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最近滿心怨氣,自從王二皮迷上了幫蘇小婉打理酸野生意,就再也不和他一起喝酒打牌了。
以前的王二皮,和他是“肝膽相照”的酒肉兄弟,兩人幾乎天天黏在一塊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撈到點錢就呼朋喚友,喝個痛快。
可現在呢?王二皮變了,不僅不上麻將桌了,連他們一塊吹牛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張麻子覺得不是滋味,心中暗暗懷疑:“這家夥,不會真的是和蘇小婉有一腿吧?”
王二皮最近的生活確實發生了大變化,幾乎每天都往蘇小婉家跑,不是幫她打包酸野,就是上山采紅菌,忙得不亦樂乎。
蘇小婉的店鋪就在村頭,位置好,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張麻子本想著隻是偶爾搭把手,沒想到王二皮這家夥竟一頭紮進了這生意裡,越乾越起勁,甚至還幫著蘇小婉設計新包裝,搭建了一個小烘乾爐,打算把紅菌生意做大。
張麻子冷眼旁觀,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滿。
張麻子越想越不對勁:難不成王二皮真的是為了蘇小婉?他記得王二皮以前嘴上總掛著“狗改不了吃屎”,懶得很,掙到點錢就花得一乾二淨,從不為明天打算。可眼下,這家夥卻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心撲在蘇小婉的生意上,哪還顧得上他這個兄弟?
張麻子不止一次地暗中觀察王二皮,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以前的王二皮,和他簡直就是同一條船上的“酒肉朋友”,可如今,每次張麻子邀他一起喝酒,王二皮總是推三阻四,說自己忙。
張麻子心裡不免生出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更多的是嫉妒和不解。他甚至懷疑:“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家夥居然為了蘇小婉變成了勤勞本分的好人?”
而更讓張麻子驚訝的是,最近連胡光頭也時不時往蘇小婉家跑。
胡光頭那人,比他和王二皮還要懶惰,一向是村裡的“懶蟲”代表。
可現在他居然也跟著王二皮忙得不亦樂乎,幫蘇小婉搬貨、打包,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樣子。
張麻子心裡五味雜陳:這世道變了不成?就連胡光頭也叛變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張麻子心裡越發空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最貼心的酒肉兄弟會離他而去,更沒想到,以前總是一塊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幾個兄弟,現在隻剩下了他和張癩子兩人了。
有幾次,他站在蘇小婉的家門外,看到王二皮和胡光頭一邊忙活一邊有說有笑,心裡又是酸楚又是憤恨。
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繼續和他一塊兒混日子,繼續喝酒打牌呢?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對他來說,人生就是圖個樂子,喝點小酒、吹吹牛,過得舒舒服服就好,哪需要像他們那樣拚命?
但王二皮和胡光頭的轉變,仿佛在向他宣告:他的老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某天夜裡,張麻子一個人在村裡小賣鋪裡喝悶酒,心裡忍不住埋怨:“二皮,胡光頭,你們這幫沒良心的,怎麼就舍得拋下我?難道咱們以前過的日子不好嗎?那點酸野和紅菌就那麼值錢?值得你們拚了命似的折騰?”他越喝越鬱悶,心中滿是孤獨和憤懣。
這時候,一個村裡的小夥湊了過來,勸道:“麻子哥,彆總喝悶酒了。你看二皮哥和光頭哥,現在日子過得多踏實,咱們村裡好多黃毛屁孩都羨慕呢!要不你也跟著乾點活,不是比每天喝酒好?”
張麻子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那小夥一眼:“你懂什麼?那幫家夥還沒我過得自在呢!掙錢?那是窮人的活計,我這叫享受生活!”
他的話雖然說得自信,可心裡卻感到一陣無力。
他知道,現在連村裡的黃毛屁孩都看不起他,認為他隻是個無所事事的混子,而王二皮和胡光頭則成了“正經人”。
不久後,張麻子終於忍不住找到王二皮,直截了當地質問道:“二皮,咱們哥幾個這麼多年的情分,怎麼你突然就跟我不一樣了?當初一起說好的日子呢?你為了那點錢,真的就變了嗎?”
王二皮聽得皺了皺眉,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麻子哥,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隻是我也想做點實事,再說,這賺錢的活雖然累,但我心裡踏實啊。你也可以試試,不是為了彆人,而是為了自己。”
張麻子聽了,心裡一陣複雜,愣愣地看著王二皮,似懂非懂。
他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認為“不上進”的王二皮,竟然會對生活有這樣的想法。
可轉念一想,他還是不甘心,他覺得自己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對。
雖然內心受到了觸動,但張麻子依舊沒有改變。
他每天依然獨自喝酒打發時光,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
他想念以前的日子,想念王二皮和胡光頭陪著他一起喝酒、吹牛的時光,想念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村裡的人逐漸開始談論王二皮和胡光頭的生意,說他們的酸野和紅菌銷路越來越廣,還吸引了鎮上幾個超市來訂貨。
張麻子聽著這些流言,心中滿是矛盾。
他無法理解他們拚命掙錢的動力,但也隱隱羨慕他們生活的充實。
張麻子見王二皮和胡光頭頻繁地出現在蘇小婉家,一次次推脫掉兄弟們的邀約後,心中越來越不平衡。
他心裡開始浮現出各種念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乾脆在村裡到處“爆料”起來,添油加醋地向村民們暗示王二皮和蘇小婉之間“有貓膩”。
“你們知道嗎?王二皮這家夥,天天往蘇小婉那兒跑,彆說是為了什麼生意了,我看啊,生意隻是個幌子。”張麻子一邊端著酒杯,一邊眉飛色舞地對著一眾村民們說道。
有人忍不住好奇,追問道:“張麻子,你什麼意思?真有那麼回事?”
張麻子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嘿嘿,你們看王二皮那模樣,成天圍著蘇小婉轉,就差把人家供起來了。我看八成是搞上了!要不然,誰會那麼賣力?一個大男人,不是為了那點‘事’,還能圖啥?”
一旁的村民們麵麵相覷,有人咧嘴笑了笑,似信非信,“真有這麼回事?”
張麻子一副肯定的表情,“不信你們瞧著吧,這年頭,男的上趕著給女的乾活,沒點‘事兒’,誰信啊?”
張麻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話,瞬間就在村裡掀起了風浪。
蘇小婉雖然做酸野的生意小有名氣,但她平日裡比較低調。
如今被張麻子這麼一說,村民們不免對她的私生活產生了各種聯想。
尤其是聽說王二皮幾乎每天都到蘇小婉家打理各種活兒,有人忍不住八卦地低聲議論起來。
“你說還真是,這王二皮自打去了蘇小婉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每天勤勤懇懇,像打了雞血一樣。難道真有咱們不知道的‘事’?”
“可不是嘛!要不然張麻子也不會這麼說。這王二皮也真是,老婆還在家裡,這就……哎呀,真是世風日下啊。”
村民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越說越離譜。
漸漸地,王二皮跟蘇小婉之間“有一腿”的傳聞傳得越發火熱。
大家背後議論紛紛,連蘇小婉也察覺到村裡人看她的眼神變得古怪。
無論走到哪兒,總能聽到低聲的竊竊私語。她雖然心裡憤懣,卻不好發作,隻能強裝鎮定。
而張麻子顯然並不滿足於此。
他看王二皮出入蘇小婉家不稀奇了,又瞄上了胡光頭。
胡光頭也跟著王二皮一塊兒去蘇小婉家乾活,幫著打包、送貨,甚至周末也去村口那邊幫忙搭把手。
張麻子一看這架勢,心裡冷哼一聲,心想:“好啊,這倆人,見色忘義,不認兄弟了,見了漂亮女人,就把我們這幫兄弟全拋開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胡光頭那家夥也天天往蘇小婉家跑。哼,這兩個臭不要臉的男人,都一樣!八成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蘇小婉那女人,看著單純,搞不好就是‘狐狸精’一個。”張麻子向村裡的一群老人婦女們煽風點火。
一個阿姨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道:“啊?張麻子,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吧?胡光頭那人老實憨厚,怎麼可能?”
張麻子冷笑道:“憨厚?那是你們沒看明白。我看他眼神就不對,哎,兩個大男人天天往一個女人家裡跑,哪有這麼單純的事兒?等著瞧吧,早晚有露餡兒的一天!”
張麻子越說越起勁,村裡人也跟著越傳越神秘。