站起身,“你們還沒有揭開26號下麵的名字呢!我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騙子!我請組委會摘下粘貼!”
觀眾席上也紛紛質疑起來。
“這幅畫太像苒的畫作了!”
“這個徐星染連畫作的含義都說不出來,怎麼可能是畫者本人呢?”
……
徐星染站在台上,她不能反駁,隻是微笑著接受眾人的質疑和嘲諷。
她笑道,“那就摘下粘貼吧!”
工作人員將畫作搬到前麵來,在眾人的注視下,蘇西揭開了粘貼,露出了畫者的名字。
鏡頭對準了名字,不僅讓現場觀眾看到,也讓直播的人們看到。
徐星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